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放下对讲机,立刻指挥小纸人重新动了起来,然后紧紧的盯着麻金斗的反应。
麻金斗绷着一张皮肤黝黑的脸,一副鱼死网破的表情。
但是。
当纸人飞快的朝他身体某个部位靠近的时候,他的脸色猛的变了。
紧接着,他又极力的掩饰。
这种心虚的表现,让陈默肯定自己的猜测没有错。
“小家伙们,委屈你们了!”他竭力驱使着纸人,小手探进麻金斗身体某个部位。
麻金斗整个人都绷紧了,眼睛瞪的老大。
“不可能!”
“你不可能找到!”
他拼命的抵抗。
小纸人锋利的手刀,割破了他的皮肤。
只要他用力,就钻心的疼。
不到两分钟。
身上沾了鲜血的小纸人,从麻金斗的裤脚钻出来,几个纸人合力抬着一只模样怪异的虫子。
“不......”
麻金斗发出哀嚎。
陈默顾不上打量那只虫子,赶紧驱使自己的替身,拿出玻璃瓶将虫子装了进去,密封。
“你们这些......不得好死......”
麻金斗疯了般的咒骂着,屁股底下的流出来的鲜血染红了裤子。
没错。
那玩意就藏在他的肛门里。
他越着急,越说明陈默找对了。
他越吼,陈默越高兴。
替身纸人拉开审讯室的门,把玻璃瓶子递给陈默。
陈默戴着秦剑给的手套拿过来,让替身继续守着麻金斗。
“秦队!”
不用陈默喊,秦剑已经从监控室跑出来了。
“是这个玩意吗?”
玻璃瓶里是一条像鼻涕虫一样的软体虫子,背上长了许多细小的瘤子,像眼睛又像卵泡。
最前端脑袋模样的地方,有个线条样的嘴巴。
似乎没有眼睛,在玻璃瓶里茫然的爬来爬去。
既怪异又恶心,看上一眼就令人鸡皮疙瘩掉一地。
“应该是!这玩意怎么才能弄死?”
“先用火烧,很多阴邪之物都怕火。”
“好!”
为了安全起见,两人进入另一间审讯室,房门紧闭,以防出现意外状况波及他人。
“开始!”
秦剑手里捏着好几道驱邪符。
符尾已经燃了起来。
“好!”
陈默快速的打开盖子。
秦剑把燃烧的黄符丢进去,然后又捏了几张在手里备着。
两人都目不转睛的盯着瓶里那恶心的虫子。
火焰灼烧到虫子的身体,背部那些肉瘤发出啪啪的破裂声,脓液溅开,浓烈的香味从里面传了出来。
虽然是香味,但秦剑和陈默此时只感觉到恶心。
“吱......”
虫子痛苦的扭动身体,那线条般的嘴巴张大,再张大,发出指甲刮过玻璃的怪声。
口腔里,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细小尖牙。
它痛苦的用那些牙齿,去啃咬玻璃瓶。
瓶身顿时出现一道细细的咬痕。
“再加把火!”
里面的符篆就快燃尽,秦剑连忙加了一把。
火焰烧的虫子的身体咯吱咯吱响,全身的肉瘤全部破裂了,瓶子到处都是纸灰和脓液。
如同一团烂肉般的虫子在里面激烈的板来板去,撞的玻璃瓶咚咚作响,必须有人扶着,不然就会倒下去。
秦剑又加了一次火,那虫子的身体都快给烧焦了,还能扭来扭去。
“烧不死!”秦剑皱眉。
陈默立即把玻璃瓶重新盖好,瓶身都在发烫了。
“馋虫,馋虫,到底怎样才能杀死馋虫?”他苦苦思索,“水肯定是不行的,虫卵遇水即活,母体就更不可能怕火了。”
“还有什么办法?高温烫,用刀剁......”
“一个个的试太耗时间,把徐知行叫来。”
秦剑对外面摆手。
两分钟后,徐知行到了审讯室。
“你研究了那么久,有无发现?如何才能杀死蛊母?”
“不同的蛊虫母体,有不同的特点。”徐知行摸着下巴,“必须找到这只蛊母的特点,才能对症下药。”
“馋虫有什么特点?喜欢吃?”陈默挠头道。
“吃?”徐知行盯着瓶子里恶心的蛊母,“给它吃东西肯定不行,只会让它恢复活力......也许我们可以反其道行之。”
秦剑道:“说清楚。”
“把它吃了。”徐知行道。
“开什么玩笑?”
陈默和秦剑都瞪大眼睛。
“不是真的吃它,而是用做菜的方式对付它。”
“这能行吗?在范家酒楼的后厨,你又不是没看见,厨师可是把虫卵当香料洒进锅里做菜。”
“我知道,我说的是盐!足够多的盐!”
“就试这一次,如果不行,立刻把蛊母交到上面处理!”秦剑马上做了决定,立刻让人去准备。
很快,十来包盐被送了过来。
“来吧。”陈默打开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