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今天带了一只会猪叫的小羊来。”
安安扑哧笑了:“真的吗?”
“真的。”小俞点点头,“很好玩。”
午后的阳光静静流淌,照耀着楼下不务正业的广告牌,走廊尽处办公室中表里不一的小羊,和眼前正笑着的女生。
在这样明媚的日光里,小俞鼓起勇气问她:“要去楼下吃冰淇淋吗?”
同一天,色彩浓烈的黄昏中,池雪焰接过贺桥递来的综合水果味冰淇淋,又看着他拿起一个甜味最淡的冰淇淋,眼中笑意闪烁。
等到晚上回了家,他有模有样地戴上橡胶手套,帮自称智齿发炎的某人细心检查完后,得出一个毫不意外的结论。
“你的智齿长得很听话。”池医生一边说,一边摘手套,“没有发炎,也不需要拔。”
他没有责怪谎报病情的幼稚客人,对方却反而得寸进尺。
“我是第一个成年病人吗?”
下班后没穿白大褂的池医生挑了挑眉,拒绝回答这个涉及隐私的问题。
反正彼此都对答案心知肚明。
紧绷的橡胶将皮肤勒出淡淡的痕迹,摘下的手套被抛进垃圾桶。
贺桥曾在诊所里见过这样的他,知道下一步是洗手。
流水与泡沫会漫过指尖,皮肤泛起轻微的红,水池里荡开淅淅沥沥的声音。
只缺了一件雪白的医生服。
耀眼的红与洁净的白,肆意的张扬与专注的温柔。
贺桥一直觉得,那一刻的池雪焰很好看,仿佛天然就该这样。
可惜现在没有穿。
他也知道家里其实有不少全新的白大褂,这是池雪焰眼中的消耗品,每次参加恐怖片聚会时都能穿废一件。
贺桥想,以后家里应该备更多的消耗品白大褂。
因为他会陪池雪焰一起去恐怖片聚会。
房子里空间充裕,有好几间闲置的卧室,或许还应该买一把专业的牙椅。
牙齿健康真的很重要。
在池雪焰即将收回半跪在沙发上的动作,起身去洗手前,听到贺桥问:“还生气吗?”
他玩了一次新奇有趣的检查游戏,自觉已经报了仇,所以诚实道:“不生气了。”
而眼前这个病人总是很会模仿他。
池雪焰的手腕被握住,在突如其来的力道里,原本居高临下的姿势一下子天翻地覆,他成了被迫倚在沙发上抬眸仰视的人。
“那该换我检查了,池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