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声胜有声的威胁。
反正就一句话,让某王爷自己体会!
尹逍慕忍不住攥紧拳头。
待他一出去,‘砰’地一声将木门给狠狠踹上。
木屋仿佛地震般震了震。
裴映宁忍不住从小桌边起身,没好气地道,“来就来,发什么气?”
尹逍慕黑着脸朝她走近,长臂一出,紧勒她腰肢重力往自己身上一摁,锋利的眸光如脱鞘的剑,仿佛随时都能把她劈成坨坨肉。
“本王就那么不值得你托付?”
“你……”裴映宁想喊疼,可瞧着他吃人的样子,她很清楚就算自己喊出来了他也不会怜香惜玉。不得已,她只能软下脾气同他好好说,“王爷,你应该也不满这桩婚事的,既然不是出自真心,那为何不趁机斩断这桩原本就不该有的孽缘?再说了,裴静娴顶替我出嫁,这是对付裴哲山的大好机会,只要运作得当,便可光明正大的给裴哲山扣上欺君罔上的罪名!
于我、于你,都是一举多得的好事,不是吗?”
“孽缘?”她说了一大通,但尹逍慕却只听进去了两个字。他突然松开她腰肢,将她往那张简易的木板床推去。
“啊!”屁股一痛,裴映宁忍不住叫出声,面对他倾覆而来的身体,她火气也难以抑制,“尹逍慕,你到底想干什么?”
随着两人的体重落下,木板床发出崩裂的异响。
可尹逍慕浑然不觉,压在她身上,扣着她下巴冷声溢道,“裴映宁,是你招惹的本王,你凭什么说不嫁就不嫁?忘了告诉你,任何人得罪本王,本王定会千万倍讨回!”
裴映宁,“……”
她知道是自己先冒犯了他,可她哪里知道这家伙如此睚眦必报!
千万倍?
她就扑他一次而已,他便要扑她千万次?一辈子才多少天?这是要扑她到死?
她搂住他脖子,准备先哄哄他,“王爷……”
‘咔’!
突然身下再次传来裂响,比之前更严重的是床板直接从中间塌陷,两人瞬间像陷入了漏斗中——“啊!”
“宁儿!”
裴映宁惨叫的同时也听到了他紧张的声音。
然而,更加让他们没想到的是,床板的震裂撞击到了小木屋的木板墙上,用草席搭的房顶‘哗哗’落下,然后四周的木板墙‘哐哐当当’地全倒了——“唔!”
“王爷!”
这一下,换男人闷痛,裴映宁惊呼。
不远处,周尘正同赶来的尤林他们说话,听到异响声,所有人纷纷望去,全都傻掉了魂儿。
谁也没有想过,好端端的木屋竟会倒塌!
“王爷——”
“宁姐——”
回过神来,大伙拼了命的朝木屋飞扑过去!
……
原本布置好明日才住的新房,提前住上了。
只不过……
气氛有些一言难尽。
裴映宁握着药瓶,一边给某爷搽抹淤青一边恼道,“你这人看着人模人样,怎么就一点都不懂温柔呢?床塌了不说,连房子都能弄塌,你上辈子是干拆迁的吗?知道的会理解是房子不结实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干那事有多激烈呢!当着那么多人面出这种糗,你都不怕被人笑话吗?”
尹逍慕手里同样捏着一瓶药,只不过早为她搽好了磕碰到的地方。
面对她的怨念,他不以为意,反而哼道,“谁敢笑?他们只会夸本王勇猛!”
裴映宁老脸涨红,险些吐血,“你也就那点蛮力,要情调没情调,要技巧没技巧,有什么好骄傲的?
”
尹逍慕俊脸一沉,眸中瞬间像蓄满了暗器。
裴映宁赶紧别开脸。
沉默中她这才认真打量起新房来。
这间房明显比他的卧房宽敞,床也是,不但大,布置得也华丽精致。最主要的是铺盖天地的红,看得人心里怎么都平静不下来。
“王爷,我们真的要成亲吗?”
“皇命难违,抗旨乃死罪。”
裴映宁定定地看着他,无波无澜的俊脸,没有感情起伏的声线,仿佛他说的不是自己的事。
她摇了摇头,哑笑。
罢了,本来就是她问错了问题。
他们的婚事是皇帝赐婚,她是受害者,他又何尝不是受害者?他们两个都做不了主,说再多也是飞机上打电话,空谈!
“王爷,时候不早了,早些睡吧,听说明日会有不少宾客,估计有你累的。”她拉开喜被先躺下。
尹逍慕盯着她后脑勺,薄唇试着张了好几次,可没一次发出了声。
手中的药瓶捏了又捏,光滑的瓶身上染了一层薄薄的水汽。
收起药瓶,他一记掌风灭了灯火,然后不客气地钻进被窝中。
“嘶……”裴映宁忍不住叫唤,“你轻点!”
尹逍慕转过她身子,知道她伤势都在后背上,手也没有乱放,甚至动作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轻柔。
两个人几乎是脸贴着脸,呼吸也交织在一起。
裴映宁有些窘迫,因为她稍微动一动,便能清楚地发现他身体变化。
她身上只着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