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外“悦来酒楼,”
兰欣儿找遍了每一个房间,也没有找到弟弟小辰,一种不详预感袭击她的脑海,急忙拉住一个店小二询问:
“小哥,十天前,你有没有见过两个黑衣人带着一个十岁出头的小男孩,他们曾经住在天字三号房,小男孩大约这么高,穿着灰色上衣,蓝色裤子,有些陈旧。”
兰欣儿连说带比划,那个店小二皱了皱眉头:
“姑娘说的是那个病秧子?他死了……”
“你说什么?死了?”
兰欣儿向后踉跄了一下,简直不敢置信。
“死了,两个黑衣人带他来了之后,他又哭又叫的要离开,因为太吵,我们便劝两名黑衣人带他走,因为他的哭闹,影响我们做生意。
后来便没了动静,不知道是黑衣人劝过他,还是用了什么手段,总之没动静了。大约过了一天,听说哮喘复发死了。”
“为什么?为什么你们如此冷血,他又哭又叫的你们怎么不报官?”
兰欣儿一把扯住店小二的衣领怒吼。
“哎呦!姑娘,这年头兵荒马乱的,谁敢得罪人啊!更何况那两名黑衣人花的是官银,出手阔绰,剑也是镶了宝玉的。
一看,便是有背景的,就算报官,恐怕也无用,小的还会因此得罪权贵,落个身首异处的下场,谁敢?”
店小二说的可怜兮兮,兰欣儿最终松开了手。
“那小子被丢在乱葬岗,无人认尸,若他是姑娘的亲人,便去往那里吧!只是不知道有没有被野兽吞噬……”
店小二的声音宛如魔咒,不断在兰欣儿的脑海回荡,她好恨自己,为什么不早点来救小辰,可她也无能为力,因为抓走小辰的那俩个黑衣人功夫很高,她在他们手里,甚至过不了一招。
她好恨自己的无用……
欧阳寒远远望着,心痛的无以复加,他好恨自己没有早些走进兰欣儿的内心,若是她能相信自己一些,若俩人能够坦诚相告,或许他会尽快来营救她的弟弟。
可俩人初识并不怎么愉快,她是一个贼,自己又怎么可能相信她的话,她又怎么可能对自己完全信赖。
望着兰欣儿抱着乱葬岗里一堆残肢断臂,痛哭流涕,欧阳寒本想上前劝慰俩句,却见其晕倒在地。
“云恒,找几个人将欣儿姑娘的弟弟厚葬了吧!”
欧阳寒丢下一句话,抱起兰欣儿飞跃上了马背,向远处急奔而去。
“清幽宫。”
三皇子南宫煜的寝殿。
“殿下出事了。”
北辰面色凝重向正在喝茶的南宫煜禀报着。
“出了何事?”
三皇子南宫煜优雅地端着茶杯,浅呷一口,眸藏秋水,波澜不惊。
“昨晚首富张齐之女张魅儿与大殿下睡在了一起,京城恐怕要变天,大皇子的祖父长孙慕德拥有我朝三十万大军的掌控权。
若再与张家结盟,有钱又有兵权,恐对殿下所谋不利啊!
更何况欧阳寒的母亲也是张家之人,她又一向宠爱自己那外甥女,万一连欧阳寒也……”
北辰毕恭毕敬如实禀报着得到的情报,眼眸里尽显担忧。
“阿寒不会,他就算不忠心于本王,也只会忠于父皇,对他,本王从不担心。”
南宫煜说到这里,顿了顿,继续说道:
“据本王所知,张家那丫头不是一直喜欢阿寒吗?怎么会与大皇子搅在一处?”
南宫煜有些诧异。
“听说是欧阳寒的大伯欧阳霸给从中牵的线。”
北辰如实说着。
“欧阳霸?”
南宫煜低语,片刻之后开口:
“阿寒的俩个伯父还真不省心,欧阳霸竟然与大皇子搅在一起,看来是想借大皇子之手,将阿寒推下爵位,权力这东西果然是个好东西,能让所有亲情毁于一旦。”
“殿下有何打算?属下觉得此事应当及早制止,实在不行……”
北辰没有说完,比了一个手刀,若不能阻止大皇子与张家结盟,唯有杀了张魅儿以绝后患。
南宫煜伸出一根指头摇了摇:
“不急,阿寒态度不明,若我们真的杀了张家那个丫头,恐怕等将来东窗事发,阿寒与本王必然决裂。
另外本王的父皇,咱们的好皇上,不是傻子,你能想到的,他必然也能想到。若他真想扶持那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南宫烈,定不会让大皇子一家独大,这门亲事成不了。
张家的银子只可能是国库的,不会流入任何私人腰包。
若大皇子一意孤行,非要娶张家女儿,那么,必然过早暴露他的野心,不用我们出手,皇上也会想办法解决。”
“三皇子深谋远虑,属下佩服,那眼下我们该做什么?”
北辰毕恭毕敬请示着。
“静观其变。”
南宫煜给出四个字,之后缓缓起身,走到库房拿出一个锦盒,递给北辰说道:
“将这棵千年人参送去镇远候府,就说是答谢兰欣儿曾救过本王的那份恩情。
另外告诉欧阳寒,本王旧疾复发,想请兰欣儿为本王治病.”
“啊?为什么?殿下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