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在把故事圆起来嘛。”
苏陆无奈地道:“怎么样,是不是听得很生气,很想替我将门派里的人都揍一顿?”
“若是玄仙宗的话,我倒是想揍他们,只是和这故事无关。”
面前的红毛鸟妖毫无波动,“比这更可笑的事我见多了。”
好吧。
险些忘了他是个老妖怪。
苏陆摊开手:“所以后面还讲不,既然您这么见多识广,感觉我讲了也没意思。”
黎:“……后面两个,大略意思我明白,无非是你睡了你师父,你下了蛋,然后叛出师门,给洛江当手下,是不是?”
苏陆险些仰倒。
好吧,带球跑可不就是这么个意思!
而且她和黎还都是下蛋的种族,甚至更符合球的定义。
苏陆:“……差不多。”
“所以你跑了是因为什么?半妖身份暴露了?”
“嗯?”
苏陆苦恼地道:“这也行,我其实能编出好几种跑路的原因,但大概这个你最好理解吧。”
说完这话,忽然想起另一件事,“修士不能生育,但是妖族却可以诶,所以半妖是更像修士还是更像妖族?”
当然她完全没有这个念头,只是好奇罢了。
黎:“修士又不是没法子。”
苏陆:“那炼胎不是很花时间且未必能成么。”
“你以为妖族孕育子嗣很快?像家畜下崽一样?”
他哼了一声,“越是道行高的妖族越慢,也未必能成,而且生下来的崽子都弱,几百年能修出点本事算不错的。”
苏陆了然,“那倒是都差不多。”
“至于半妖——以修士方式开始修炼的半妖,自然和修士一样。”
他停了一下,“你再讲讲跳崖那个。”
“啊,大概就是我和某人互相喜欢,但在他心里还有个很重要的人,有天我和这位都被抓了,‘某人’只能选择救我们其中一个,我没被选上,然后我直接自杀假死,投奔妖族,给洛江——”
“能不能别提他了?”
苏陆翻白眼,“你刚刚自己都提了一遍。”
她说得有点乱,但对方显然懂了。
黎沉思片刻,“这某人还是你师父?所以你对你师父——”
苏陆:“不是不是,呃,可以是他,也可以是宗门里的别人,但我一定说清楚,这是编故事,我师父怎么可能,别再提我师父了。”
同时心里不断给慕容冽道歉。
黎:“我觉得你也不像是会干这种事的。”
苏陆:“你想的很对,所以说是编故事,我到底还要重复几次,我错了,我就不该提起这些东西。”
红发鸟妖哼了一声,“你如今应当知道我方才的感受了。”
指的是她三番五次惊讶他眼力这件事吧。
苏陆无奈地叹口气,“这好像还不一样吧,算了。”
旋又想起对方竟能看穿自己的修炼路子。
既然能认出她的心经功法,想来不是刚刚才发现的,怕是一开始就知道她是玄仙宗的人。
毕竟散修的本事要么来自师父,要么也得是从哪里淘来的仙家典籍。
寻常小门派也就罢了,玄仙宗这种门派的经典绝不可能外露。
所以她要么仍是玄仙宗修士,要么就是叛出门派的。
虽然叛逃后成为妖王手下,也勉强说得过去。
但她这种境界实力,放在妖族中也不算什么高手。
若是最初就在妖族地盘成长还好说,叛出正道仙门中途加入,还能直接在妖王麾下做事,就有些奇怪了。
毕竟她和洛江也没有血缘关系。
苏陆想着想着觉得自己变成小丑了,“哼,你明明早就知道,还问什么我是哪个妖王的手下。”
黎微微抬了抬头,“撒谎的是你,你还理直气壮了?”
苏陆抱臂环胸,“你不是也神秘兮兮的,说话只说一半?”
黎仍然闭着眼,却是狠狠皱了下眉,怒道:“真名都说了,你还要如何?”
苏陆:“……那又如何?我也可以告诉你我叫什么啊。”
红发鸟妖冷哼一声,“你叫什么关我何事?”
苏陆其实还真不太想说自己的名字。
万一自己转头走了,那群修士回来和他说话,从他这里得到名字,那自己就麻烦了。
他或许会主动说出来,也或许会被迫讲出来,总之她是不太想冒险的。
虽然说他实力必然不弱,但受制于人,诸事都不好说。
苏陆:“所以年轻些的妖王你都不认识?”
她这边转换话题跳跃性极大,黎倒是也不在意,“你又想问何事?真琢磨着叛逃?”
苏陆摇头又点头,“也不是,我只是遇到一些麻烦事——前辈不能睁开眼睛,但应该也能‘看’到我的样子吧。”
既然能出言指点她运功疗伤,就应当能感知她体内灵力运转情况。
通常这需要内视之术,但有些人仅用神识就能做到。
苏陆:“你有没有觉得我像什么人?”
黎似乎有些莫名其妙,“我见过的蛇妖不少,气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