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她的子贤出生太晚了,前面有十个哥哥,她又不怎么受宠,陛下根本不重视子贤。
疲惫地闭上了眼睛,舒妃心力憔悴地说:“派人悄悄打听打听,看看有没有什么转机吧。”
她的希望注定要落空。
延平帝雷霆震怒,只给了三日时限,太子晋王等人又在朝堂上对舒家落井下石。
大理寺和刑部不敢拖延,当天中午就派人查封了舒家,将舒家搜了个底朝天,还真翻出了一些事。比如舒家年年收章晶明的孝敬,霸占了离京一百多里的安县乡民一百多亩的良田,用不正当手段打压竞争对手的铺子等等。
其实这些事权贵干的多了去,比舒家更过分的都不少。
但谁让皇帝要求查办舒家呢?
大理寺和刑部将一众证据,还有舒家一应不法所得的账目都交了上去。
延平帝看到舒家这样一个落魄勋贵竟敛财十数万两,还不知足,将主意打到皇子身上,怒火中烧,当即下令,处死舒耀,舒家抄没充公,所霸占的田地归还原主,其他涉案人员统统处死。舒家男眷统统流放南越,女眷罚入掖庭为奴。
大景的开国功臣,兴盛了近百年的征远侯府就这样一朝落败,不复存在了。
至于舒妃,看在十一皇子的面上,延平帝只是降了其位份,由舒妃降为了舒美人。
但她这把年纪再获宠爱的几率微乎其微,也就只能寄希望于儿子哪天出息了,她可能还有出头之日,否则只怕终身也只能是个低阶妃嫔。
处理了舒家,延平帝论功行赏。
看到奏折中说是陈怀义接到求援,不顾几百里的距离,立即派兵援助,帮平王找回了银子,后又坚持查案,肃清封州、连州两地的匪患,不由心生感慨:“陈怀义这老东西,若是那张嘴能少说点话就好了。”
陈怀义能力有,品行忠诚也不缺,就是性子太轴了,连他这个皇帝的面子都不卖。
不过这么几年,延平帝的气也消了,再加上看到奏折中说陈怀义身体很不好,稍稍想了那么一会儿就下了旨意,将陈怀义调回了京城。
不过不能让这老家伙再去御史台了,他会被烦死的。
正巧鸿胪寺需要整顿,缺个主事的,就任命他担任鸿胪寺卿吧。老东西不是挺喜欢指手画脚吗?对外邦指手去!
延平帝觉得自己这个安排非常合理,既让陈怀义回来了,又不用担心陈怀义天天参奏这个参奏那个,连他这个皇帝都不放过。
但还盘算着回鸿胪寺的秦贤和太子心情就没那么美妙了。
但这回陈怀义确实是立下了大功劳,而且陛下对陈怀义此人本就是又爱又恨,如今五年过去,没见到人,那股子恨得牙痒痒的感觉没了,更多的是怀念。
这会儿陛下要召他回京,谁反对,那不是跟皇帝对着干,惹皇帝不高兴吗?
他们只能暂时作罢。
提拔了陈怀义,延平帝又下旨让于子林担任连州知府,补陈怀义的空缺。至于封州知府、封州兵马督监、连州通判、连州兵马督监等职则由吏部物色人选,填补这些空缺。
处理完了这些大臣们的事,这下轮到了平王。
延平帝看着于子林奏折上那份关于平王的内容,眉头紧拧了起来。这个不成器的东西,就几百个土匪而已,他也带了几百人,还能吓出病来?
怂货!先祖金戈铁马,南征北战几十年才打下大景的基业,怎么就生出这种不争气的子孙了?
而且为了损失的那几箱银子竟然哭鼻子,太不像话了,没见过银子吗?还是他这个当爹的短了这小子的?
他可是给了这小子五万两银子的,他至于吗?
延平帝怎么都没不明白,他怎么会生出这么一个小家子气的儿子,不,不是他养的,分明是舒美人养的。
想到舒家的做派,延平帝觉得自己找到了原因。
好在这小子只是小家子气了一点、抠门了点、胆小怕事了点,比起舒家这样的胆大妄为、欺上瞒下要好多了。
这么一想,延平帝心情舒畅了许多,看“平王”二字也顺眼了许多。
罢了,终归是自己的种,受了欺负,他这个当老子的不能不管。
延平帝叫来邬川,给平王下了一道旨意,赏其土地万顷!
***
南越地广人稀,州县之间的距离也非常远。
从连州到下一个城池高州相距三百多里,而且中途多密林沼泽,即便有路,也是比较窄的小路,不大好走。
于是刘子岳一行人决定在连州过完了春节再走。
春节之后,于子林也从封州回来了,特意邀请刘子岳去赴宴,连州城内不少官员见了,也纷纷设宴招待刘子岳。
盛情难却,加上有意跟陈怀义和于子林等地方官员交好,刘子岳便索性多停留了一阵子。
到了元宵节后,在刘子岳准备启程的时候,京城的圣旨来了。
接完旨,陈怀义感慨万千,看着刘子岳几人又激动又惭愧。
这个功劳,他愧不敢当。
只有于子林特别高兴,不但他高升了,更重要的是老师也能回京城了。
刘子岳也很高兴,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