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自然就觉得没尊敬的价值了。
陶老板非常不喜欢妖族这点。
他想要提醒周诲,这时候,来到南境后一直沉默着的莫喜突然问道:
“我听说,日轮宫是妖族禁地,存放着妖族秘宝,这么让我们进去不要紧吗?”
对喔!妖族秘宝!
陶竹愣了愣。
他这才想起来,他们似乎是为了琅嬛求药来的,虽然并不知道妖族将那宝物放在哪里,但如果推测的话,日轮宫具有极大的嫌疑,那么这日轮宫是非去不可了。
不过,关于“秘宝”是可以直接问出来的吗?
周诲的拜访姑且还是“视察教学成果”,如果要妖族知道不倦仙尊对他们别
有所求,搞不好事情会变得麻烦起来。
莫喜这孩子看着挺机灵,怎么这时候有点呆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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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竹如此思考着,奇怪的瞥了一眼莫喜。
不仅是陶竹,周诲也有些担忧地看向了莫喜。
只是周诲的想法和陶竹不太一样,他是一路上都在思考“误会”“挂树枝”的事情,如今突然听见莫喜的声音,才注意到莫喜这一路上竟然没有说话,甚至莫悲说得话都比莫喜多一些——虽然这是因为水凰儿努力和莫悲搭话的缘故。
这在于莫喜当然是非常不自然的。
事实上,现在莫喜即使主动开口了,表情也不像是平时那样带着可爱的笑容,倒显得有些不安和恐惧,似乎在畏惧着什么似的。
可水凰儿并不熟悉莫喜,自然不会注意到莫喜的反常。
她对莫喜的问题也不以为意,丝毫不介意人族提起自家的秘宝,反而笑眯眯地说道:“正因为是存放秘宝的地方,才合适招待尊贵的客人啊!我们还想要请不倦仙尊大人还有莫悲妹妹评鉴那些宝物呢!”
这确实是妖族的习俗。
它们可没有什么财不露白的想法,有什么好东西一定会展示出来。
越是尊贵的客人,越是有这个待遇。
莫喜却感觉到了强烈的违和感。
这种违和感不止是对秘宝,还因为火渊神树。
是的,莫喜确实很反常,因为他跟着周诲来到南境,第一眼看见火渊神树的时候,看见这棵树在熊熊燃烧。
莫喜知道,那是幻觉。
因为他看着燃烧的巨木的时候,师尊正在和他的妹妹说话,莫悲很喜欢那棵树的样子,她的喜好再怎么奇怪,也不会喜欢那似乎要将整个南境烧穿的可怕场景。
可那幻觉又如此的真实。
那巨木燃烧如同地狱一般的炙热,妖族的哭叫和咒骂,还有他心中的恶意都是真实存在的,让他无法忍受。
就在莫喜想要跟师尊求助的时候,水凰儿出现了。
那一瞬间,莫喜觉得水凰儿是为了燃烧神树来找他这个“罪魁祸首”报仇的,他更理所当然的想要攻击对方,杀死对方,肢解对方,以发泄心中的恶意。
当然,那也是幻觉。
下一刻他看见水凰儿恭敬的向师尊行礼,还充满喜爱地看着自己那自己那傻乎乎的姐姐,莫喜顿时觉得自己脑子清醒了一点。
只是心中的恶意所带来的的不舒服不是那么容易消失的。
莫喜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产生“毁灭吧!”的奇怪想法,甚至被这种想法所影响,想要真的烧掉神树攻击水凰儿,所以他这一路才没说话。
好在这一路的景象也让莫喜进一步的平静了下来。
虽然一路上,各种幻觉没有停止,不是看见被焚烧的神树,就是看见在火焰中挣扎发出绝望咒骂的妖族,甚至幻觉中的莫悲都不省心,似乎总想要从他身边离开,去找某个人,但时不时响起的“我不要上课!
”“就是从树上跳下去活活摔死,我也不要学习!”“呜呜呜,我要回家”这种发言,总是及时将他从幻觉中拉回来。
其中,最醒神的是那挂满了妖族的枝头。
莫喜分不清是幻觉更可怕,还是那个场景更可怕。
想来是现实更可怕一点的。
即使对大师兄被挂枝头多么幸灾乐祸,可作为被杀鸡儆猴的小猴子之一,莫喜可是很害怕有一天自己也被挂上去,尤其是他跟没皮没脸的大师兄不同,还有着“我可是最被师尊宠爱的天灵派小师弟”的心理包袱在的,要是被同门弟子看见自己的丑态,那还不如死了比较好。
而焚烧火渊神树,攻击妖族圣女,绝对是会被挂树的行为。
何况他和它们无冤无仇,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莫喜这么思考着,才勉强压下了那源源不断的幻觉,就这么一路来到神树最上方,他突然听见“日轮宫”这个地点,这次倒没出现幻觉,却诡异的产生了疑问:
……费尽心思都无法进去的地方,现在那么容易就可以进去吗?
伴随着这个问题,同时还有古怪的讥讽的情绪。
像是对自己,也更是对某个他自己也不知道的存在。
莫喜被这种莫名的情绪支配着,嘴里说出了他自己都不理解的话语:“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