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瓶不大,但也如同暗器一般让尹凌南吓了一跳,直接从椅子上飞身闪过。
‘砰’!
看着花瓶落在扶手上裂成碎片,他脸黑得都快冒青烟了,更别说她咒骂的声音,直接让他眸底杀意汹涌。
“裴灵卿,你找死吗?”
“你混蛋!”裴灵卿指着他怒骂,“是你上门求娶我的,我才过门几日,你竟要娶别的女人!尹凌南,你到底有没有把我放在眼中?”
“呵!”尹凌南被她的质问逗笑了,绕过书桌走向她,一脸的邪肆,毫无掩藏的讥讽,“裴灵卿,本王能收了你,是你家祖上烧了高香,你以为是你的缘故?”
“你……”裴灵卿是坐在椅子上被抬来书房的,她双腿动不了,只能用双手紧紧抓着扶手以示自己的愤怒。
“这里不是太傅府,不是你撒泼的地方。你但凡有点自知之明,也该知道如何在本王府中谋生存,别说你只是个废物侧妃,就算你是本王名正言顺的妻,你也无权插手本王的事!”
‘废物’二字,就似一把利剑直捅裴灵卿心口。她是太傅府从小娇生惯养的小姐,哪怕她残了废了,府中也没人敢说她半句不是。难道就因为他是皇子,就可以肆无忌惮的羞辱她吗?
‘啪’!
“尹凌南,你真不是个东西!你娶我,就是为了羞辱我吗?”
一记响亮的巴掌声落在自己俊脸上,把尹凌南打得当场瞠目结舌。毕竟从来都是他教训女人,还没有哪一个女人敢如此冒犯他……
‘啪’!
他回过神,想也没想地甩手,还了一巴掌回去!
“啊!”裴灵卿惨痛尖叫。
门口,廉明、田妈以及两个丫鬟被他们互甩耳光的场面吓得全部石化,任是谁都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一幕。
所以一个个完全没反应过来。
这还不算。
裴灵卿挨了一巴掌后,非但没清醒,反而越发愤怒和狂躁,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死死拽住了尹凌南的衣襟不说,还张牙舞爪地攀上了尹凌南的脖子。
尹凌南也没想到啊,她一个双腿都废了的人还有这种举动,顿时一个没设防,被她攀得失去了重心,‘咚’一声倒在地上。
这一倒,直接就给了裴灵卿莫大的机会,只见她骑坐在尹凌南身上,像疯子一样攻击尹凌南的头。
死命地拽扯他的头发,把头上的玉冠都给他拽掉了!
一耳光接着一耳光扇在尹凌南脸上,好比打鼓般激烈!
那尖利的指甲划过尹凌南白皙的肌肤,划出一道又一道血痕!
这些还不算,她甚至走火入魔般俯下身张口去咬尹凌南——
“死女人!唔!本王要杀了你!唔——”
尹凌南做梦都没想到,有一天会被一个女人凌虐至此!
他吃痛地咆哮着,试图将人从身上拉下去。
可他越是挣扎,裴灵卿越是疯魔得厉害,那拽他、扇他、抓他、咬他的劲儿越是狠戾,他一个练武之人居然被她折磨得眼冒金星,甚至扯不开她!
“小姐!”
“王爷!”
田妈和廉明他们总算回过神了,也彻底吓坏了,一个个赶忙扑向他们,想将他们分开。
“尹凌南,我要杀了你!你这个混蛋!去死——”失去理智的裴灵卿也吼叫着,完全就是杀疯了一般狰狞扭曲。
“疯子!把这疯子给本王弄下去!”尹凌南铁青着脸,双眼瞪得都充血了。
“小姐!快放手啊!”田妈一边拉人一边哭着大喊。
可裴灵卿根本听不进去,甚至张着爪牙朝她和廉明乱抓。
眼瞧着她理智全失,廉明果断出手,对着她后颈便是狠狠一敲。
裴灵卿身子一颤,翻着白眼便倒在了尹凌南身上。
尹凌南那真是气炸了肺,腿一蹬,便将她从身上狠狠顶了下去。然后一个鲤鱼打挺起身,对着裴灵卿不停地踹!
“贱人!敢伤本王!本王杀了你这贱人!”
咆哮着,他一个转身从廉明腰间抽出他随身的长剑,满身杀气的要朝裴灵卿劈去——
“王爷!”廉明这次反应快了,忙将他腰身抱住,“不可啊!”
“王爷饶命啊!王爷饶命啊——”田妈和丫鬟吓得直接扑跪在他腿脚边,颤抖地求饶。
“放开!本王今日要杀了这贱人!”尹凌南压根没理睬田妈和丫鬟,只转身朝廉明吼道。
“王爷,杀了她太傅府那边该如何交代?”廉明见他是真要杀人,不得不把太傅府搬出来。
他知道王爷不惧,但有的是其他法子对付裴灵卿,就像当初姜氏……何必明面上去得罪太傅府呢?
尹凌南听到那三个字,也确实拉回了一丝理智。
只是,理智归理智,他所受的冒犯却是无法消除的!正所谓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这贱人伤了他,他岂会让她好过!
将手中利剑往地上一扔,他愤恨地再次用脚狠狠踹向晕死的裴灵卿,低吼道,“把这贱人和这些贱奴给本王通通关进柴房,三日内不得给他们进食!”
语毕,他又转身,对着田妈和丫鬟一人一脚,然后愤然离去。
田妈和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