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也没什么,三殿下让我治腿,必然是要光着腿的,我怕三殿下尴尬,所以便迷晕了你。”
兰欣儿大方承认了,倒是让三皇子南宫煜红了脸,他急忙抓住自己腰带询问:
“所以,你脱了本王……”
“裤子”俩字,如同千斤鼎般沉重的让南宫煜说不出口。
这么多年他一直是病着的,起码在外人看来,他一直是病着的,没有哪个姑娘愿意招惹他,亦或者说不愿意搭理他,在那些人看来,他是没有前途的皇子。
除了母妃,南宫煜几乎没有接触过什么女性,即便母妃,给他的记忆也是幼年时期。
虽然有些心机,人却是纯情的,感情方面如同白纸。
如今听兰欣儿这一说,难免有些紧张。
“殿下想多了,我只是将殿下裤腿挽了起来,所以殿下不要有什么顾虑,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希望殿下能将此事隐瞒,不要让第三人知道,如此对我,对殿下都好。”
兰欣儿清丽嗓音说着,眼眸清澈如水,没有一丝杂陈,真诚实在,南宫煜点头:
“如此甚好,此事若传出去,本王饶不了你。”
虽语带威胁,俩人也算达成一致。
“那你刚刚……”
南宫煜低头望了一眼自己胸口,从昏迷中醒来,便见这个女人在自己胸口摸来摸去,南宫煜有种预感,她在找虎符,与那块玉佩。
兰欣儿眼眸闪烁了一下,想到欧阳寒与她说的,虎符至关重要,万一被皇上知道他丢失虎符,那是要被砍头的,于是扯了一个谎:
“实不相瞒,我在找官银。”
“官银?”
这个结果让南宫煜有些意外,他重复了一遍。
“对!是官银。”
兰欣儿肯定的点了点头,之后垂下了头,有些伤感,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说道:
“我弟弟前两天失踪了,当我找到他的时候,他已经死于非命。
据看见的人说,他是被两个黑衣人抓走的,那两个黑衣人出手阔绰,花的是官银。我想既然是官银,必然与官家有关联,所以……”
弟弟已经死了,兰欣儿知道不该拿他说事,可眼下找到黑衣人的确是最快的途径。也是为弟弟报仇的唯一方法。
之所以如此伤心,是因为她想到弟弟死后惨状,让她痛苦不堪。
南宫煜听闻皱了皱,这兰欣儿不是偷了欧阳寒玉佩吗?怎么又牵扯到她弟弟了?
从小被算计到大的南宫煜,是何种精明的人,很快将所有事情联系到了一起。
按理来说,兰欣儿盗走了欧阳寒开启虎符的钥匙,应该被处死的,即便为了逼问玉的下落,欧阳寒留了兰欣儿一命,她也应该被打的遍体鳞伤,奄奄一息。
本以为兰欣儿会晚几天来,可没有想到第二天便来了,说明俩人关系没有完全崩溃,欧阳寒没有下死手。
而是从今天欧阳寒与此兰欣儿的互动来看,俩人关系不错。
不像是敌对,这说不过去。对于一个贼,没有任何人会仁慈。
但若有人拿兰欣儿弟弟的命,威胁兰欣儿偷的玉,欧阳寒许会看在她有隐情的份上,对她网开一面,加上自己的面子,饶了她,便合理了。
如此想着,南宫煜精明的眼眸闪烁了一下:
“所以,欣儿姑娘是怀疑本王抓走了你的弟弟?那与本王有什么好处?”
“好处倒是没有,可官银却不是每一个人都能拿到的,除非三品以上官员,而王爷也在怀疑之列,所以我不想放过任何能找到凶手的机会。”
兰欣儿如同璀璨珍珠般的眼眸,毫无畏惧的盯上了南宫煜的眼眸,让他眼中多了一丝玩味:
“这是阿寒的意思?”
“不是,侯爷并不知道我怀疑殿下,希望殿下不要冤枉一个好人。搜殿下寝殿,是我个人意思。”
兰欣儿急迫说着,有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样子,南宫煜扯了扯嘴角,一挥宽大衣袖说道:
“既然欣儿姑娘怀疑本王便搜吧!本王问心无愧!只是本王是男子,姑娘动手,恐不妥,不如便让阿寒来吧!”
说完,沉声大喝:
“欧阳寒,进来。”
门外的欧阳寒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他就怕兰欣儿不懂规矩,惹得三皇子大怒,将她给杀了,不由来回走动,不时竖着耳朵听着,然而里面一点动静也没有,让他心慌不已,就在他想闯进去看看的时候,听到南宫煜的喊声,欧阳寒二话没说闯了进去。
进去之后,将兰欣儿上下打量一遍,见其除了脖子上的红痕,没有其他损伤,长长舒了一口气,拱手行礼问道:
“殿下没事吧!”
“阿寒啊!你太不实诚了。”
南宫煜开口的一句话,让欧阳寒心咯噔一下:
“莫不是欣儿姑娘将虎符丢失的事与三皇子说了?”
如此想着朝兰欣儿望了一眼,见其朝着自己挤眼睛,不由放下心来。
“殿下何意?”
欧阳寒明知故问。
“欣儿姑娘的弟弟被抓一事,你怎么不同本王说?本王若知道许可以帮上一把。”
南宫煜恢复了以往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