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接受和离....”鼻头一酸,泪水差点溢出来,她生生忍住,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狼狈,“还请您看在这段时日,我勉强伺候得周到的份上,给我留一点体面...您若是休了我,我以后就没法见人了....”
燕翎忽然锐利的抬起眸,神色越发狰狞。
宁晏在他的逼视下,脸色一寸寸白了下来。
燕翎倏忽站了起来,袖子拂过茶盏,茶水顺着桌案往地上洒下。
高大的身影骤然罩过来,宁晏往后踉跄着,纤指捏着衣裳紧了又紧,手扶在身后的桌沿,勉强撑着不跌下去。
燕翎双手往前一撑,将她圈在胸膛与桌案中,居高临下俯视她,
“周到?洞房花烛夜,你不等我便睡下了,还以为自己很周到?”
宁晏听他倒打一耙,湿漉漉的眸眼撞上他,“你胡说,明明是你自己离开的,怎么怪到我头上....”
只是很快意识到,“那夜,您来了明熙堂?”
燕翎目若寒潭,里头的幽光深不见底,他也知道洞房的事错在自己,只是眼下她口口声声喊走,心里气不过,想欺负她一下。
他靠得太近,周身的威压伴随一深一浅的呼吸,迫得她抬不起头来。
宁晏真担心他一怒之下掐死自己,破罐子破摔道,“有了行宫的错处,旁的事都不值一提,您看着办吧,是休是离,给我个痛快!”
还真是潇洒干脆!
燕翎从来没有被气得这样狠,额尖青筋隐现,双目泛着猩红,伸手捏住她下颚,将她脸掰过来,唇角微不可见地挑起,
“想走,门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