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慰她,“二姐,别担心,我们布施灾民,是善举,就算是皇帝亲自过问,也不敢拿我们怎样,除非他想失民心!这种事要闹得越大越好,舆论越汹涌,对我们越有利。这一次,我不但要让许安莹死,我还要太尉府给她陪葬!”
许元彬仗着自己位列三公,欺压他爹不说,还制造车祸重伤他爹,而这许安莹一次又一次地出来挑衅他们……
还有曾经许夫人赖氏造谣他二姐克夫……
许家,已经不是触碰他底线那么简单了,简直就是把他们一家当成了鱼肉,以为想宰就宰想割就割!
……
半个时辰后。
太尉府嫡女许安莹被人打死在街头的事便传遍了大街小巷。
消息也很快传到了太尉府。
许元彬震惊、愤怒、不敢置信。
许夫人赖氏在听闻女儿噩耗时当场晕死了过去。
连许元彬的母亲廖氏都因为听到孙女出事而引发了老顽疾,吓得院里院外的丫鬟下人纷纷惊喊‘老夫人不行了’——
周府。
周常海夫妇听到消息,同样是震惊无比。
周常海都想哭了,“夫人,我看我还是辞官,回乡养老吧!”
“老爷,这事尘儿没做错,是那许安莹没安好心,她活该被百姓打死!”秦氏以为他在责怨儿子,立马为儿子愤起不平来。
“我没有怨尘儿。”周常海摇了摇头,感慨良多地道,“自从尘儿变成正常人以后,性子就如脱缰的野马,我们拿他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你要说他做错事吧,他却事事占理,你要说他做得对吧,可他又处处得罪人。他要是生在百姓家,外人最多道一句他任性,可他身在我们家……”
“老爷,就算尘儿任性,可对付的也是那些心思歹毒之人,那些人不招惹我们,尘儿会去找他们麻烦吗?”秦氏不满他对儿子的抱怨。
“夫人,我的意思是,我们继续留在京城,会让别人把利剑对准我们!”周常海拍了拍她手背,示意她听自己说完,“这些日子发生了不少事,你有没有发现,好些人在楚阳王夫妇那里吃了亏,便将矛头指向我们?知道为何吗?因为我们最好欺负!如今京城里的人都知道我们周家与楚阳王府关系紧密,长此下去,我们势必就成了楚阳王夫妇的软肋!”
“老爷,那您的意思是?”秦氏一脸揪心。这些道理她都懂,而且她已经深有体会了。
她家老爷受伤、女儿受伤、她中毒……
这些事都足以证明他们一家被别人盯上了,而且别人还会想尽办法地对付他们!
楚阳王夫妇是在庇护他们,且是把他们当亲人一样庇护,可他们夫妇对周家做得越多,周家越是容易为他们夫妇带去麻烦。
“夫人,雍顺王和睿和王一向势不两立,皇上虽面上重任他们,可到底是防着他们的。以前我是保皇党,所以能在朝中顺风顺水。可如今不同了,尘儿与楚阳王夫妇的往来,就算我坚称自己依旧是保皇党,恐怕也没人会信了。何况帝王多疑成性,对我一定会心生忌惮的。我虽不知楚阳王为何要一改性情入朝做事,但我知他没有外界想的那般简单,他是做大事的人,且所做之事并非谁都能触及的。他们夫妇对尘儿有恩,对我们周家有恩,我实是不愿再成为他们夫妇的软肋和绊脚石。改明儿你去一趟楚阳王府,将我心意告知他们,找到时机我便向皇上请旨,就以身体残病为由,让皇上允我归乡养老。”
“老爷,有件事我忘了同您说,昨日我去救济堂看璇儿时,听璇儿隐晦提及,楚阳王和王妃数日前离京去外面办事了。”
“数日前就去了外面?”周常海惊讶之后,长长地叹了口气,“那就等他们回京后再找他们商议吧,反正我现在告假在家,就算要辞官也要爬得动才行。”
“老爷,您真舍得吗?”秦氏见他不是玩笑话,突然就红了眼眶。
“唉!没什么舍不舍得,帝王是什么样的人我比谁都了解,三王夺位,势必有损,激流勇退乃明哲保身之上策。”周常海有感而发地叹道。
最后,夫妻俩一合计,闭府谢客,有关许安莹被当街打死一事,佯装不知道。
……
许安莹和丫鬟的尸体被送回太尉府,府里上下一片哀悼。
许元彬不甘心女儿如此惨死,随即便让管家报了官,要衙门抓捕周尘给女儿偿命。
可衙门派人一查,发现打人的是百姓,还是上百的百姓一起动的手,且是许安莹先去闹事才引发了百姓众怒,最终导致的杀身之祸。
衙门头大。
先不说许安莹是自食恶果,就是要抓人,又该抓谁呢?法不责众,何况还是一众难民,这要是把人都抓了,那肯定会激起更大的民愤。
这后果是衙门这些小官小吏能担起的?
可偏偏太尉府连番派人到堂前击鼓喊冤,誓要为他们小姐讨要公道。
衙门不得已,只得将此事加急上报。
……
御书房。
尹承佑将奏折递给王励,别有深意地问道,“你如何看?”
王励看了奏折,面无表情地回道,“陛下英明,微臣愚笨,不敢妄言。”
尹承佑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