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有如巨锤敲击在沙袋上的沉闷声响起。
在张策,魏延,黄叙三人的紧紧注视下,黄忠和吕布二人的拳头正面相撞。
谁赢了?
这一瞬间张策的双手本能的为之一握。
期待着二人较量的结果。
魏延,黄叙二人的表现也跟张策一般,瞪大着眼睛盯着门口前的黄忠,吕布二人,生怕错过什么精彩的细节。
场中。
吕布望着迎面接了自己一击,下半身依旧纹丝不动的黄忠,他的面上露出了见猎心喜的笑容。
果然。
此人的实力,不弱于我。
“喝!”
“再来!”
吕布轻咤一声,双眸中的战意愈发炽盛。
这一次。
其整个人都动了,不再局限于简单的拳头碰撞,动用了搏杀攻伐之术。
对面。
黄忠面对着欺身而上的吕布,心中不敢流露出任何大意。
知道方才的拳头交击仅是二人相互试探的他,亦然是深提一口气悍然迎了上去。
一时间。
二人虽不曾动用兵器,但杀伐的激烈程度却是看的人胆战心惊。
只见他们二人或以拳为刀,或化掌为剑,或以腿做鞭,战做一团的同时,招招直击对方的要害薄弱处。
一个疏忽不慎,便会迎来对方如同潮水般的连番追击。
不光如此。
更加骇然的是……
在黄忠和吕布腾转挪移之间,地面上被他们踩出了一片足履践踏处留下的半指深的印痕。
若非注意到黄忠一直有意将吕布引向院内,张策毫不怀疑魏延家的大门会被化作蛮兽的自家岳父拆了。
但即便如此。
院落西南角的一棵张策脑袋粗的枣树,还是在吕布与黄忠的拳脚比拼中遭了殃,被吕布一脚踢断了为了两截。
这特么还是人?
看着化作人形暴熊的岳父,再看看那硬抗吕布能踢断树木的攻击而不落下风的黄忠,张策觉的……
后世体育竞技中柔道,空手道所展现出的劈木板,简直特么的弱爆了有木有。
弱鸡才会劈木板。
真男人就该拳拳到肉,直接刚树。
趁着黄忠和吕布交战的空隙,迈入院中的张策不动声色的来到了观战的黄叙和魏延身边。
“子安,文长!”
“在下张策,张子谋!”
“不知以你们二人之见,我这岳丈和黄老将军之间的交手谁能获胜?”
张策自来熟的开口,径直对黄叙,魏延二人以表字相称。
魏延自然是留意到了近前的张策。
一边关注黄忠吕布的交手,一边关注张策的作为,这对于武力不俗,前不久踏入一流武将之境的魏延来说并不难。
然而。
魏延没想到的是。
近前的张策一张口,竟然是直接道出了他和黄叙的表字。
此人知道我的名号?一抹疑惑出现在魏延的眼底。
而且……
听此人对吕布的称呼,他好像还是吕布的女婿。
魏延心中默默想到。
片刻后,本着伸手不打笑脸人的原则,并未在张策身上感受到恶意且想不明白其来意的魏延出声回答了张策的问题。
“以延之见,叔父与吕将军当是不分胜负!”
不分胜负?魏延的回答让张策有些意外。
文无第一,武无第二。
根据张策对自己那便宜岳父吕布性格的了解,他可不认为吕布会轻易罢手。
似乎是注意到张策脸上的讶然之色,一旁面容上呈现病态的黄忠之子黄叙在发出一阵咳嗽之后,呼吸舒缓了些许后笑着说道:“张兄,吕将军和我父同为天下顶尖的武将,到了他们这等境界,除非以军阵围而杀之,否则单打独斗之下,没有百多回合休想分出胜负。”
“况且……”
黄叙用手指了指场上仍在招式大开大合和黄忠酣战的吕布,“我听闻吕将军一手戟技冠绝天下,胯下追风赤兔马亦是堪称当世良驹。”
“没有了赤兔马和方天画戟在手的吕将军,今日即便是与我父分出了胜负,想必也不会服气。”
“至于我父……”
黄叙病态苍白的脸上流露出了一丝以父为荣的骄傲之色,“吕将军有赤兔马,方天戟,我父何尝没有!”
“倘若我父大夏龙雀长刀在手,养由弓在握,黄骠马伴身,那才是他实力的巅峰体现!”
“现在……”
“二人均未握持兵戈驾驭战马,胜负不可能轻易分出来的。生死相搏之下,倒是有那么一丝可能见出高低。”
黄叙分析的条条是道,令张策这个武力连三流都算不上的人听的叹为观止。
观察场中片刻,张策发现黄叙的确是所言不虚。
表面上,黄忠和吕布打的轰轰烈烈,但实质里黄忠和吕布的交手根本没有对各自产生根本性的威胁。
往往是对方的攻击还未近前,就被他们相互化解了。
这令张策有些无语。
也明白了这种“自斩一刀”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