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天帝一眼瞪过去,那侍从就失去了声音,还有人落井下石道:祭祀都失败了,宴会还有什么意义呢?”
“那宴会……”
“继续吧!”天帝这次倒应道,“宴会算是祭祀的一部分,不能怠慢了,但朕就不参加了。接下来的日子,朕需要在悬圃的净心崖闭关,别让任何人打搅!”
“是!”
大臣们和侍从应道,恭敬地弯下腰,直到天帝彻底离开好一会儿后,他们才直起身,彼此间没有说话。
沉闷的氛围最后被那名身着金甲的真仙打破。
他对天衍嗤笑着问道:“天衍大人,一起去宴会?”
“不了,”天衍似乎听不出对方话语中的讽刺,温和地笑道,“天帝既然有令,我自然必须……”
他这么说着,身体突然以不自然地姿态倾斜了一下,几乎摔倒在地上。
旁人连忙试图伸手去扶他:“天衍大人——”
“不,我没事。”天衍站住了身体,抬手制止了其他人,又拱手向同僚道,“天衍有事,就不奉陪了。”
他这么说着,匆匆离开了祭天台。
依稀有侍从听见他发出了“印章”的嘀咕,但不解其意。
只是天衍走后,气氛更加尴尬了。
有人对那金甲真仙问道:“天将军,您要参加宴会吗?”
“要!当然要!老子又不像是那些一肚子糟污事的家伙们!有吃有喝为什么不去!”那天将军如此回答,还瞪向了其他同僚,“你们不会也找借口不去吧?”
“怎么会?”
没人会在这档口找事,何况现在都这样了,其他高阶仙官再不去宴会,岂不是等于告诉参加宴会的众仙,祭祀出了问题吗?
于是余下的高阶仙官们就准备移步宴会,岂料没几步就有几个天兵匆匆跑了过来,禀告道:“天将军!前线告急!魔族,魔族要打上天庭了!”
“什么?!”天将军惊道。
他顿时顾不上宴会,骂骂咧咧地离开了。
其他仙人们目瞪口呆地看着他离开,有人问道:“这宴会还要不要继续了?”
“这……”
没来得及回答,又看见有几个仙侍匆匆走了过来,他们看着仙官们似乎想要禀告但又不知道向谁禀告的样子。
有个面相亲和的仙官问道:“你们是来找谁的?天衍?天将军?他们已经离开……”
“不,不是,”为首的仙侍结结巴巴地说道,“我们是来请示诸位大人的。”
“请示?”
“虽然众仙刚刚入席,但宴会的食物已经全部,全部被……吃完了!包括备用的食材,接下来的宴会要怎么办?”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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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一惊,不约而同地看向了案几。
就在他们眼前,主座旁边的侧位上,作为主菜摆在正中央的那只外形看起来很像是烤乳猪的食物消失了。
而且是非常诡异的消失方式。
众人可以看见,那只“猪”似乎是被牙齿一般尖锐的物体粗暴地撕开,露出里面的嫩肉,然后一口,两口,三口……消失了。
虽然是一只“乳猪”——虽然正常的猪并没有角,而且它其实除了比较肥也不太像是猪,看起来应该是其他世界的灵兽,但姑且还是称之为‘乳猪’吧——它的体积和肉量也不是三两口能吃完的,那并不是人形生物能有的嘴巴。
“这算是神明在进食吗?”佩兰问道。
“这种吃法,果然是邪神吧?”陶竹道。
“不应该啊!”九斋震惊着。
周诲则古怪地看着空盘子,他莫名地觉得这种粗鲁的吃法和没有礼仪的咀嚼声有点熟悉。
而伴随着“乳猪”被吃完,高台上的灵气……不,不止是灵气,周诲能感觉到,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力量正在流失,完成了某种转化,向着案几另一边的进食者涌去。
九斋也觉察到了,他试图接受‘现实’:“力量在流动,难道真是神明?”
神明?不是吧?
周诲却有奇怪的感觉,总觉得熟悉感加重了。
这种熟悉感在下一刻达到了顶峰:
在这个案几上的食物风卷云残地消失,然后隔壁主座——也就是周诲认知被影响的时候,差点就坐过去的那个位置——那边的食物开始出现了不自然的移动:它们像是突然活过来似的,一点点缓慢的移动,然后突然一蹦,跳到了主食已经被吃掉的那个案几上,然后再次风卷云残地消失了。
看起来,显然不是主座的‘主人’在吃食物,而是被偷吃了。
周诲觉得某种想要训斥的感觉都到了嘴边。
“应该不会吧?”周诲试图去信任自己的大弟子,“那孩子不是去找他二师弟了吗……”但果然还是觉得不安。
周诲掐起了手指,试图计算自家吃货到底去了什么地方。
不过在他计算出结果前,伴随着主座上食物地疯狂消失,高台上的灵气疯狂的涌动了起来,它们这一次没有涌向案几那一边那位看不见的食客,而是直接地向着周诲涌
来,落在了周诲衣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