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干什么？”

陈默紧张的瞪大眼睛。

呯！

一刀下去。

鲜血喷溅，羊头掉落在地，嘴里甚至还衔着没吃完的草。

老刘头扛起羊身，走到水盆边。

热气腾腾间，一把剔骨刀灵活转动，熟练的剔开羊皮。

不多时。

一张完整的羊皮就被剥了下来。

老刘头把鲜血淋淋的羊肉丢进热水里，羊皮卷成一团。

然后，又去杀了第二头羊，同样剥下皮毛。

羊肉就泡在热水里，水面上漂浮着凝固的鲜血，浓浓的腥臭味飘散开来。

老刘头三两下处理完内脏，重新打水清洗干净羊肉，全部丢进一口大锅里，加上清水和调料熬煮起来。

灶膛里的火噼啪燃烧着。

老刘头点了一支老关给的烟，坐在门口缓缓的吞云吐雾，眯着眼睛望着老关家的方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要吃肉？”

陈默微微皱眉。

看起来不是什么特别的事情，而且那两只羊，都是正常的羊。

最重要的，还是尽快找到被造畜之术变成小动物的孩子。

还有，小胖子的尸身。

老关不能再用了，老刘头已经看出了端倪，老关看似朝回家的方向走去，实则停在了路上。

为了避免老关清醒过来做出对孩子和梅姐不利的事情，陈默滑下大树，悄悄的过去，将他重新捆绑，嘴里塞上袜子，丢进一处草坑里。

再回到老刘头院子外的时候，里面已飘出浓浓炖羊肉香味。

只是这香味在陈默闻起来，却格外的恶心。

眼看着太阳已经彻底落山，陈默觉得不能再等了。

他悄悄的绕着老刘头的房子走了一圈。

屋子再简陋不过。

三间屋的平房，加灶房，以及羊圈，组合成一个四合院的模样。

平房的窗户黑乎乎的，满是灰尘，远远看不到里面的情况。

“也许在未完全驯服孩子们之前，他会把他们关在房子里，小胖子有提过他被关起来。”

想进去，就得想个办法先把他引出去。

陈默微微皱了下眉。

想了想，还是控制老关走了回来，再次敲响老刘头的院门。

就算老刘头起了疑心，也要试一试。

目前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关子，你又怎么了？”老刘头摁灭烟头，慢吞吞的走过去，拉开门。

“刘叔，你给我的那些羊出了点问题，你赶紧过去看看吧！”老关一副火急火燎的语气。

“问题？出了什么问题？”刘老头眯了下眼睛。

“客人喂那些羊喝了点水，怪事就发生了......你快别问了，快跟我过去吧！”

“不是一再吩咐，不能喝水的吗？”老刘头冷冷瞪了他一眼，回到院里，抱起那两张刚剥下来的羊皮，跟着老关走了。

走的急，门也没顾得上关。

等他们两稍稍走远，陈默立刻溜进院子，冲进平房。

然而，让他意外的是，屋里有很多小孩的玩具和糖果，却一个孩子都没有。

里里外外都找遍了，陈默一无所获。

“或许最近没有新的孩子？曹二家那些是他手里最后一批......不对，他第一次开门的时候，明明说都是小牙子。”

“肯定该有孩子，只是不知道被他藏到了哪里？”

“地窖？”

很多农村的房子都有地窖，存放食物。

陈默从平房退出来，但才刚转身，就感觉心头一凛。

是纸人失效了。

他身体僵了僵，缓缓转过身。

老刘头一脸阴沉的站在院里，手背在身后，鲜血滴滴答答的落在他的脚后跟。

“你是谁，为啥在我家院里？”

陈默顿了一下，冷静回答：“我是那边的客人，听说你这里有很特殊的羊肉，我很感兴趣。”

“羊肉？”老刘头怪异的笑了一下，“正好我老头子炖了一锅肉，可以分点给你尝尝鲜。”

说着，他进了灶房，很快就端出一个不锈钢大盆。

里面盛着满满的羊肉。

陈默嫌弃的扇了扇鼻子：“不是这种羊肉，是那种很嫩很肥的小羊肉，听说这种肉才是真正的大补。”

“年纪轻轻，身体就垮了？”刘老头抓起一块羊肉，狠狠啃了一口，慢慢的咀嚼着，“但你找错地方了，我这里只有老的嚼不动的老羊肉。”

“是吗？打打搅了。”

陈默迈步，却发现院门早已锁死。

这阴森的老头根本没打算放他走。

“来都来了，多少也得吃一点吧。”老刘头用油腻带血的手，抓起一个马扎朝陈默砸了过去。

陈默灵活闪过，伸手接住马扎，又立刻反手丢了回去。

呯！

老刘头脑袋一偏，不锈钢盆被砸歪，羊肉羊汤洒了不少。

那张老脸顿时阴沉的恐怖。

“年轻人，你爹妈没教你，到别人家吃饭要有礼貌吗？”

“没教过，我是个孤儿。”

陈默理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