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我的血是用【】的血炼制过的嘛!不这样怎么可能骗过天道司那群家伙。”
他心里这么想着,却没有贸然用金丝攻击关信广以外的存在,只用神识牵动一根金丝,试探性地向着观众席最上方不倦仙尊的方向探去。
林齐对不倦仙尊的态度一直很谨慎。
虽然他看起来是装作不在意对方似的,故意连对方的名字都表现出记不住的样子来,但实际上林齐知道下界这种具备神格的存在大多数都不好惹,说不定就有让真仙都扛不住的奇怪技能。
尤其是这种原来不是神,后来拥有神格的修士。
毕竟下界的原始土著神大多数没见过世面,有些闭塞的小世界,神灵的见识和妖族差不多,很容易就被外人给唬了;但修仙界的修士
们不同,他们本来就是冲着前往天庭才修炼的,本身就是天庭公务员的预备生,能飞升的基本属于怪物级别,而中途能弄来神格的更是了不得,属于怪物中的怪物,而且他们绝不会轻易向任何人交出自己的弱点,哪怕对方是天庭的使者。
所以像是不倦这种神格拥有者,要么被天庭打成邪神,遭到天兵天将的围剿,抹杀在襁褓中;要么则是被天庭诏安,上去后一飞冲天,成为林齐这种“关系户”都难以企及的存在,运气格外好(或者说,神格格外有用的)甚至可以成为掌管天庭的神灵的一员。
林齐作为天将,自然对这种事耳熟能详。
他按照正常的办事流程,本应该在最快时间让荏苒通过‘降神’的渠道进行上报,让天庭处理才对,只是林齐一来不想曝光自己下凡摸鱼的事实,二来是垂涎此方世界的资源,不想让天庭太早注意这边,三来他对自己非常有自信。
林齐虽然谨慎,但他自认为实力并不比不倦仙尊差。
不就是个神格嘛!
作为天将,他杀得‘邪神’还少吗?
只是因为他真正的肉身无法进入这个世界,无法发挥全部的力量而已!
等得到了道骨,不要说神格,就是真神……真神还是算了,作为天庭公务员,不和谐的话还是不能说的。
林齐思考着这些有的没有的事情,金丝小心翼翼的攀上了观众席的最高处,想要观察不倦仙尊正在做什么。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偶然,林齐的视线中才出现不倦仙尊,仙尊的视线也真好向着金线方向看了过来。
那金线抖了抖,瞬间缩了回去。
不仅是此处的金线,还有其他在空中飞舞的金线,也没敢攻击任何修士,都一口气的缩回了林齐的神魂中。
“……没什么反应,大概是没发现吧?但到了这个地步,对上视线应该不是偶然,他或者有些直觉意识到了什么,在确认道骨到手前,还是不用节外生枝比较好。”
林齐寻思道。
他到底是常年和魔界交战的‘天将’,这点心性还是有的。
倒是他抽出金丝又收回去的动作,惊扰了被他附身的关信广——对方到底是大乘,没有废物到底,太大的力量反应还是能觉察到的,就是觉察得不多。
关信广用神识战战兢兢地问道:“天将大人,您怎么了?我刚刚好像觉得您的灵力似乎有些波动?”
“影响到你炼器了吗?”
“没有。”
“那就继续!”林齐不客气地命令道,“现在的灵力场还不够大!再扩大才行!”
这么说着,他将几根金丝更加深入的插入了关信广的魂魄中。
关信广当即精神一震。
他没觉得有任何不舒服,倒觉得自己精神愈发好了,依稀间甚至能感知到被隔绝的观众席那边的声音。
只是他感知到的情绪和语言似乎和林齐感知的不太一样。
关信广感知到的情绪是正面的,
有对他考台坠落的担忧,有对他继续炼器的鼓励,还有对他打造的器物的期待——在关信广看来,这些情绪都不奇怪,身为司工部的官长,受到人们的拥护是理所当然的,就是里面夹杂着一些他不喜欢的杂音:
“啧,竟然输给了筑基期。”
“别胡说,不是没有结束吗?”
“但考台都掉下来了,他也没脸继续了吧?反正最后也什么都没炼出来,还不是零分,可不就是输给了筑基吗?”
“嘻嘻嘻,官长大人专门来天灵派拿鸭蛋的吗?”
这是什么鬼话!?
关信广太阳穴上的青筋都爆了出来。
他认为自己的考台之所以会坠落,是大意!……对,是太大意轻敌导致的!又不一定是他炼器技巧会输给对方!不,应该说,对方即使是怎样的天才,到底只有筑基,所以现在哪怕他的考台坠落时对炼器炉中的材料造成了一些损伤,导致成品的品质下降,那成品也不是一个筑基的炼器成果可以碰瓷的!
顿时,关信广愤怒开始蔓延,他暂时忘记了被林齐强迫的不满,更多了几分‘自己发生的’想要炼器完成,让那些杂音消失的想法。
“天将大人,放心好了,”关信广咬牙道,“我不仅能造出最强的灵力场,也可以炼制出最强的法宝!”
“我对你炼什么不感兴趣。”林齐不掩轻蔑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