妄清的鼻尖。
薄汗汇聚成细珠,沿着苏念栀的鬓角滑落,滴在了谢妄清的心口之前。
“你就是那只狐狸吧......”
苏念栀虚眼而望,话音轻柔,迷影之中,映入了谢妄清冷隽的面容。
而谢妄清则还沉浸在方才的甜香内,左侧心口处窜开“噗通噗通”的跳动声。
仿佛有人在叩打其心门,及至最后,用尽了力气,将那扇门缓缓推开。
谢妄清陷入那叩门声中,却听身前人再次呢喃而言,扣在他脖颈的指头轻轻勾绕着。
“我等了你好久,你都不来咬我。”
苏念栀猛地扎进其怀中,与平日的冷言之态毫无半点相似之处。
栀花趁着白狐晃神之际,再度覆在了其喉间,而她自己的呼气声犹如引火之索,点燃了白狐心间的那团枯草,迸散出焰火。
“苏念栀......你别再乱动了!”
谢妄清眸色沉雾,他低声一语后,反扣住苏念栀的后背将其往自己身前拉靠。
他端坐于冰榻之沿,苏念栀则两膝分散而开,架在了谢妄清的两腰之侧,双手环住其脖颈,往前探伸。
灵狐绒耳前后扇动,狐尾则围绕成网,将花拦在了绒网中。
他倾身靠去,反守为攻,复又附在了那轻软的两瓣上。
清朗的水声从其中传来,当谢妄清的瞳孔全然被红雾所掩盖时,殿门的结界忽而被人破开。
寒冽的晚风从殿外旋进,与之而来的还有两道惊呼。
“少主!要是那苏念栀敢对您做什么,我们立刻......”
祭无第一个冲进殿内,也是第一个顿住了脚步的。
“少主!我拿错蛊了,不过我猜以少主那高强的灵法,定能制止住......”
风影抱着瓷盅的手一颤,殿中瞬时化开脆响。
风影和祭无联合众妖之力才解开了谢妄清的结界,然而当他二人瞧清殿内的景象时,纷纷怔顿。
女子被人搂抱在怀中,与谢妄清正面而坐,他们只能瞧见苏念栀的后背以及......转为赤瞳的谢妄清。
“我们立刻走!”
风影率先回神,拉拽着祭无往殿外离去,可方才垮过殿门之槛时,却听身后传来了冷冽的话音。
“站住。”
风影和祭无后背泛开冷汗,他二人目睹了自家少主做了这种事儿......
还能见着明日的暖光吗?
谢妄清在风影和祭无闯进殿中时便已回神。
但,他左心口的捶打之感却始终未有缓解。
谢妄清歪头看了一眼同样面色绯红的苏念栀,定是苏念栀惹出来的。
得将她赶走。
“风影,把她带出去。”
“你舍得?”
风影下意识地接话,才说完,便周身汗毛倒竖。
他赶忙上前从谢妄清怀中接过了苏念栀,一边儿还拍打自己的嘴道:“属下失言!”
谢妄清冷飘飘地扫了他一眼,就在风影要将苏念栀带走时,他再次沉声开口:“找几个女妖,给她沐浴,让她清醒清醒。”
他仔细揣摩了一番谢妄清的话中意,眼珠微微一转,笑着应声:“是!”
他转身之际,却嘟囔道:“我觉得最该清醒清醒一下的是少主。”
风影和祭无退出了玉殿后,殿中只能听见谢妄清沉重的呼吸声。
他抬起右手,掌心按在了自己的左心口,感受着那里剧|烈的跳动。
“这是怎么了?”
“骷髅鬼的原因吗?”
谢妄清想起此前自己为救那男孩时,被骷髅鬼掏心一事,他猜应当是骷髅鬼掏心之举,才让他有了这样的怪状。
他不自觉地便取出了袖中的一只白玉瓶,那是苏念栀扮作陆明怀来替他疗伤时留下的。
白玉瓶内装的是上好的仙药汇灵草的药粉,将其洒在伤处,可使残躯复归完好。
谢妄清的指腹按在了白玉瓶的木塞前,轻轻揉挲。
当他眼前浮现出苏念栀扔出瓷瓶的场景时,那跳动再次加剧。
“果然是苏念栀惹出来的。”
谢妄清叹声而言,目光又落回了手中的玉瓶上,他自嘲而笑道:“不是来杀我的吗?为何还要给我汇灵草的药粉?”
谢妄清说完,将那玉瓶又放了回去,他转身之际,只见冰榻的绒毯陷入凌乱中。
他再次想起方才苏念栀骑|坐于前的画面,心中微紧,他望着那堆叠成皱的绒毯看了约莫半炷香的时间,喉中不知为何突然干|涩。
谢妄清将绒毯捋平,想要起身去倒杯水时,忽见殿门被人推开。
风影站在门前,将身后人缓缓拉入了殿中,他在谢妄清的身前站定,昂首笑道:“少主,属下已经给她沐浴好了。”
谢妄清皱眉,转头看向风影身边之人,女子单单穿了件碧色的外衣,衣带松垮,随意系绑在侧,发丝还沾带着些水珠,像是方才沐浴而出。
他觉得那份干涩又加重了些。
谢妄清倏然冷下了话音,对着风影沉声道:“我是让你派人给她沐浴好后,送回地牢。”
“不是让你把她又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