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中。
梨花共海棠一同掉落,纷纷扬扬的花雨绽放出艳彩。
梨树之下,白瓣飘舞。
女孩穿着青色的锦衣,扎了两个小啾啾,发间系了青色的丝带,两只小巧的绒耳一动一动的。
梨花落在她的耳朵边,惹得她有些发痒,用耳朵甩开了梨花瓣。
“爹爹,给我编辫子嘛……”
“娘亲扎的小啾啾太丑了,我要你编辫子……”
微时站在石头上,两只小手都捏着身前人的狐耳。
那人的狐耳比她的狐耳更阔大蓬松一些,微时揉了揉那绒耳,又用嘴巴去咬了咬。
风影化出狸猫原型,坐在微时的身侧,他看着微时去玩儿少主的狐耳,猫身都僵硬了。
他看着坐在微时身前的少年,白衣与梨花相衬,净白的狐尾随意地散开,铺在了微时的脚下,好让微时踩在狐尾上。
不论微时怎么去玩儿他的狐耳还是狐尾,他都没有显示出丝毫的不耐。
风影眨了眨眼睛,不禁叹道:“唔……还得是亲生的才敢这么玩儿。”
风影从前不小心碰到了谢妄清的手,都被罚了两天的鸡腿呢。
“爹爹,给我编辫子嘛……给我编一个嘛。”
“你都给娘亲编了辫子,为什么不给我编啊?”
“爹爹!”
风影的思绪被微时的声音打断。
微时一把抓住了狐尾放在怀里揉|搓,她垫脚靠在了谢妄清的后背,一直央着他给自己编辫子。
而谢妄清则垂头把玩着手中的花环。
梨花被柳条串绕在了一起,白色与翠色相融。
谢妄清抬起一条狐尾拍了拍微时的肩膀道:“你娘亲给你扎的头发怎么不好看了?”
谢妄清用狐尾将微时抱在了怀中,随后将编好的花环放在了她的头顶。
距微时出生虽然只过去了三个月,然而作为九尾灵狐的微时却已经与三四岁的人类孩童一样能够自己行走,并且说话的思路倒也清晰。
她被谢妄清抱在怀里,粉雕玉琢的小圆脸在春光的照耀下,肤白如雪,眉眼间的神韵和苏念栀如出一辙。
而嘴巴和鼻子则与谢妄清更像。
谢妄清将梨花环戴在她的头顶,只可惜因为那扎得不太对称的小揪揪,花环总是掉下来。
“爹爹你瞧嘛,这花环都戴不上了。”
微时小嘴一垮,她抬手晃了晃自己的小啾啾,娘亲给她扎的头发总是乱糟糟的。
今天更是如此,不知道为什么,娘亲起来的时候像是浑身无力的样子,脖子上还全都是红点点。
撑着一口气给她扎好了头发厚,又睡了过去。
微时本想问苏念栀这是怎么了,却被谢妄清带走,在门外对她说到:“你娘亲被蚊子咬了,要休息,我现在带你去编花环。”
于是,微时就顶着两个摇摇欲坠的小啾啾,跟着谢妄清编花环呢。
她觉得这头发太丑了,想要她的爹爹给自己编一个新的,可谢妄清却始终不愿意,还说什么自己编的辫子不好看。
可她明明就看见过爹爹给娘亲编头发。
“爹爹不给我编头发,我就去告诉娘亲!”
微时只要把苏念栀搬出来,就能压倒谢妄清。
果不其然,她才说完,谢妄清眉头一展,无奈说到:“麻烦。”
他将微时扶着坐正,随即解开了发带,为她编起了辫子。
当头发编好后,又将花环戴在了微时的头顶。
“哇!爹爹的手好巧!”
微时捏着自己的小辫子,展开笑颜。
却见谢妄清弯身对她道:“微时,爹爹已经给你编了辫子了,你不能再向娘亲告状了,听见没?”
他用手刮了一下女孩的鼻尖,笑着开口:“你要是听话,我就给你做很多的糖葫芦,要是再向你娘亲告状,我就把你藏起来的橘子糖全送给恩乔。”
“不要不要!都是我的!”
微时锤了锤谢妄清的肩膀:“微时不会给娘亲讲的,我站爹爹这边!”
她边说还边从自己的百宝盒里取出了一只玉壶。
百宝盒是谢妄清给微时的,可大可小,藏纳百物。
“这个是恩乔哥哥送给我的,我都舍不得喝呢!给爹爹先尝尝!”
微时将玉壶打开,清冽的甜香窜入谢妄清的鼻尖。
他眉头一皱,看向了微时手中的玉壶。
“这是什么?”
微时摇了要头:“不知道,是恩乔哥哥给我的,他说是从他的爹爹那儿悄悄拿的。”
谢妄清将玉壶从微时手中接过,他凑近玉壶闻了闻,觉得味道有些熟悉,却又想不起来在哪里闻过了。
他定了定神,先对微时道:“以后别人给你的东西不能乱拿,别和不熟的男孩儿一道玩儿。听见没?”
微时愣愣点头:“知道了。”
谢妄清见微时应声,这才笑着将微时放下。
“好了,你跟风影一起玩儿,我去看看你娘亲醒过来没。”
“好!”
伴着微时的应答声,谢妄清缓缓起身,狐尾一下便藏了起来。
谢妄清嘱咐了风影后,便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