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得到了这样的“报答”。
“这岂不是‘又’证明仙谕是错的……不,也许是我找错了弟子?”
司吾如此思考着。
他随后僵了僵,对上天拜了拜。
身为“仙眷者”,司吾是最不能质疑上天的,否则他的修为都会受到影响,尤其是现在他还被弑仙剑重伤的情况下!
“不行,别想了,在这种待久了,思维都被影响了。”
司吾摇了摇头,收起弑仙剑,缓慢的向前走去。
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往哪里去。
在灵力风暴中,司吾丢失的不仅仅是弟子,还有他的行李,以及最重要的东篱苑给的引路法器,只有使用那个法器才可以到达东篱苑所在的地方。
这也是司吾急着找回其他弟子的原因。
却没有想到孽童子竟然在他需要集中精力卜算的时候下了黑手。
不过作为大乘修士,司吾倒也不完全是徒有虚名,何况即使拿着弑仙剑,使用者本身修为没到的话,在出手的瞬间还是有太多的破绽——也是孽童子必须等到司吾专心卜算的时候才敢下手的原因——所以司吾虽然被弑仙剑重伤,但还是避开了要害,反杀了孽童子。
只是伤口已经形成,司吾的力量还是受到了影响,他也不好在这种危险的环境中继续卜算,万一碰见被他的灵气吸引来的妖兽就完了,司吾只能匆匆占卜了个方向,顺着那个方向走去。
这也证明了司吾潜意识中还是相信“上天”的。
尽管司吾根据逻辑推理,隐隐觉得不对,但在选择道路的时候,还是将自己前进的方向交给了神灵真仙,相信他们会带着自己往最有利的方向前进。
这也是司吾前几千年的“人生经验”。
他从没有像是这段时间那么狼狈过,即使以前有一些迷路的经验,也可以在“上天”的指引下回归正途,再不济,也会在野外找到安全的水源和休息地点,甚至能有奇遇。
司吾如此坚信着。
直到他在半个时辰后,看见一只巨大的魔物出现在自己眼前。
*
“……这不是普通的魔物。”周诲断言道。
他研究甚至饲养了一堆魔物,对这种“生物”还是有一定研究的。
按照周诲的总结,魔族总的来说,分为神裔,人(仙)裔,妖裔三种。
神裔并不说魔族有神的血统,而是周诲觉得,这类魔族和自然神和凶兽一样,从恐惧,黑暗,邪恶之类的玄学环境产生,属于自然的一部分,通常也是最强的一种,或者,最糟的情况,也许祂们是神的另一面——可惜研究素材太少,周诲无法确定;至于人(仙)裔和妖裔则是从人族和妖族转化来的,相对较弱,也有些跟人类成为人神一样,能转化为天魔。
无论哪一种,魔族的最大特征,就是带有强烈的情绪污染能力。
只要在魔族附近,再冷静的人也会变得狂躁,焦虑,忧虑,多疑,本能的欲//望也会得到扩大,甚至有不择手段满足自己欲//望的趋势。
甚至魔族本身都会受到这种混乱的情绪影响。
那些修魔的人族妖族不谈,嗜杀嗜血的变化是很明显的,就是神裔品种的天然域外天魔,情绪表达也非常混乱,很容易被欲//望蛊惑,失去理性。
它们带来的情绪污染自然是不可理喻的,混乱的,无解的。
那种自身情绪不受控制的感觉,只要接触过魔族一次,就会有深刻印象,但又忍不住受到吸引,像是酒精一样。
眼下,在渊海出现的魔族却不是这样。
它带来的情绪污染一样激烈恶心,但却有一种让人更容易明白警惕的感觉——
宇文轩精准的描述道:“这只魔族,好像假酒的感觉。”
对,劣质假酒的味道。
周诲赞成的点了点头,随即他觉得不对,弹了小黑羊的额头一下:“小孩子不许喝酒。”
“我不是小孩了,嘤!”小黑羊叫道。
事到如今,它终于有了一种不妙的感觉,自己两百岁似乎白活了。
又回到了师尊不许它喝酒的幼年期。
而且这次被禁酒的时间更长,宇文轩想到这一点,和现在脆弱的泪腺无关的,真情实感的想要哭。
不过现在挽救还来得及吧?
别让师尊多思考这件事!
小黑羊盘算着,试图转移话题——或者说,让话题回归正轨:“师尊,那个所谓的大乘似乎受了重伤,很弱的样子,要去救他吗?”
它知道,它的师尊一定会去的。
虽然司吾在仙法大会做了一些蠢事,但在周诲眼中显然没到去死的程度,何况周诲也亲手教训过对方了,所以看到对方遇到危险,周诲绝对不会见死不救。
这也是周诲对自己弟子的行为那么生气的原因:
除去偷摸,钓鱼执法之类的轻度犯罪元素,小黑羊的行为,理论上对司吾和饕餮残魂都会构成不同程度的危险,严重点说是谋杀了。
好在是未遂。
不过快了。
宇文轩紧张的窥视着下方的战局。
在自己和师尊讨论魔族的真假的时候,直接遭遇了魔族的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