目光悠远,继续道:“当年柔然灭国,恐怕也是国师背后操纵,只是,本王还没找到确切的证据,更加没想通,萧柏元怎么也入了国师的棋局……
当年大成皇子众多,国师为何偏偏选了他?”
南溪眼神微凌,说道:“如果不是柔然覆灭,南梁的太子,如今已经是主子在做。”
玄凌笑了笑,说道:“是啊,如果不是柔然倾覆,如今,她也应该已经在南梁,养马喝酒,自由自在。”
南溪看着玄凌的神色,不置一词。
玄凌看着南溪,笑道:“夜深了,先生早些安睡吧,明日还要劳烦先生陪着公主入诏狱,收服林风。”
玄凌解释道:
“今日,本王和公主聊过林风,对于这个良臣,公主有自己的法子,虽然剑走偏锋,倒是有几分不寻常的胆色。
本王信她,可以做好这个女皇。
只是如今,本王有伤在身,只能请先生代劳,陪着公主走一趟了。”
南溪颔首,顿了顿,方才起身。
“主子伤重,安心歇息,公主的传习教导,奴家定会竭尽全力。”
“不碍事。”
玄凌看了看自己胸前的包扎的裹布,一圈又一圈,这是苏许意的手笔。
“本王身上的虫蛊,虽然蛊惑心神,却也可以让伤口加速愈合,这也算是本王因祸得福。否则,又怎么能抵得过这么多次的明枪暗箭。”
南溪看着玄凌的伤口,心有不忍,面上却带着几分敬佩。
“主子一向深谋远虑,隐忍克制。大计将成,登基南梁,指日可待。
届时,这天下,都是主子您的。”
南溪向榻上之人行了个蹲安礼,才施施然的转身离开。
玄凌收回目光,想着苏许意对南溪心有芥蒂的表情,他的心里倒生出几分欢喜。
谋略归谋略,事已至此。
他也得时不时的提醒着那个小狐狸,他对她有多重要。
时日已长,她可别忘了,当年是她口口声声的说对他情根深种、非他不嫁。
他,等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