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世纪,松田阵平求助的目光果断投向了夏目。
夏目:“……”
夏目:“那我努力一下?”
武侦里有间屋子专门给大家锻炼体术用的,虽然比不上港/黑来的宽敞,却也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比医务室还大些。
一进来,夏目就给这间屋子套了一层隔绝气息的屏障,随后对着感知到的模糊人影输出妖力。
浅色的妖力混着透明的劲气从夏目手中发出,二人的衣服在剧烈摆动着,松田阵平感觉到一股奇怪的力量潮水一般扑面而来,又从他身体中,穿了过去?
有点像风,又有点像光的波纹。
有点暖洋洋的,还蛮舒服。
妖力有没有用松田阵平看不出来,但在夏目视线里,空无一人的空中逐渐凝实出了一个高高瘦瘦的人影。
他的手有些微发抖。
有点不敢注视面前穿着制服的男人。
他印象中的萩原警官,面容其实已经模糊不清了。
但仍能回忆起来对方停在他发顶的宽大手掌和明明听上去像是场面话却温暖了他的柔和语气。
以及,他看见萩原警官的背影。
将他送到另一名警官手中后转身离去,步入那栋建筑的背影。
坚定、决绝、义无反顾。
那个半长发的警官笑着拍拍他的脑袋,温柔道:“放心吧,交给我们,很快就会安全啦。”
当时烧得迷糊的他听到这句话后心瞬间就定了下来。
他听警官们在走廊上聊天时说萩原警官平时看上去很轻浮。
可实际上,他听到的声音中,那个刚刚警校毕业没多久的年轻警官语气中没有半分轻佻。
相反的,让人觉得他十分可靠。
那阵子夜斗事情一件接着一件,与日和雪音也在磨合阶段,还要抽空周旋在神明中间,忙得团团转,十天半月也见不着一面,夏目就没有和祂说。
再后来,两边事情都结束了,他也去了八原,被好心的藤原一家收养,与东京的联系也断了。
就像风筝线一样,啪的一下,风筝随风翩然飞向不知名的远方,和握着风筝线的人彻底失去了所有的联系。
不知过去了多久,久到松田阵平也察觉到到萩原研二变得更加凝实了,夏目后退一步,脚步有些虚浮,被松田阵平紧张地扶住手臂。
“夏目,你身体怎么样?”松田阵平可不想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救星结果为了他一下子就负伤了。
那他不得愧疚死?
夏目的脸上血色尽褪,嘴唇也显得苍白无色,看着瘦弱的身躯更加摇摇欲坠了,不由得松田阵平不担心。
“我还好,就是有一些脱力,不要紧的。”一滴汗沿着颌骨滚落。
夏目眨了眨眼,对他挤出一个笑。
松田阵平坚决道:“要是对你身体有伤害的话就算了吧,我不能让你为了我受伤。”
“再说,反正我又不能让这家伙从我视线中消失。”
不就多忍一个面瘫几十年嘛,他忍了!
“我做不到让你一个孩子受伤来迁就我的事情。”在他眼里,夏目还是当初那个被萩原研二救下来的的孩子。
“真的没事,”夏目辩道,“我大概知道需要用多少力量了,以后松田警官有空的话可以来找我,我有预感,萩原警官很快就可以说话了。”
面前的人介于少年和青年之间,但身上蓬勃的少年气总是让人把他的年龄估小一点。
琥珀色的瞳孔如同世界上最清澈平静的湖水凝结形成的冰面,纯粹透亮不含一丝杂尘。
松田阵平动作停了下来,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墨镜后的神情意味不明。
良久,他吸了吸鼻子,右手环过夏目的肩,抱了一下他,嘴巴动了动。
谢谢你。
他无声道。
厚重的烟味涌入鼻腔和气管,夏目一瞬间产生了一种被浓烟裹挟着的窒息感,紧随而来的,是男人宽厚的胸膛带来的安心感。
他笑着回了他一个拥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