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了。
不过想想也是,他那么积极的播种,要说不是想要孩子,谁信?
只是……
这孩子来得太突然,她一时间还不太能适应。毕竟活了两辈子,她压根就没想过带孩子那些事。
尹逍慕将她抱回卧房,轻放到床上,又仔细的为她把了一次脉。
裴映宁是真的从来没见过他这样,好比中了什么大奖,那眸中的笑怎么都藏不住。
“还难受么?”
“有一点。”裴映宁轻抚着自己肚子,微微拧眉,“最近太忙了,都忘了月事没来。突然间得到消息,感觉挺不真实的。”
尹逍慕眸底也露出一丝自责。
他也把这事给忽略了。
“脉象很稳,他很好。”他手掌覆在她手背上,尽管她小腹一点都不显,可心里依旧是难以形容的激动。
“慕,你说以后谁带孩子?”对这个问题,裴映宁可是很在意的。她不是传统的古人,要她全身心地相夫教子,她绝对做不到。
“不用你操心。”尹逍慕淡淡地剜了她一眼,眸光柔柔地盯着她小腹,“有娘、有嬷嬷、还有我,再不行,让周尘带孩子也可。”
“……”裴映宁嘴角微微扯动,他还真是会安排!
“饿了吗?我让人重新给你做点吃的。”
“好。”
看他满面悦色地离开,她继续轻抚着小腹,还是觉得像在做梦。
曾经心心念念着要离开,可这一两个月下来,她却再没有了离开他的念头。非但如此,她现在还有了他的孩子,他们有了共同的骨肉,算是彻彻底底地捆绑在了一起。
其实想想,她也挺满足的。
尽管与外人的纷争不断,尽管生活不够安宁,但他一直都站在她身边,毫无道理地纵着她、宠着她、护着她,哪怕他亲爹要为难她,他也从未软弱过半分。
在这个时代,他能做到如此,让她一个现代人都挑不出什么毛病,这不是难能可贵,而是一种奇迹。
这一夜,尹逍慕的激动一直持续着。
晚上抱着裴映宁睡觉时,他那手掌几乎就没离开过裴映宁的肚子。感觉就像孩子随时会跑,只有这么近距离贴着他才会安心。
第二天。
裴映宁像往常一样想早起,但被拦住了。
“我让林子源派人去打探消息。这段时日你奔波太多,虽然你身体底子不差,但为了孩子,还是谨慎些为好。”
“嗯,你安排就是。”她没有犟。因为她知道,若她现在出什么状况,只会让他分心,简称拖后腿。与其让他担心,还不如安安静静等京城的消息。
许久,她都没有睡过回笼觉了,这天她睡了个回笼觉,到午后才起床。
起床后,并没有看到尹逍慕的身影。
别院的人主动告诉她,说尹逍慕巳时便出去了,还给她留了话,说他今日可能会晚些回来。
裴映宁没想那么多。
傍晚,林子源突然到来。
看到他,裴映宁不由得便想起周尘,只因他们年纪相仿,都有一颗热心肠。不过林子源毕竟是古人,没她的尘尘儿那般外向搞怪。
“夫人,白公子回来了吗?”
看他一脸焦急,裴映宁脱口问道,“出何事了?”
林子源道,“还不是那些救灾粮被劫一事,我派了好些人去云龙山搜找,都没有发现救灾粮的踪迹,也不知道那些劫匪把救灾粮究竟藏哪去了!”
“什么?!救灾粮被劫了?!”裴映宁震惊地从椅子上起身,不敢置信地问道,“何时发生的事?怎么发生的?”
“夫人,您还不知道吗?”林子源意外地眨了眨眼,见她震惊,也没隐瞒,如实道来,“朝廷不是派了军队护送救灾粮物来嘛,今早我按白公子的吩咐派人去打探消息,结果得知昨日大军在云龙山遭遇劫匪,伤亡惨重不说,救灾粮物也被洗劫一空。特别是那个姓杨的将军,为保护雍顺王,受了极重的伤。我以为您知道,没想到白公子还没告诉您。”
“怎会如此严重?”裴映宁惊叹,甚至有点难以想象,“是谁如此大胆敢打劫朝廷的救灾粮?如此庞大的物资,对方就算要转运也会有不小的动静,想随随便便藏起来更不容易,怎么可能找不到?!”
“夫人,怪就怪在这里啊!”林子源也揪心叹道,“我都派了好些人去云龙山了,可回来报信的人都说没发现救灾粮被转运的痕迹!”
“那杨将军和雍顺王现在在哪?我夫君是不是在他们身边?”裴映宁急声问道。
“杨将军和雍顺王被安置在驿站,白公子应该还在他们身边,我以为他应该回来了,所以才……”
林子源话还没说完,裴映宁就奔出了厅堂。
这么大的事,她不可能坐视不理。
毕竟那可是百万斤的救命粮!
再说了,要是她那皇帝公公降罪下来,以他的尿性,说不定连他们夫妻一起怪罪!
“夫人!”林子源拔腿追了出去。
但他刚到门口,便被一人拦住。
定眼一看,是自己家中的下人。
“少爷,老爷叫您回去,说是有要事与您商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