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万援军,仅是黄祖心中的预估之数。
不是他不想要太多,而是随着荆州渐渐趋于安定,掌控了荆州大权的州牧刘表已经对坐镇江夏,手握重兵的他表露出了淡淡的忌惮之心。
也就是江夏地处对抗江东孙氏的前线,刘表才能允许他黄祖常年统率五万大军。
否则。
黄祖毫不怀疑刘表会把他调往襄阳,将之放在他的身边以此来削弱他在江夏之地的影响。
“主公!”
黄祖起身,负手看向襄阳所在方位口中低语。
“善猎虎者,终将会为恶虎所噬!”
“末将能杀孙文台已然是蒙天之幸,这一次对上吕布……上天未必会幸之。”
“唉!”
“但愿吕布没有和江东孙氏结盟的意愿吧,否则,荆州危矣。”
屋内烛火晃动,黄祖脚下的身影随之晦暗不定。
……
弋阳城。
大军远道而来,不可避免的需要找个落脚地暂时休整一番。
在未摆平荆州军和江东军,明白刘表和孙策二人的态度之前,张策自然不可能让并州军和手下的玄甲军在荒郊野外风餐露宿。
于是……
在他的交待下,并州军和玄甲骑仅仅是往弋阳城下列阵恐吓了一番,城头上的守军便在县令赵威的带领下很是干脆的开城投降了。
赵威的识趣,令张策很是欣赏。
甚至,在没有见到赵威之前,张策都忍不住心生期待赵威其人会不会是汉末三国乱世之中的沧海遗珠,是个不见于史书记载的山野遗贤。
可惜。
见到弋阳县令赵威本人之后,张策顿时大失所望。
其见了自己麾下军士战战巍巍表现不堪也就罢了,简单的试探之后张策发现他的腹中更是没有一点韬略良谋。
张策都忍不住怀疑:
此人之所以能成为弋阳县令,完全是因为弋阳地处三州交界的三不管地带,这才让他捡了个漏。
打发了赵威之后,张策的心中愈发的坚定了心中寻求智谋之士的想法。
“时不我待啊!”
弋阳县衙,张策心生焦虑。
“蹬蹬!”
一阵脚步声响起,随后,便是数道叩击敲门的清脆声。
“门没关,请进!”
张策话落,他的屋门被人轻轻推开了。
“子谋,听手下士兵说,你有事情欲要拜托我?”
高顺从门外走了进来,看向张策的眼神露出疑惑之色。
“叔父!”
张策连忙起身相迎,然后端起桌子上的茶壶给高顺到了一杯水。
然而。
对于张策的殷勤,高顺始终不为所动。
这位陷阵营统将在进屋坐下之后就那般静静的看着张策,等着这位侄儿的下文。
见此,张策也不遮遮掩掩,一咬牙开门见山的说道:“求贤!”
“求贤?”
高顺目光惊讶,没明白张策话语中的意思。
“叔父,我想请你伪装成寻常百姓,带着几名士兵前往合肥一趟,替我给一个人送封信。”
说完,张策从房间角落的桌案上拿起了一封信,将之递给了高顺。
接过信封,高顺看了一眼信封的落款处,赫然写着“顾雍亲启”四个字。
顾雍?
高顺可以确定自己没有听过这个名字。
但是,其本性不是话多之人,知晓张策这番作为必然有其深意的他起身仅问了一句话。
“子谋,汝希望我何时动身?”高顺说道。
“越快越好!”
“好!”
简短精干,高顺抬脚向着屋门外走去。
“叔父!”
听到身后张策的声音,正往外走的高顺回头看了一眼。
“叔父,如果顾元叹此人欲要拒绝我的招揽,您就帮我质问他一句……”
张策语气一顿,神色认真的说道:“顾元叹,汝不投我张子谋可以!但是,汝难道连恩师之女沦陷于胡虏之手也无视乎!”
“就这一句?”高顺没想到张策会交待这么一句威胁意味十足的言辞,再度确认了一次。
“就这一句!”
“好!”
目送着高顺离去后,张策北顾并州西河郡,脑海中回顾着史书上关于南匈奴的相关记载……
建武二十四年,匈奴南部右奥鞬日逐王比,以不得立单于,派遣使者至五原塞请求内附,为汉朝所接受。
二十六年,汉设单于庭于五原郡西部塞八十里处,不久后将匈奴部迁入云中郡。
同年冬,再迁入西河郡美稷县,汉特设使匈奴中郎将,专主护卫南单于之事。
也是从那之后,南匈奴政权逐渐稳定,北匈奴来降者甚多。
到了永元二年,也就是匈奴迁入汉境四十年后。
南匈奴人口已经增至十三万七千多人,比之初时增加了六倍有余。
仅是如此,倒也不在足以让张策对他们心中产生杀意。
关键是……
这些狼崽子根本养不熟。
适逢黄巾之乱,董卓乱政时期,南匈奴仗着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