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霄灯一杯接着一杯。
并非是出于消愁,也并非是出于失意。
只是觉得……此情此景,正好值得这么一杯好酒而已。
怀念往昔,也不是他现在该做的事情。
但对着此番美景莫名升起的情绪还没有过太久,摩拉克斯便眼神一凝,抬手,拍掉突然出现在边上、光明正大往酒杯伸过来的手。
探出袖口的分明是皓白如月的手腕,却正在行谋如此不轨之事。
果然是那一个人。
虽说摩拉克斯把手拍掉的动作尤为干脆利落,半点情分都没有留下,但只是看着利落,实际上所用的力度根本就不大。
见暴露了自己,那只手的主人也没有想着再继续隐藏下去。
光明正大地坐在了摩拉克斯对面。
白色的虚影即使坐在凳上,脊背也依旧如青松般挺立,风度气度无一不绝,被束起的金发更添几分神圣之意,可惜……手却不老实地想往酒杯那探。
分明是当场被抓包,却依旧一副格外光明正大的样子。
不说话的样子还十分唬人。
摩拉克斯干脆把酒杯举起来,不给他。
朱红的眼尾往下瞥。
“这酒味竟然还真如若陀所说,把你都给勾了出来。”
好像没有把摩拉克斯成功哄好。
封游心虚地想。
其实投影自然还能在摩拉克斯面前多待一会,但封游自己也清楚,当时给摩拉克斯扔的小纸团上到底写了什么东西。
摩拉克斯都看到了上面的内容,封游哪里还敢在他面前多待。
说是无厘头的比美就算了,他上面写的内容,往深了细究,可是真有几分调戏美人的意思在里头。
封游什么都没说。
他哪敢真的说摩拉克斯是美人。
但偷偷藏在屋顶上等着时间过去就回到本体的封游,却闻到了一股浓郁的酒香味。
没忍住,伸了只手。
然后当场被抓获。
“怎么?”摩拉克斯轻抬酒杯,“不说话了吗?”
刚才和若陀聊天的时候,他也确实有几分要不要告诉若陀真相的犹豫,但左思右想,还是算了。
这并非是岩王帝君宽容某人尊重某人的意愿,而是觉得——
等若陀在不知道几年后才知道真相,这么多年来积攒的怒意绝对不轻。
现在知道真相的若陀也许会被封游忽悠了去产生些心疼友人的想法,不会真的去揍一顿封游;
再过个几年就不一定了。
摩拉克斯十分宽容地想。
不管怎么样,封游是绝对别想逃走这一顿欠下的挨揍的。
一副高冷美人外表的封游,十分可怜地往那个酒杯看过去。
“我想喝酒。”
“不,你不想。”
摩拉克斯说着,就把酒杯往自己嘴边送。
封游带着一副分外哀愁的表情,盯着酒杯看。
“看我也没用。”摩拉克斯打断封游的表演,“我没猜错的话,你的本体不在这里,投影是喝不到的酒的。”
封游已经没有多余的能量再在这边投放一次了,留在这里的,不过是一道意识的投影。
“就、就算不能喝,我也能闻闻味道解一下馋嘛!”
“那我就更不该给你了。”
摩拉克斯确实有些喝醉了,魔神在大部分情况下是不会喝醉的,但架不住他乐意。
“你来这里的最后一个目的,也是为了对在璃月的这些经历和记忆收一个尾吧?”
摩拉克斯虽是疑问句,说出来的时候却是信誓旦旦。
心里早就对了封游再次出现的疑问有了个底。
“既然是最后一刻,又能否将真相告知与我呢?”
摩拉克斯将手中的酒杯放下,与石桌相接触的时候,发出清脆的咚声。
“封游,你是知道我的性格的。”摩拉克斯抬眼,一如既往的鎏金色眼眸中是笃定之色。
“这并非是请求。”
封游虽然是被酒香勾来的,但也确实该再向摩拉克斯解释点什么。
“好吧。”
封游颔首。
“我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改变既定的因果与未来。”
但是一个人命运的达成,并非是因为一件事情就会被彻底影响的。
每一个命运的背后,实际都有着各种看似巧合的必然事件联系在一起,共同促成了最后的结局。
就像是精密高超的仪器表盘背后,每一个小齿轮都会推动着另一个大齿轮,看似相距甚远的齿轮之间其实正严丝合缝地咬合着。
“需要改写一件事情,就要顾及到事件被改写后影响的方方面面。”
封游摇头:“需要被纳入考虑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我没有办法在同一条时间线上同时放置数个我。”
“但你做到了命运的改写。”摩拉克斯看着神情间坚定的封游,说道。
“没错。”封游眼尾微抬,像是想得到夸奖一样,“我想出了另一个方法,那就是——”
“如果在不同的时间线之中,同时存在一个相同的我呢?”
“我证实了这个做法,并用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