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魅儿站在兰欣儿的房门外,等了许久,也不见欧阳寒出来。
要不是有云恒挡在那里,她早就冲进去了,房间里点了多少“合欢散”她是知道的,这种香只有……方能解开。
“难道表哥已经与兰欣儿……”
如此想着,张魅儿是翻江倒海般的痛,她是真的喜欢表哥欧阳寒的,可如今表哥居然与别的女人……
张魅儿眼眸里充满嗜血般的恨,娇拳紧握,长长指甲戳破手心。
本来她让采莲从外面找了一个赌徒阿彪,想借“合欢散”的威力,让阿彪与兰欣儿发生关系。
然后她再以刺客之由,将表哥引来,让表哥亲眼目睹兰欣儿与阿彪苟合,如此兰欣儿的不洁之身,便再也配不上表哥,还会身败名裂。
张魅儿的如意算盘打的叮叮响,可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因此成就了兰欣儿与表哥。
“小姐,这可如何是好?侯爷他已经进去这么久了,他不会与那阿彪一起与欣儿姑娘……”
采莲说不下去了,这得多么龌蹉,脸袋绯红,脑海里浮现出兰欣儿与两个男人在翻云覆雨的画面,张魅儿一甩衣袖:
“走,去找姑母。”
张魅儿想好了,不管兰欣儿是与两个男人苟合,还是说房间出现了两个男人,她的清白都将不保,以姑母的脾气,定然不会让表哥娶一个身败名裂的女人为妻。
如此想着,张魅儿的嘴角微勾,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此时的老夫人张氏已经睡下,当听说张魅儿找她有急事,披上衣衫,揉着惺忪的眼眸,打着哈欠询问:
“魅儿,出了什么事?这么晚了,有什么话,不能明天说?”
“姑母,呜呜……”
张魅儿没说话,倒先哭了起来……
老夫人张氏一脸疑惑,望了一眼贴身丫鬟秋香,见其摇头,朝着张魅儿招了招手:
“你这丫头,出了何事?怎么还哭上了?”
“呜呜……姑母,出事了,表哥他……”
张魅儿用锦帕捂着脸,哽咽说着,老夫人张氏的心“咯噔”一下。
“寒儿,他出了何事?”
老夫人颤抖的声音询问。
“呜呜……姑母,刚刚魅儿与采莲在院落里散步,一个黑影一闪而过,把魅儿吓了一跳,表哥听见声音跑了出去,可谁知那个黑影竟然进了兰欣儿的房间。表哥他紧跟着也进去了,可……”
张魅儿说到这里,却突然停下了,老夫人焦急的追问:
“然后呢?你表哥受伤了?”
“不知道,表哥他关上了房门,还不让人进去,让云恒守在外面,可如今已经进去了俩个时辰了,里面一点动静也没有,魅儿真的担心表哥他……呜呜……”
张魅儿没有说完,再次哭了起来。
“有刺客,你表哥不让人抓刺客,为何还要把房门关上,让云恒守着,这也太说不过去了吧,莫不是那个刺客与你表哥是旧识?”
老夫人猜测着。
张魅儿连连摆手:
“不可能,姑母,你想想若那个人真的是表哥的旧识,他为何不去表哥的书房,或者表哥的寝室?而要去兰欣儿的房间?这哪里说的过去?
除非那个刺客是兰欣儿的旧识,兰欣儿以前是个贼,她的朋友半夜三更而来,定然也是贼。
表哥进去了那么久,魅儿实在有些担心,万一那张魅儿与那个贼对表哥不利,可如何是好?
再说了兰欣儿一个姑娘家,深更半夜的,俩个大男人进她房间……”
张魅儿还没有说完,老夫人张氏已经狠狠将一个茶杯甩在了地上。
“胡闹,简直胡闹,一点廉耻之心都没有了吗?”
也难怪老夫人张氏如此愤怒,因为她儿子欧阳寒白日里明确表示,他除了兰欣儿谁也不娶。
如今听说兰欣儿房间进了俩个大男人,她焉能不上火?
若说兰欣儿会害欧阳寒,老夫人倒是不相信的,毕竟以兰欣儿一个贼的身份,被自己儿子看上,是高攀。是打着灯笼都找不着的好姻缘。
兰欣儿房间的门外,云恒还在尽责的守着。
“云恒,寒儿呢?”
老夫人张氏上前威严喝问。
“侯爷他……”
云恒回眸望了一眼房间,欲言又止。
“让开,老身要进去。”
“这……”
云恒有些为难,侯爷进去好一会了,万一正在里面与欣儿姑娘那啥,老夫人进去,算怎么回事?
思索再三,拱手行礼:
“老夫人,对不起!侯爷有令,任何人不得进入房间,属下也只能尽责守着,老夫人不要为难属下。”
“云恒,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拦我姑母,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你还知不知道谁是主人,谁是仆人?”
张魅儿见云恒拦截,不等老夫人张氏发话,纤细洁白的手指,指着云恒趾高气昂。
“魅儿,休的无礼!”
老夫人也知云恒对欧阳寒忠心,朝着张魅儿厉喝一声,转向云恒:
“老身知你忠心,不想过多为难,老身只是刚刚听魅儿说有一个刺客,进入了欣儿姑娘的房间。老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