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没感受过如此巨大的压力。
参谋室内已经久久没人说话。人人面色土灰,几乎已经放弃了。
黑教会中。
屠城者心血来潮般走上现任教皇所在的殿堂。
他对教皇说:“交给我吧,由我来击溃叛逆者。”
教皇金黄的脸逐渐褪色,只顿了几秒,然后就低头俯身,道:“如您所愿。”
权的倾斜,在噩梦世界总是只需一天就能彻底完成。
而同时,万众恐惧的不确定性在此攀上至高点。
接到消息。
躲在外野练级的洛非鱼、苏芬等人也是一颤。
“我们的世界居然出了这么一个叛徒,短短几天就让黑教会、甚至整个恶魔世界翻天覆地。”
洛非鱼难以置信:“这也太变态了,他在想什么,疯狂降临对他到底有什么好处?”
苏芬沉着脸,忽然遗憾道:“这个时候,希思哪里去了。”
洛非鱼皱紧眉头,正要说话,下一秒却听见了外野前线的噩耗。
黑教会的人攻来了。
他们居然这么快就发现了他们的潜伏地!
同样的事情复刻在了世界各处,不只是军武联盟,外来者以任何目的聚集起来的地方都遭到了剿灭,哪怕他们已经认输,甚至同意加入黑教会,也还是被屠城者无情剿灭。
“残酷无情”、“忠于杀人的疯子”……关于屠城者的各种消息传遍了世界。
他们没有想到,黑教会居然会这么听从于一个刚刚加入的外来者,几乎全员出动,只为了完成屠城者血腥的指令。
场面之恐怖,就连土著人都不忍直视。然而土著人若是站出为外来者说话,就会遭到更惨的待遇,他们不会被杀死,但是会被抓到屠城者的殿堂,十有八九就要沦为屠城者的工艺品。
剿灭进行了十天,哪怕是黑教会待得最久的教徒都没见过这么血腥、且高效率的纯杀戮。
屠城者无愧于他屠城者的称谓,异常专注于屠杀,在后指挥就算了,有时候还会亲自上阵,跟叛逆者来一场血腥教育。
见者皆恐惧,直到谁都不敢直面这个丧心病狂的变态。
要知道,这个变态甚至不眠不休只为了尽快剿灭叛逆者。
游戏上瘾了一样,他是杀人上瘾了,虽然现在倒霉的只是他曾经的同胞,后面呢?谁将成为他杀欲的牺牲者。
毫无疑问,将会是更无关紧要的噩梦土著。
他们还能旁观吗?不,不能了。
土著摆了几天后,心悸、焦虑不止,不久后连夜改变主意。
为了亲人、爱人所有重要的人,他们都应该想办法尽早杀了这个变态。
这几天,暗夜里诅咒的知识被使用上了最高的频率。
可还是阻挡不住疯狂黑教会。
叛逆者们引以为傲的排位前茅一个个被屠城者亲手杀死,几乎人人都在最后送了最恶毒的诅咒。
前五前七扑杀屠城者不利,被轻而易举地杀了。
尽管有黑教会的内应在,却还是完全站不到优势,实力或许是最大因素,但不可否认,屠城者那近乎预知未来的反应才是最恐怖的。
更绝望的是,黑教会这一系列的剿灭行动之中,从来没有用上干枯者这样的职阶者。
因为什么?因为还没有必要。
规模差、战略差、实力差太显著了。他们真的有赢面吗?
岳老最后都在思考这个问题,直到最后一个大型据点被剿灭,剩下的散装玩家只怕是被逐个消灭的命运。
但是岳老不甘啊。
“本来还是好好的,如果没有屠城者突然倒戈,我们战胜黑教会并不是不可能!”
他咬牙切齿,原本和蔼的脸在临死时变得狰狞可怖,还好是卧倒在地面。
而这时,屠城者掀开营帐,白袍拂动,缓步走到岳老面前。
“你们失败了。”他像在宣判全人类的溃败。
岳老冷笑,手臂青筋直跳,死命地撑起脸,盯视屠城者,发誓要将那张脸烙印在眼底。
“你是赢了这次,但那又如何,我们是玩家,我们还有试错的机会。”
“是么。”
对方无动于衷,随口便道:“可就连你们的排位第一都在我手下不堪一击。”
岳老顿了顿,表情更加狰狞,怒道:“这次游戏结束,你也要回到我们的世界!那里可不像这里有黑教会保护你,我们想尽方法会找到你,让你不得好死!”
“……”
“拭目以待。”
话音未落,岳老死亡。希思走出了营地。
外野风大,他在无人关注的阴影下,翻起了衣袖,一直翻到上臂,露出肩膀的位置。
远远看过去,他好像在数一个……很长的数字。
“无论如何,屠城者将近1个月的血腥镇压,已经让噩梦世界撕裂了。”
次日,现实世界开始了关于噩梦游戏的新闻报道。
针对本次游戏经历,他们要说的事情可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