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压在了身下。
“尹逍慕……我有话要说……”裴映宁抓住他不规矩的手,有些恼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能不能正经些?”
他是有瘾吗?
每次私下里处不到几分钟他就化身饿狼,也不管她吃不吃得消!
尹逍慕抵着她额头喘粗气,沙哑地问道,“说什么?”
裴映宁服气死了,捶着他肩膀道,“能不能改改这臭毛病?不怕做多了亏身吗?再说了,宫里随时会来人,你就不怕做到一半被人打断?”
“没人会来。”
“呃……”裴映宁眨了眨眼,“你怎么知道?”
“本王出宫时,听到父皇下旨,今日在场的宫人和侍卫已被处决,太子府的事不会泄露出去。”
“啊?”裴映宁难以置信,“皇上这是什么意思?”
“你猜?”尹逍慕突然勾起薄唇。
裴映宁推开他,坐起身不满地睇着他,“既然你不愿说,那就别卖关子,我对你们的秘密不感兴趣,对所有的人事纷争也不感兴趣!”
说完,她欲下床。
但她刚一动,手腕便被捉住。
她扭头,对上他幽沉的眸子,语气比先前更冷硬,“王爷,我是信任你的,可这只是出于尊重的信任,不代表我内心对你满意。恕我直言,你们的秘密太多了,多到我没有了安全感。”
“你……在生气?”
裴映宁笑了。
但不是被他的话逗笑,而是嘲讽的笑,“我不该生气吗?我在这里担心你的安危,而你面对我的问话不是避而不谈就是吊人胃口。我尊重你,可以不追问,但求你别仗着我不追问,就觉得我能接受。”
“本王有那么过分吗?”尹逍慕用力一扯便将她扯进了怀里,生怕她跑了似的,宽厚的臂膀将她捂得紧紧的,“父皇听说金嬷嬷被皇后杖责,这才下令封灭了消息。”
“为何?”裴映宁抬起头,一脸的惊讶和不解。
“因为母妃。他一直在求母妃原谅,金嬷嬷是母妃的奶娘,她受委屈,母妃绝不会袖手旁观。”
裴映宁不听则以,越听脑子越糊涂,“你母妃不是过世了吗?他还求什么原谅?”
“母妃还活着。”
“……!”
“你不是已经见过她了?”尹逍慕低下头,幽深的眸底突然浮出一抹笑意。
“我见过她?我怎么不知道?”裴映宁反问过后猛地睁大双眸,不敢置信地惊呼,“你是说那个女鬼?不……你们的师父,她就是你母妃?”
尹逍慕唇角微扬,浅笑不语。
裴映宁震惊得张着嘴,找不到自己的声音了。
那白衣仙女竟然是传闻中过世的瑜妃娘娘……
她的婆婆……
“还有什么不满的?”尹逍慕在她唇上啄了一下,示意她回魂。
“你……你怎么不早说啊?”裴映宁捏着拳头想打人。
“母妃不让。”
“她是不是看不上我?”
“何以见得?”尹逍慕眯起了眸子,不满她的胡乱猜测。
“不然她为何现了身都不愿坦白自己的身份?”
“她是怕吓着你。”
裴映宁一手推他,一手揉压太阳穴,“消息太劲爆了,你让我消化消化!”
尹逍慕没撒手,反而抱着她往枕头倒去。
不过这一次他没有任何动作,只是静静地抱着她,似乎在等她消化。
裴映宁安静了好一会儿才又开口,“王爷,能否多给我说说你母妃的事?她为何要假死?又为何会隐匿身份藏在紫虹山庄?还有她和虞皇后之间究竟有何矛盾?”
……
翌日。
裴映宁还是没等到有人来抓她。
如尹逍慕说的那般,皇帝真的封灭了虞皇后受伤的内情,就算派人去打探消息,得到的结果也是皇后在宫外着了凉,此时已回宫养病了。
如果昨日听到这种消息,裴映宁一定会觉得见鬼了。但通过昨夜和尹逍慕的长谈后,她已经换了幅心境,一点都不惊讶了。
至于其中原因嘛,那就是上一辈的恩怨,说来话长了……
连着好几日,皇帝也没再派人来叫尹逍慕进宫。
但裴哲山却是派马安来接她去太傅府。
这一次,尹逍慕也跟着她去了。
父女再见面,差点把裴映宁吓一跳。主要是裴哲山一改之前的严苛和恶劣,突然间像是变了个人似的,不但言语温和,且满脸堆笑,那成缝的眯眯眼,就像看到香饽饽似的。
“宁儿,爹为你挑了处宽敞的院子,已经归置妥当,你快带着王爷回房看看,哪里有短缺,尽管告诉爹,爹立刻让马安去置办。”
“你给我换院子?”裴映宁仿若听到鬼话般惊悚。
“你那院子太简陋了,以前都是爹粗心,把什么事都交给你二娘,才使得你回京后受那么多委屈。爹已经狠狠训过你二娘了,以后你的事都不许她过问,你是我裴家嫡女,吃穿用度自然要用最好的!”
“……!”裴映宁后背一麻,鸡皮疙瘩都起了一身。
“宁儿,你快带王爷去看看吧,厨房那边备好了酒菜,等下就给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