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是将你的肉身挂在树上,没说过魂魄是不能乱跑的。”
她这就明显是在说瞎话了。
虽然某些规则是周诲没说过,但如果所有事都要一一说出来才知道,那这群弟子真是一个个都只长着羊脑袋,干脆一个个下锅炖了算了,省得浪费时间。
只是今天的冉灯似乎铁了心要帮大师兄“逃狱”了。
她不仅那么劝说宇文轩,还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宝盒来:“如果大师兄实在担心师尊责罚,可以只捏下魂魄的一角,用此物加以掩饰。”
这么说着,冉灯打开了宝盒的盖子。
盒子里放着一件精美绝伦的衣物。
但这件衣服漂亮归漂亮,总透着一股不详的气息。
如果曲千星在这里,一定认得出来,这件“天
衣”正是他前段时间用逍遥宫的那位“真仙大人”所炼制出来的。
当日,曲千星斩杀了一直企图谋夺他的身体的真仙,终于晋身元婴并重新获得了星宿之力,并用真仙之血将对方炼化成了一件天衣。
只是这种来历的天衣多少让人觉得有点心里犯嘀咕,就算它看起来再漂亮,拥有的力量加成再强,也让人觉得自己披了一件人皮的感觉,搞不好被这种衣服裹着裹着,就变成它的一部分了。
连外人都这样想,更别说被天衣的“炼制材料”毁了半生的曲千星了。
于是曲千星向周诲汇报后,将这件衣服当个诅咒似的封印了起来,很嫌弃的随手塞在了自己洞府储藏室一角,看起来似乎准备让这件天衣永不见天日的样子。
没想到,这才没几天,就被冉灯拿了出来。
“我也是废了很大功夫,才潜入二师兄的洞府拿到这玩意的。要是被他知道了,我的信用就全完了吧?”冉灯叹息道,“这件天衣据说是用逍遥宫的渡劫的化身所炼制的。逍遥宫和师尊的恩怨你知道吧?它们藏了那么多年,连师尊都不知道逍遥宫的位置在哪里,应该就是这位搞的鬼。而用他炼制的衣服拥有了类似的特性,穿起来可以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集中在着衣者身上,也可以让所有人忽视着衣者……不过,最重要的是,它是唯一一个确定连师尊都可以瞒过的存在。”
“没人知道我把它偷出来了,如果你帮我,这件衣服就是大师兄你的了。”冉灯盯着宇文轩道。
“哇。”宇文轩吹了声口哨。
老实说,这是非常有吸引力的条件。
曲千星嫌弃这件衣服,宇文轩可不嫌弃。
最重要的是那个“可以连师尊都瞒过”的功能,这是连神都未必可以做到的事情!
宇文轩想要瞒着师尊干的事情那太多了,这件天衣对他来说简直是最好的法宝。
不过在答应之前,宇文轩瞪大了眼睛,像是第一次看见冉灯一样,仔细打量了他这个“前小师妹”:“看不出来啊,师妹,我还以为你是个乖乖娇小姐呢!(前几世)被杀了也不吱声的那种,没想到你还干得出来这种事。”
把挂着的师兄从树上放下来,为此从二师兄那边偷了法宝,甚至计划瞒过师尊。
这是连宇文轩都没想做过的“壮举”。
不愧是本门唯一被挂在树上过的女英杰。
“呵。”
冉灯发出了一声凄厉的笑声。
大师兄显然不明白,人类为了偷懒,愿意做任何事情。
*
北境,天道盟。
“司吾到现在还没有回来吗?”
“没,没有!”
“我怎么听说,有人在天灵派看见了他?他不会是背叛了吧?”
荏苒神女冷声斥问道。
在她的面前,天道盟典礼院的修士战战兢兢跪了一地。
没办法,普通修士在渡劫期大能面前本来就没什么地位可言,
荏苒神女还是名副其实的谪仙人,而天道盟典礼院正是负责和天庭沟通的部门,在最高长官司吾“失踪”的当下,典礼院的修士见了神女大人就更没底气了。
更要命的是,这个档口,竟然还有另一个祖宗也上门了:
“背叛?背叛哪儿?我怎么不知道我们天道盟和天灵派成了敌对势力呢?”
伴随着这句话,一位身着红衣的妇人出现在了典礼院大厅的中央。
来人正是坐镇天道盟的渡劫期大能辛烛。
虽然外界将辛烛和她的丈夫苏枚合称为“梅竹夫妇”,隐隐显得天道盟以苏枚为首的样子,但天道盟内部都知道,这对夫妇中比较难对付的其实是辛烛,因此也有人戏称梅竹夫妇其实是“辛烛和她没用的男人”,最近还加上了“没用的孩子”。
看见辛烛到来,典礼院的修士们有人明显松了口气,但也有人露出了更加紧张的表情,之前想要答话的几个也闭上嘴,下意识的往阴影处缩了缩。
荏苒神女注意到气氛的改变,皱起了眉头。
可她也无暇他顾,因为辛烛正似笑非笑地盯着她:“我也不知道,我们天道盟的典礼院什么时候成了神女大人的私属部门。”
“您这话说的。”荏苒神女冷哼道。
她在辛烛面前也不得不收敛了自己的脾气:“我只是不满而已,我有事情想要向天庭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