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的洗练。
她大略感受了一下,自己现在可能是筑基境二重了。
“……真是难得。”
苏陆站起身,“平素里我还找不到这么多纯净的阴属灵力。”
黎仿佛也恢复了些许精力,“你倒是不怕死。”
苏陆抱起手臂,“我的灵根属性本来就罕见,就算是想按部就班来,有时候也无迹可寻,不像他们翻翻书什么都有了,可不得自己想办法另辟蹊径?”
她停了停,“而且我也是有点把握才动手的,只不是十足的把握罢了。”
其实她是下意识想到了大师兄,当年他去接触浊气时,大抵也有些破釜沉舟的心态,若是不成大概也是身死亦或是变成魔物。
能成为高手的人哪个是只会循规蹈矩的?
苏陆理直气壮地道:“我真的怕死我就不会来秘境了好吧。”
红发鸟妖轻轻哼了一声,“你这小蛇真是多话。”
苏陆充耳不闻,“我还能再撕两张吗?”
“不能。”
他斩钉截铁地道:“这封印还有另一处副阵,并不在山里,他们能通过副阵遥观封印的变化。”
因为封印本就渐渐松动失效,她撕掉一张符咒,那边大概不会多想,但若是再多来一次,说不定就会察觉异常了。
当然,若是她直接将他放了,这些也就无所谓了。
但她若是做不到,那些人总是要来做做样子的。
届时兴许会直接杀了她。
从秘境进入陷冰山,这事绝不可能是巧合,显然有人在背后操纵。
无论背后的人是谁,大费周章将一个筑基境半妖送进来,且她还不知道他的身份,就应该有后招才是。
否则如何能保证她进来之后是什么举动?
他能猜到多半是北域那群人的手笔——
只是猜不对始作俑者已经被魔尊手撕了,所谓的后招悉数作废。
“小毒蛇过来。”
黎将她喊到面前,声音低沉地道:“拔我一根羽毛。”
苏陆犹豫了一下,“为什么?”
“哪那么多废话,你还想不想出去了?”
苏陆拿不准他想做什么,兴许是某种法术,需要以羽毛为媒介?
她走近过去。
红发鸟妖被捆在晶石上,脚尖尚且离地面有尺许距离,背后的翅膀向下垂落着。
他的双翼极大,若不是被钉穿在地上,全然舒张开来兴许能接近两丈,因此有一部分都已拖曳到地面上。
苏陆走到方尖碑的一侧,蹲在左翼前面,已能感觉到扑面而来的热意。
她小心翼翼地伸手,指尖触碰到最外面的飞羽。
那一根根羽毛长而浓密,色泽灿金,在这冰窖似的山洞里,摸起来仍然滚烫,仿佛一团燃烧的火。
苏陆:“我随便拔一根?”
“随便。”
苏陆就挑了一根最外层的飞羽,这附近的羽毛都长,层层叠叠极为浓密,少一根也看不出来。
她本来以为会费些力气,谁知稍微动用灵力就拽了下来。
苏陆拿着长长一根金羽发愣,“这么轻松?”
“那是我让你……算了。”
羽毛的主人似乎已经疲于解释,“快点出去。”
苏陆觉得他有些疲惫,站起身来,不确定地看了他一眼,“你是不是原本不该说话的?这让你很难受?”
“我原本都不该醒来,只是最近……”
他微微侧过头。
纵然鸟妖没有睁眼,苏陆仍然感觉到一道如有实质的波动扫过自己,就仿佛沐浴在对方的视线之内。
她倒也没什么不适感,只是意识到他兴许在用某种法术。
奇怪的是,她似乎对这个人颇为信任。
最初大约是蛇妖对鸟妖的忌惮,那种镌刻在骨子里的本能,让她不是很敢接近对方。
但出于各种原因,尤其是她对妖族的好奇,以及好不容易有机会接触一个妖族,她还是没能保持距离。
在和对方交流之后,她越发改观了。
虽然这家伙脾气不太好,但她见过太多奇奇怪怪的人了,倒也没觉得很糟。
他虽然脾气不是很好,经常会烦躁一下,但仿佛还是个挺直率的人,这还在她心里加了点好感。
黎再次回过头去,垂下了脑袋,恢复了最初的姿势。
他的侧脸线条明晰硬朗,因为散乱的发丝,又显得有些颓废不羁。
“跟我说的做。”
然后说出一连串的行功要求,经脉穴道名称乃至法诀手势。
苏陆:“……”
其实这是一件有点危险的事。
因为乱运转灵力出岔子会走火入魔。
但她学了不少法术,也有些判断力,知道对方并非胡言乱语,而是教导自己使用某种法术。
这种法术并不像是五行法术那样,简单直白地攻击防御,而是要使用灵力建立一种链接。
她之前看过类似的法术,虽然细节不同,其中有些关键之处是相似的。
苏陆花了点时间,终于达到了要求,手中的羽毛终于焕发出金光,接着温度骤然攀升。
她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