趾头露了出来。
身上穿的劳保服很脏,都是灰尘和污渍。
他局促的站在门口,害怕的看了看戴着纸面具的陈默,以及那只瘆人的独眼黑猫。
“请问,请问纸先生在这里吗?”
“我就是。”
“你就是他们说的专门帮人的纸先生?纸先生,求,求你帮帮我。”大叔上前两步,把一个很破旧的书包放到柜台上。
“这里面是我全部的家当,请纸先生不要嫌弃。”
“有什么要求,尽管说。”陈默缓声道。
“我,我在城里干了半年的活,工地不给钱......家里还等着我拿钱回去给孩子交学费,我女儿刚考上大学......要是没钱,她就读不了书了......”
大叔带着哭腔,对着陈默不断的作揖。
“你需要我帮你做什么?”
“能不能......帮我把工钱要回来?我只要我干活的那份,保证一分不多要!”大叔抹着发酸的眼睛。
“没问题,只要你在这张纸上写下你的名字。”
陈默拿出黄纸和毛笔。
“只要名字?”大叔有些不敢相信。
“没错。”陈默声音不大,但语气十分肯定。
“这,这怎么能行?不能让您白忙活啊。”大叔粗糙的手指拿起毛笔,却迟迟不敢签字,显得十分过意不去。
“这是纸扎店的规矩,一个名字足以。”
“那,那好吧。”
大叔捏着毛笔,在黄纸上歪歪扭扭写下自己的名字。
桂保全。
陈默看了一眼,收起纸笔,站了起来。
“现在,请带我去欠你工钱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