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太宰,说道:“你不就是跟他说了点国外的局势嘛?怎么他反应这么大?”
太宰从外套兜里拿出一个蟹肉罐头,熟练的开罐,用一次性勺子挖了一大口塞进嘴里,一脸幸福的说:“武斗派就别管我们脑力派的事了,对你的脑子不好。”
偏生五条悟非但没生气,还开心的说:“这样啊,那动脑的活就交给你了。”就像是丢掉了一个大包袱一样。
太宰怪异的瞥了他一眼,嘟着嘴说:“你真的很会顺杆往上爬啊。”就算是太宰,也觉得五条悟这个人太不按常理出牌了。
——你刚才被嘲讽了哦?你不生气的吗?
五条悟是真的不生气,他坐在椅子上,说道:“别装了,你是不是提前收到了什么消息,所以特地守在这里的?目的就是为了不让这个老头子自寻死路。”
他拉起眼罩,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太宰:“是要保住他这条老命,对吧?可是这样真的可以吗?你有将这个消息告知信一吗?”
太宰:“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我守在这里的原因,是因为我是那个最合适稳住你的人。”
“原来如此。”五条悟笑道,“看来信一也是猜到会有人对自己下手,所以顺其自然的安排你过来。他不一定知道敌人有什么计划,只要知道这些人要搞事就行了,所以先做了手防范——”
五条悟指着夏目漱石,道:“他的命原来这么重要的吗?”
“重要不重要呢……”太宰耸了耸肩,“对那位大人来说并不重要吧。但如果他死了,会带来一点麻烦,反正也不费多少事,就让他活下去。”
谁让夏目漱石有两个好弟子呢。武侦社的社长先不提,森鸥外虽然心眼子不少,但好歹对方挂着自己老师的头衔,若是夏目漱石死了,他这两个弟子用起来就不是那么顺手了。
就只是如此罢了。
太宰看着因为森鸥外的原因而伤神不已的夏目漱石,嘴角微微扬起,眼里却没有丝毫笑意。
——人类啊,人性啊……过于复杂。
他们那位伟大的领袖大人,看得倒是格外的彻底通透。太宰也能看出来这其中深层的纠葛,但他和结城信一不一样……
他自认为即便自己坐在结城信一那个位置,也不会选择跟他同样的做法。哲学家往往无法成为政治领袖,但结城是这个群体中的例外。
——织田作是对的,人活着,才有机会看到一些不一样的事物。若是死了,也就仅仅是死了罢了。
总统府,魏尔伦端坐在沙发上,笑看着面前的川端康成。兰波坐在沙发扶手上,下颌抵着魏尔伦的发顶,打着哈欠,看起来没什么精神。
魏尔伦:“看来局势比我想象中的好。”他说话的口吻,犹如歌剧院的演员一般透着一股华丽之感,就如同他那不似真人的长相,和刻在骨子里般的优雅般让人迷醉。“但将所有境内参与的谍报员全部杀死,真的可以么?”
川端康成看着面前这两名超越者,他们穿着高定的西服,头发丝服帖,鬓角一丝不乱,衣服上连一个褶皱都没有,就像是刚从上流社会的宴会厅里归来一般。
但那个宴会厅肯定就只有他们这两个幸存者。
半凝固的血液从他们的袖口、裤管滴落在精美的地毯上,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血腥气。
魏尔伦嘴上询问着,但实际上……所有能找出来的外国谍报员,已经都这对超越者搭档所杀。他们没有留下一个活口,根据清理现场的军警报备,甚至无法在那里找到能够勉强拼凑出一个人形碎块。
死得非常彻底,与其说是千刀万剐,不如说是人犹如纸张一般,被搅碎机给搅成碎片。
“说这样的话就没意思了。”檀一雄没好气的说道,“真是的,别嘴上说得那么好听,明明有能力留下活口的吧。”
却说得好像自己很无辜一样。在反问之前,倒是手下留情一点啊。
“死掉的人也能挖出情报的。”兰波倒是觉得他们没见过世面。他启用了自己的异能彩画集,金色的空间包裹住整个总统府,空无一人的地面上突然出现了一滩碎尸,尸体自动拼凑,变成了一个看起来样貌很普通的男人。
“他自称来自匈亚奥利共和国。”兰波道,“敌人的身份这不就有着落了么。想问什么随便问,他保留有活着的全部记忆,无法撒谎。”
其他人:“……”
——好吧,你们超越者牛逼,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