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那根银针,颤着音问道,“我都已经告诉你解蛊之法了,你还想怎样啊?”
“傀王在何处?”
“鬼知道啊!”司徒明樱脱口道,“他在北拢国多年,我都没见过他几次!”
“不知道?”尹逍慕起身,冰冷的眸子盯着他,“看来应该继续将你绑着!”
“别……我说!我说!我说!”司徒明樱一听,激动地伸手制止,“他来了东乌国,可是我也不知道他究竟藏在哪里!我和赵真意这次来东乌国的目的就是寻找凌家失散的那个孩子以及凌家家主令,对付你们不是我们要做的!”
“还有呢?”尹逍慕薄唇轻启,眸底冰冷的温度没有减少丝毫。
“还有就是,我们找到家主令了,傀王应该也要动手了。但是他要如何动手,我们的确不知。”司徒明樱突然想到什么,又接着道,“对了,傀王的人和尹凌南有往来,你们把尹凌南盯好,说不定能有所收获。”
尹逍慕眸底的寒意总算少了几分。
尹凌南勾结傀王的事他们是知道的,他还没问,司徒明樱便主动交代,这说明司徒明樱的话还是可信的。
司徒明樱突然主动问话,“楚阳王,你女人是如何脱险的?尹凌南家伙呢?他府邸都被毁了也没见他出现,可是他出了意外?”
尹逍慕眸底再次一寒,眸光势如利箭射向他,“你知道他多少事?”
司徒明樱被他这一瞪,吓得又缩到床角,“你别瞪我,跟我可没关系……就算……就算有点关系,也是他们的主意,是他们要绑架那两位老人的,别赖上我!”
“他们?还有谁?”尹逍慕提脚朝床边近了两步。
“就是尹凌南和尹怀宇啊!”
“说完整!”
“我们不是要找凌家那个孩子和家主令嘛?怕你们夫妻搅合我们的好事,我们就想把你们支开。正好那两兄弟也存了私心,他们也想对付你们夫妻,于是就决定对那两个老人下手,听说是尹怀宇派人去的淮州,本来都把人弄到手了,谁知尹凌南那家伙突然发疯,竟改变了主意,说好把你们引出京城就把那两个老人交给我们,谁知道他竟然把那两个老人藏了起来,害我们不但找不到那两个老人,连他藏哪我们都不知道!”
门外。
裴映宁阴沉着脸听他讲诉。
之前的许多疑惑都得到了答案,可她心中的怒火却越发高涨。
虽然杀了尹凌南是解恨,可还有一个尹怀宇!
这家伙假装洗心革面,还专程到他们府中向她认错,没想到真如他们想的那般,不过是为了麻痹他们而已!
尹凌南在明面上使坏,他就在暗中递刀,隐得真是够可以!
难怪他最近一点动作都没有,睿和王府被炸毁,他应该是猜到尹凌南出事了,所以夹着尾巴装乖了!
屋子里,尹逍慕神色不比门外的她好看多少。
司徒明樱又挤出一副哭相,哀求,“我求你,饶过我吧!我说的都是真的,但凡有一句假话,就让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尹逍慕从怀里拿出一只小瓶子,扔到被褥上。
“瓶里的药可解你体内的寒毒,以后你不用再受凌家家主摆布。”
闻言,司徒明樱双眼铮亮,激动地赶紧抓起白瓶,倒出药丸就往嘴里塞,根本不管他是否是骗人的。
倒不是他信任尹逍慕,而是他这些年受制于凌家家主,每过三个月就要向凌家家主跪求解药,奉上金银珠宝不说,还要像狗一样摇尾乞怜!
曾经有一次他没有凑够银子,差点毒发身亡,还是赵真意帮他说好话才拿到解药的。
服下药丸后,他突然一脸痛苦,捂着心口剧烈的抽搐起来——
“啊——”
裴映宁在外面听着惨叫声,鸡皮疙瘩都抖了好几身。
好在尹逍慕先前就告诉她,不论听到什么动静都别惊讶,不会死人的。
可她也没想到,司徒明樱这一惨叫竟然叫了足足有一刻钟。
然后听到他‘噗’地一声,像是喷出了什么,凄惨的声音这才消停。
屋子里,床下一滩黑血,起码有一只粗碗的量。司徒明樱如挺尸般仰躺在床上,喘息如牛,一身汗不但湿了衣裳,也湿了头发。整个人明明就在床上,可就像在水里经历了一番劫难般,比落汤鸡还狼狈。
“楚阳王……我感觉我像是生过孩子一样……女人生孩子是从下面出来……我是上面……”
尹逍慕唇角狠狠一扯。
解毒而已,他居然能联想到生孩子!
不过,下一刻他眸色微黯,听他鬼哭狼嗷这么久他都没变色,脑海中想象出的一幕却让他心口感到满满的不适。
宁儿生孩子时该有多疼……
“楚阳王……你放心……你这份大恩我是一定会报的……”司徒明樱虽然喘息如牛,但说话的中气还是足的。
“不用你感恩,把这瓶里的药服下。”尹逍慕冷着脸再将一只药瓶扔给了他。
“……!”司徒明樱翻身,抓着药瓶满脸恶气地瞪着他,“你这是何意?”
“本王不信你。”
“你这是要玩死我啊!”司徒明樱激动地咆哮,“我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