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知道的,男人嘛......”
苏念栀泣不成声,话音断断续续的。
蔡婶突然一拍大腿,怒道:“他在外边儿有人了?”
苏念栀眼睫一颤,她本想找个别的借口,却不想蔡婶直接替她接话。
罢,这样才有戏剧性。
“是啊,他趁着我有孕之时,不甘寂寞,竟在外寻了个狐狸精!”
苏念栀愤然抬头,谢妄清本就是狐狸,应当未有说错。
“这天杀的!我就知道,他们就是这个劣根性儿!这要是我的女儿遇见这种男人,我非得把他给阉了!”
“蔡婶儿......”
苏念栀顺势埋首靠在蔡婶怀里,而蔡婶也抬手抚着苏念栀的背轻声宽慰。
“我怀有他的孩子,知晓他在外有人,我怎甘心?我才不要做那囿于深院的女子,那外边儿有黄沙落日,鸿雁流泉,他既然负我,我离开他便是!”
“谁知他倒是担心我腹中的孩子,跟着我一道而来了此处,昨夜我之所以诓骗您我来了小日子,只不过是不想与他同房罢了。”
“怎料......他竟还是......”
蔡婶两眉一横,呵道:“我知道,我听得可清楚了呢!”
“这小子,看不出来啊!”
“蔡婶儿,我既然有了身孕,怕是不能陪您的儿子了。”
苏念栀将头埋得更深了些,泪水沾湿了蔡婶儿的衣襟。
却见蔡婶闻声一顿,旋即笑声更甚。
“你别怕,我正愁找不着有孕的女子呢,你既然有了身孕,便说明你那夫君和你相合至深,这才能使你有了身子。”
“想必你这阴阳血是最为有效的!”
苏念栀两目一阖,暗道:“失策了......”
“蔡婶,你有所不知,遇上此事,我已无心再留于这世间,这孩子我也不想要了,若能一死,也算是解脱,但......”
“我也有意帮蔡婶您召回儿子的魂魄,只是您将我这样捆着,委实不太舒服,尤其是那扎进我小臂的银针更是难受得紧。”
苏念栀不指望蔡婶能够打开锁链,只愿蔡婶儿能够将那银针解开便是。
蔡婶顿凝片刻后,觉着苏念栀说的也算有理。
何况,她要的是活着的苏念栀。
思及此,蔡婶抬手将扎进苏念栀小臂的银针一一取出。
又从身后的木匣中取出了一张灰皮,她将那张灰皮铺在了苏念栀的脸上,霎时,苏念栀额前鸢尾花的印记被覆盖,此时她的面容亦是与其躲在角落里的女子无异。
她们都有了同一张脸。
蔡婶给苏念栀覆好脸皮后,又再次从木匣子里取出了一只绿药,将那草药围着苏念栀绕了一圈。
苏念栀顺时被那草药之味所围裹。
她眉头一皱,蔡婶实在是太谨慎了。
她如今被换上了另一张面皮,且这面皮......根本无法揭下来。身上又蒙了草药之味,即便谢妄清愿意来救她,怕是也难以将她从一堆人中认出。
下一刻,蔡婶解开了苏念栀身上的枷锁,转而带着她,将她轻轻丢进了角落中。
这样一来,谁也无法辨识出她了。
“老蔡,快出来,那外边儿闹起来了!”
蔡婶才将将把苏念栀这厢处理完毕,便见秦伯苟着身子从地牢的长梯而入,拽着蔡婶便往外走。
临走时,还不忘瞪了一眼苏念栀。
蔡婶一走,地牢中复归平静,而那石台之上的木棺被明火围绕,此时更显诡异。
在苏念栀身侧的众多女子皆默然无声,唯有清泪滚落。
她便是想要开口发问,也不知该如何启唇。
恰逢其时,她忽觉肩头被人一敲。
她怔愣着转身,只见与她一样蒙了一层面皮的女子蹲步来到她身后。
“苏念栀。”
苏念栀眉梢一动,她怎知自己的名字?
却见那女子两眉一拧,低声道:“是我,茯苓。”
苏念栀一时愣神,她尚且未有辨别出究竟是扶翎还是茯苓。
只见茯苓再次拍了拍苏念栀的肩头:“欸,你这脸皮都展开了,是打了羊胎素吗?”
她忽而又抬手,佯做噤声之状:“欸,这是可以说的吗?”
苏念栀依照记忆,不自觉便应声:“嗯......怎么不可以呢?”
“嗯?”
“是茯苓?”
苏念栀反应过来后,疑声发问:“你怎会在此?”
茯苓盘腿而坐在苏念栀身侧,在她耳畔低声道:“这家客栈不是夫妻才能入住吗?我所侍奉的那位郡主扮作了男子,我则扮作她的妻,现今自然被抓了进来。”
“我告诉你噢,这个蔡婶的儿子几年前战死于沙场,那时还不及弱冠之年,蔡婶悲痛欲绝,将那遗骨捡拾回来后,便放在了那具棺材内。”
“不知她从何处听说的,只要集齐三十名妇人之血便可将其亡去的儿子之魂招引回乡,随即便可复活。”
“而你,多半是要......”
“怎样?”
苏念栀早已察觉蔡婶对她和对其他被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