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阔绰了一些。”
刘子岳感兴趣地望着他:“哦,此话怎讲?”
冉文清道:“下官曾外放做地方偏远地方的官员,对地方官员的薪俸比较了解。封州是小府,地处偏远,月俸在三十贯左右,而羊肉一斤八、九百文钱,单是今日餐桌上的三只烤全羊便要耗去章大人好几个月的俸禄,更别提还有其他菜品。咱们今日恐怕要吃掉章大人一年的薪俸。”
鲍全诧异:“这么贵?”
他从未离过京城,对地方官员的薪俸并不了解。
冉文清重重点头:“没错,这还是不吃不喝的情况下,而且没算上他今日打算送殿下的那两名女子。”
“会不会是衙门出的银子?”鲍全挠了挠头说。
冉文清摇头:“封州府辖下不过一二十万人,人少便意味着田赋、盐税、商税都极少,说不得还要朝廷贴补。而且臣在宴上向人打听过了,这顿饭乃是章大人所请,看他们半点都不吃惊的样子,这恐怕不是第一次。”
与封州贫穷形成鲜明对比的是章晶明的阔绰大方。
刘子岳当时看到那几桌丰盛的饭菜时便有这种感觉,冉文清的这番推测与他心里所想不谋而合。
这种情况只有两个解释,要么是章晶明家资颇丰,不缺银子,要么便是他这些钱来路不大正。
刘子岳更倾向于后者,都说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再穷的地方,这些地方官员也能想到搞钱的法子。若章晶明家中巨富,恐早找到法子调离封州了。
不过他如今只是一个发配南越的亲王,手里并未实权,奈何不了对方。
“罢了,且看看吧,水至清则无鱼,不过分就当没看见。”半晌,刘子岳叹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