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映宁取出枪膛里的火石子儿,然后把火枪藏进了自制的腰包里,生怕他再来抢,还忍不住警告他,“好奇心害死猫,以后别乱动我的东西,否则丢了性命可别怨我!”
“这……是何物?”尽管面上已经恢复了冷然的常色,但尹逍慕紧敛的双眸中还是有着难以敛去的震骇。
“什么也不是。”裴映宁背过身去,开始收拾工具。
她这几日过得都是打铁匠的生活,深灰色的马褂下是长衣长裤,但衣袖卷到了膀子上,裤管撸到了膝盖处,本该白皙如雪的肌肤在高温的环境下被熏得通红。
尹逍慕不知道哪里冒起的怒意,指着她灰扑扑的脏脸,冷声斥道,“裴映宁!你别忘了你是待嫁之身,如此衣不蔽体,可知羞耻?”
裴映宁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穿着,一头黑线止不住往下掉。
这叫衣不蔽体?
想到自己已经换了时空,她颓然地叹了一口气,默默的将卷起的袖子和裤管放下,然后又打了盆水,将自己的脸手洗净。
“王爷,您来此有何要事?”重新站在他面前,她又露出一脸恭敬的笑。
尹逍慕捏着她下巴,抬起,似乎要让她看清楚自己的怒恨,“你忘了自己对本王做过什么了?”
裴映宁委屈的扁嘴,“王爷,小女不是向您解释过了吗?小女那时情势所迫,真的不是有意冒犯您的?再说了,您被毒蛇咬了,小女还冒死帮您吸出毒血……”
“哼!一条毒蛇而已,你以为会要了本王的命?”尹逍慕冷哼着打断她。
“王爷福大命大,一条毒蛇是不能把您怎样,可是小女舍己为人也是善举……”
“你是怕本王死了没人为你解药!”
“……”再次被他打断,裴映宁被堵得一时语塞。她垮下脸,并将他的手从下巴上拉开,直接问道,“王爷到底想做何,反正木已成舟,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尹逍慕眸光落在她腰间的布袋上。
“本王要它。”
闻言,裴映宁眸底一亮,“王爷,是不是我给您一把,您就不会再因为那件事降罪于我了?”
尹逍慕唇角罕见地勾勒起来。
他这一笑风光霁月邪魅无边,就在裴映宁心中忍不住暗念‘妖孽’时,只见他俯身向她耳边,“本王作为一个男人,被你强要了清白,你以为一件‘耍货’便能抵消你的罪过?”
裴映宁刹那间一脸黑沉。
听这口气,不管怎样,那件事都无法善了了?!
如此一想,她也来气了,腰板一挺,豁了出去,“王爷,我说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您没必要如此威胁我!若是您难消心中之恨,大不了我让您睡回去!”
不就是色嘛,反正都有过了,她还怕多一次?
本来这具身体就不是她的,便是掉了肉她也不心疼!
尹逍慕狭长的眼眸微垂,落在她身上,冷冽的眸光不自然地闪了一下。
“那脱吧。”
“……!”裴映宁愕然。
顺着他视线低头看了看,险些当场吐血,“现在?就这里?我……”
这里是铁铺,这男人是太想报仇了还是太饥不择食了?
见她不情愿,尹逍慕眉心一沉,突然将她推至墙壁,倾身紧紧抵住,冷笑道,“荒郊野外都可以,为何这里不行?”
语毕,不等她再开口,直接拉开她的衣襟,对着她雪白如脂的肩膀便咬了下去——
“啊!”
门外。
听着里面传来的动静,玄柒和凌武面面相觑,甚至都红了耳根。
“玄柒,王爷这是?”不是来抓人的吗?怎么会?
里面的声音,就算他们没经历过,可也知道那是怎么回事。
关键是动静还无比大!
玄柒别开眼,“咳咳!王爷既然开了荤,这种事在所难免的。”
凌武盯着房门叹道,“王爷未免太心急了……”
还有一月便大婚,名正言顺的多好,用得着在这种地方?
玄柒赶紧拉他往远处去,“走吧,别扰了王爷兴致!”
……
深夜的楚阳王府。
凌武手拿创伤药,心疼无比的看着自家王爷满背的抓痕,“王爷,裴大小姐怎如此残暴?她就不怕您治她罪么?”
尹逍慕斜了他一眼,什么也没说,只是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唇角不自然的翘了翘。
是残暴了些……
估计那女人好几日都别想下床!
凌武是恨不得去找某个女人算账,可玄柒在一旁瞧着自家王爷的气色,反应和凌武截然不同。
“王爷,属下让厨房熬了些补身的汤食,属下这就去为您端来。”
“你觉得本王需要?”尹逍慕一记冷眼瞪过去。
“咳!”玄柒清了清嗓子,低下头道,“王爷,属下没有别的意思,您内力只恢复了一半,需要进补方能恢复得快些。”
“喝补汤能增进内力?”凌武忍不住嗤笑,“玄柒,王爷可是他们求都求不来的神医,咱们跟着王爷这么多年,没学到王爷的本事但好歹也该有点见识吧?”
玄柒忍不住拿眼神剜他。
猪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