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随即道:“那我回去试探下他的口风。”
叶芷觉得这事应该是何金凤想多了,又说:“或者……是不是陆唯又诓他了?过年那会,陆唯那家伙直接把他爸都给诓了,还让他爸给洗碗。”
想起年三十那晚陆司令把碗洗了,别说叶芷感到震惊,就连沈南珍也惊呆了。
何金凤回忆了一下,第一晚郭建立主动洗碗,好像是从外面回来的,应该是去了隔壁叶芷的院子。
哎,搞不懂了。
两人捡了一点木棉花,何金凤便说:“不说这些无聊的男人了,我们去那边看看桃花更好。”
岛上还有很多的桃子树和李子树,这会儿也正是开花的的时候,白色的,粉色的一大片,是真的好看。
两人走着走着,何金凤看着一团一团的艾叶草,便说:“对了,趁着现在有艾草,我给你摘点回去,晒干。到时候等你坐月子的时候,就可以拿来煲水擦擦身子了。”
说着,便弯下腰摘艾草了。
叶芷见状便说:“何大姐,不着急,陆唯过两天应该就回来了,到时候我让他过来采。”
几天前,司令员的助理拿了一袋子的酥油饼过来,说是陆唯在西塘镇买的。
还说陆唯的行程延迟几天,这会儿应该快要回来了。
何金凤便说:“这东西,准备多点也有用,平时放着当茶叶煮着喝也暖胃。”
*
当晚,何金凤吃过饭后,特意没有收拾碗筷。
谁知道,郭建立不用她叫,又主动收拾起来,打算去刷碗了。
何金凤就忍不住了,问:“老郭,你最近是不是有什么事情了?”
他俩也不年轻了,四十岁的年纪,孩子也生了。因为结婚早,激情期早就过了,虽然那方面的事情一周还有一次半次。
不过两人熟悉得有点像战友一样,就算是当着对方面换衣服都不带多看两眼的。
郭建立收拾碗筷的动作顿了下,反问:“我能有什么事情?”
何金凤其实也不是沉得住气的人,便直接问:“那你现在干嘛每天抢着刷碗?”
郭建立皱起眉头:“哎哟,你这人!这不是你要求的吗?我现在主动刷碗了,你又来问这问那的!”
何金凤白了他一眼,嘀咕道:“我以前让你干活,都说了半辈子了,你什么时候有这么听话过了?”
郭建立:“……”
这不是被陆唯那家伙给刺激的吗?
显得他多懒似的。
郭建立没好气道:“反正我就刷碗,其他的家务活,你别想再让我干了!”
“老子不干!”
尤其是洗脚,这辈子想都别想!
真不知道,他的隔壁为什么会来了陆唯这么一个没有家庭地位的男人。
哎,一起把他的地位也给拉低了。
何金凤不可置信地瞥了他一眼,随即便说:“行行行,你爱洗就洗吧。反正都过大半辈子了,你一条老腊肉爱找谁就找谁去……”
郭建立听着何金凤这话有点迷惑了,“又什么老腊肉了?我又找谁了?”
何金凤瞥了眼晒得黑不溜秋的郭建立,说:“说你呗,你看看自己像不像去年腊的五花肉。你看看人家陆唯,哪像你……”
“老子这叫男人味!”郭建立捧着碗,一边往院子外走,一边骂道:“要不是陆唯那家伙,我才不洗这碗。你以后少在我耳边念叨那家伙!刷个碗谁还不会了?刷个碗还成好男人了?”
“呸!”
虽然已经人到中年了,但郭建立也不爱听自家媳妇嘴里念叨别家男人的好!
何金凤听着郭建立最后的一句话,顿时觉得自己的确是想多了。
也是,她家老郭这么丑,谁看得上他了?
也就自己眼瞎了。
*
没两天,陆唯发来电报,说是准备从羊城坐船回岛了。
叶芷看着时间,特地麻烦了李国亮,让他去接陆唯的时候,顺便载她跟叶小丁去一趟。
她刚好也要拿沈南珍从羊城寄来的东西,顺便接一下她已经二十多天没见的丈夫了。
三月底的海边风力不算大,吹得还是南风,站在码头也挺凉爽的。
叶芷一直看着轮船越来越近,心情也越来越激动。
也不知道陆唯有没有瘦,有没有憔悴。
太阳差不多落入海平面,整个海面都是金黄色的,泛起的波澜都透着一种闪耀的光芒。
轮船快靠岸时,叶芷倏然就看到了陆唯在朝她招手。
可能因为沪市那边是冬春季,阳光没有那么猛烈,才大半月不见,叶芷发现陆唯的肤色比之前白了一些,咋一看,帅气了不少。
叶芷在码头就朝他招手。
陆唯早早就看到了自家的媳妇,才二十来天不见,叶芷的肚子又大了点,脸色好像也没有他刚刚离开时红润。
也不知道是不是没人在身边照顾,没人陪伴。
不过很快他的媳妇就会好一点了。
陆唯关切地看了眼船舱内的张小梅,又跑回去船舱,问:“娘,差不多到岸了,你再坚持一下,叶芷就在码头等着我们了。”
张小梅吐得黄疸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