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声冷笑了一下,带着几分自嘲,修长的手指按在湿巾上,迟疑地拾起来,慢条斯理擦了一遍,捏在掌心,语气很淡,“我知道了...”
宁晏尴尬地提醒,“我前几日已放了口风出去,明日该要摊牌了,您得加紧些...”
燕翎视线冰冷地看了过来,眼神分明,带着咄咄逼人,“若我没回来呢?”她会来主动寻他吗?还是放弃?
宁晏只当他不乐意,败下阵来,涩声道,“若是您不方便,就算了,我再想其他的法子...”
她眼神垂下来。
燕翎那一瞬间心口的躁意翻涌如云,浓得要快将他给淹没。他此刻特别像困在暗室里的野兽,胸口胀得透不过气来。
那引以为傲的沉稳被她的“无懈可击”给逼塌。
他在期望什么呢?期望她哭哭啼啼跟他说对不起,期望她扑在他怀里撒个娇将这桩事给揭过去,还是投怀送抱...弥补他丢去的尊严....
他鄙夷地自嘲一声,扔下湿巾起身离开,
“我这就去办。”
回到书房,燕翎撑在桌案,闭着眼,逼着自己冷静下来,宁晏没有错,越界的是他。相反,她依然兢兢业业地在承担长媳的职责,是他在无理取闹。
既然决定过相敬如宾的日子,就不该抱有过多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