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颜色都很好。”
“那你在心疼自己的衬衣吗?”
“没有。”
“你撒谎。”
“没有撒谎。”
“所以每次我拿你衣服的时候,你都很开心吗?”
“……”
在池雪焰以为贺桥不会回答的时候,却听见他低低地说:“是。”
洗碗池里不断翻涌着水流与泡沫,冲走了餐具上凝结的污渍,盘子光亮如新。
那些他随手扔在浴室里的脏衬衣,全都没有被丢掉。
每一件都被认真地洗过,即使染发剂的痕迹无法完全洗净。
但它们依然在晴朗的天气中被一一晾在阳台上,染遍阳光的气味,然后收进衣柜的深处,被很珍惜地保存着。
透明的眼泪渐渐打湿了贺桥的肩膀,却没有传出一丝哽咽的声音。
他笑着说:“贺桥,跟我结婚吧。”
冬夜,玻璃外侧的窗台上积满了白茫茫的雪,窗上映出一道忽然仓促回眸的身影。
还有融尽了积雪的答案。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