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情,就在他们降落在渊下宫的下一秒,她便遵循着自己准备好的剧本,一声不吭地两眼一翻,直接晕了过去。
反正本来就在钟离怀中,钟离甚至免了“伸手接住她”的那一步。
“你、你们是谁?!”另一边,秃秃也拿捏着自己的神色与腔调,一脸惊疑地开口厉斥。
——是的,这就是她们的剧本。
毕竟这一次“穿越”是不可能瞒着钟离的,而不想面对他逼问的最好应对方法就是……装晕。
司露负责装晕,直接物理意义上“一问三不知”,从落地晕到走人,到时候问就是“啊什么?我不知道啊,我一直晕着啊。”
而负责当他们的“锚点”的秃秃,虽然没法像司露那么直白地装晕,但她可以简单粗暴地扮演一个“面对异族人突然降落”的过路人嘛。
当事人之一的司露晕着,当事人之二的秃秃只是一个“无意中路过”的路人,钟离就算想调查“穿越”的真相,也无从查起。
更何况司露也可以通过这番“装晕”来控制时间,在璃月那边的群友完成任务后,适时“醒来”,再把人拉回璃月。
“你们是谁?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白夜国’!?”
秃秃演得尽职尽责,甚至已经拿起了手上的鞭子,摆出了一幅敌对防备的姿势。
钟离正抱着“晕倒”的司露,腾不出手来,只能略带温和地开口:“抱歉,无意叨扰,在下与……同伴也不知缘何到此……”
钟离三言两语便将他们两人“误入此处”的前因后果解释了一遍,秃秃作为一个合格的“引路者”,慢慢打消了“疑心”,继续进行下一阶段的表演。
“璃月?没听说过,”她狐疑地打量了钟离一眼,“但看你这文文弱弱的样子,也不像是什么图谋不轨之人……你的同伴正昏迷不醒,先跟我来吧。”
几千年间都鲜少被人以“文弱”形容的武神大人默了默,随即抱着司露跟了上去。
秃秃将他们两人引到了石林深处悬崖边的一座小屋内,“这里是我平日里来山上采药才会暂住的屋子。”
她搬出早就准备好的借口,“白夜国不欢迎外乡人,看你同伴正受着伤,我便破例收留你们,但你切记不可让其他人看到你们……而且,一旦你同伴醒来,便即刻离开。”
司露是一些白夜国人见过的“神女”,绝对不能出现在其他人面前,而他们又要在渊下宫待至少一天一夜,秃秃便将他们安排在远离城镇的小屋中,尽可能减少两人与本地人见面的可能性。
“多有打扰,感激不尽。”钟离向她微微点头,转身将司露放到床上。
司露全程闭着眼装晕,什么都看不见,只感觉到自己被放到床上后,身旁传来“窸窣”的摩擦声,下一瞬,温热的指尖触碰到了她的手腕。
她突然意识到,那是钟离拖了手套在给她把脉。
“你的手……”秃秃似乎倒吸了一口凉气。
钟离摇摇头,不甚在意道,“顽疾罢了。”
秃秃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他俩的对话把司露的好奇心拉到了顶峰,当即拉开了私聊面板。
[私聊]司露:怎么了怎么了?我看不见,他手怎么了?
[私聊]你胡说我没秃:你居然没看见吗?钟离的手上都是金黄色的……额,纹路?感觉有点像石头……啊对了,就是有点像游戏里,他还是岩神时候的那种力量!
司露看着秃秃的形容,好奇得不行,却不能睁眼自己看,只能默默憋着。
金色的纹路?像他还是岩神时的那种力量?
司露突然想到前天离开往生堂时,胡桃和她说的话。
“……你知道的,他体内一向有些压抑的力量,平日里藏得很深。但昨晚回往生堂的时候,那气息哟,根本压都压不住……”
——钟离手上的玉石纹路,难道就是“力量压制不住”的体现?
所以那天晚上,他果然是遭遇了什么吧?
钟离的指尖还搭在司露的手腕上,正在给她把脉。
也不知道是不是司露的心理作用,在秃秃的描述下,她突然觉得这指尖的摩擦感也不太像人体的皮肤,更像是如玉石般温润细腻的触感?
“你的同伴还好吗?”秃秃“热心”地开口问。
钟离的指尖又搭了一会儿,而后摇头:“脉象平稳,诊不出症状。”
司露:……她本来就是装晕,要真能诊出症状才出大问题。
秃秃想了想,开始给司露找补:“我族常年居于地下,如果真如你所说,你们来自其他国度……或许一时无法习惯此间地脉,导致生了急病?”
那边钟离听到秃秃的形容,似乎愣了愣,“地下……刚刚姑娘所言,此间名为‘白夜国’?”
“正是。”
钟离沉吟了一下,“如今是白历几年?”
听了钟离的问题,秃秃也愣了。
——白夜国的历史对于地面上的提瓦特民众而言,一向是禁忌中的禁忌,如今也就海祇岛的后裔还有记载,但没想到钟离开口就似乎十分熟悉这个国度一样,连他们的历法都能信口拈来。
……真不愧是行走的提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