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是雍顺王府的人!”贼儿怕她不信似的拔高了嗓门。
“好吧,暂且信你。”裴映宁说完,朝玄柒吩咐,“把下一个弄醒,若是他们口供不一致,便将人凌迟了。”
“是。”玄柒忍着笑,接过侍卫打来的另一桶水,朝第四个贼儿泼去。
避免他们串供,裴映宁让凌武给这第三号贼儿头上蒙上一块黑布。
四号贼儿一醒,裴映宁还是问的相同问题。
但不等四号贼儿开口,被黑布蒙头的三号便嚷了起来,“你不要再问了,我们都是雍顺王的人!”
四号先是一愣,紧接着便使劲儿点头,“对对…
…我们都是雍顺王的人!”
裴映宁‘嗤嗤’笑出了声,“行吧,既然你不想要活命的机会,非要骗我,那也没什么好说的。”
凌武还不等她下令,直接又是一刀子了结了三号。
四号瞬间吓傻了,惊悚地看着面前已经断气的三个同伙,再看座上的夫妻二人,好比见了阎罗似的,一股热气突然从胯下冒出。
异味蔓延,让离他最近的凌武忍不住皱眉。
裴映宁作势捂了捂鼻子,起身走向他,居高临下地冷笑,“这是何必呢?我们只想要一个答案,你要是愿意交代,我们立马送你们回家。”
四号贼儿除了被吓尿外,眼睛里包满了水。
“我招我招……求王爷王妃放过我!我们都是城东一带的赌徒,收了人银子才去铁铺偷东西的!那人说要是我们不幸被抓,就咬死说是雍顺王的人,还说只要我们不招供,一定会有人来救我们!”
“那人长什么样?”裴映宁冷声问道。
“他蒙着脸,我们瞧不见他模样。”四号贼儿怕她不信似的,哭丧着脸发誓,“我说的句句属实,要有一句谎话,就让我不得好死!”
“那好,我也暂且信你,一会儿看你同伙怎么说。”裴映宁随即又朝玄柒使眼色。
玄柒又拿水泼醒了两个。
凌武又给四号头上蒙了黑布。
裴映宁这一次没问相同的问题了,站在五号六号面前,指了指四号,“他已经招了,现在就看你们了。如果你们拒绝招供,那前面一二三就是你们的下场。如果你们跟他一样招供,且答案相同,那你们都可以离开。反之,下场自负。”
许是亲眼看到三号的下场,四号只哆着身子,一个字都没吭。
五号六号瞧着同伴,也不知道哪些死了哪些没死。听说四号已经交代,二人一同朝他看去,可他蒙着头,完全看不到他的神色。
正在他们颤抖地犹豫着,凌武的手腕突然动了动,借着不远处高悬的灯笼,五号六号二人清楚地看到他将手中利剑上的血水甩掉。
二人一恐,齐声求饶,“我招……别杀我……”
紧接着,他们一人一句争相恐后地交代了。
招供的事与四号说的相同。
都是一个蒙面人给他们银子,交代他们如何做事,若是被抓到以后如何嫁祸给雍顺王。
剩下的七号八号被泼醒后,听说四号五号六号都招了,二人也赶紧招了。
而裴映宁让他们每个人都蒙了头,最后问道,“你们之前搬走的东西现在在何处?”
五个人异口同声地回道,“城东福乐赌坊!”
裴映宁算是很满意,让凌武把他们头上的黑布都摘了。
“我说话算话,你们没说谎,我自然不会杀你们。不过以你们现在的情况,怕是放你们出去,你们也会遭人灭口。而且我还得防着你们通风报信,所以等我们去赌坊拿回货以后,我再安排你们离开。你们也不用担心我使诈,毕竟要杀你们也就一刀的事。”
五个人这才有机会交换眼神。
但没人敢有异议。
因为她的话中有一句直戳他们心窝子,现在出去,说不定会被灭口!
全程,尹逍慕都没说一句话。
倒也不是他不想开口,而是他女人做起事来一套一套的,他根本无用武之地,只能在她身边充人数。
不过他也不是一点作用都没有——“王爷,你找人去查查城东福乐赌坊的底细,看看这背后东家是谁。”裴映宁说完,又补充了一句,“别忘了叫人把赌坊盯住。”
能开那种场子的,多少有些背景,她自然不会冲动到直接去赌坊闹事。
反正现在已经知道偷他们硝石的人跟赌坊有关,待她把赌坊底细摸查清楚,有的是时间慢慢算账!
某爷终于有了存在感,当然不能叫自己女人失望,随即便把尤林叫来跟前,让他去安排。
处理了三具尸体,再将另外五个贼儿带去别处让人看管后,凌武和玄柒跟着裴映宁回了主院。
玄柒忍不住问,“王妃,您如何看出第三人说谎的?”
裴映宁笑着剜了他一眼,“他抢答别人的话,不就证明他心虚吗?”见他明显还有问题要问,她也不卖关子,主动说道,“分开用刑太麻烦了,万一都是不怕死的,简直就是浪费我们时间。我那样审问他们,既防止了他们串供,也能摧毁他们心理防御。有些人嘴巴上喊着不怕死,可真正面临死亡,或者看着有人死在自己面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