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当真让他有些侧目。
“我是一众师姐妹中心眼最多的,”司露半真半假道,“我师父就总说我尘缘未尽,不适合入道。”
“那尊师又是如何会收你为徒的?”神里绫人更好奇了。
司露想象了一下木鱼现在在璃月满大街做好人好事的样子,诚恳道:“他比我还爱凑热闹。”
神里绫人:……?
也不知道他听懂没有,但显然他的关注重点也不是这个,“尊师真是教了个好弟子……若是璃月的晚辈都是司露小姐这样的,倒是显得我们稻妻人才凋敝了。”
司露瞥了他一眼,“神里家主不必如此恭维,就算我刚刚分析得字字是真,我也没能分析出来为何你也在此。”
神里绫人笑笑:“就不能是帮珊瑚宫主一个忙吗?”
“你们的关系还没好到那一步,”司露直言道,“不止是你和珊瑚宫,社奉行和鸣神大社,还有鸣神大社喝珊瑚宫……你们三方的关系都是如此,不然你们最开始也不会在‘谁来看管我这个可疑人士’上针锋相对起来。”
从司露看到的,这三人短暂又微妙互动中就能看出,这三只老狐狸显然各自为营,并没有关系好到一条心的程度。
“当然……说实话,这一切我并不关心,”话至此处,司露直视神里绫人的双眼,“无论是珊瑚宫还是社奉行的目的,我都不关心——我只是个普普通通路过的璃月人,暂时无意参与稻妻各势力之间的纷争。”说到最后,她加了一句,“……我的师父也不会放心我离开璃月的。”
既然神里绫人率先挑破了,那司露干脆也就实话实说了。
无论他们想说服她或是利用她做什么,这算盘都白打了——她目前没时间去开稻妻的支线任务,还有蒙德的好感度和璃月的主线等着她呢。
神里绫人像是不惊讶她会回绝,只是习惯性地从袖中拿出了奶茶——这让司露又不由地多看了一眼——轻轻吸了一口,在司露探究的目光中又将奶茶塞回袖子,然后缓缓开口。
“司露小姐的用词是‘暂时’。”他没有关注她话里的其他内容,倒是揪住了这个用词,“为什么?”
……因为她后续大概率是要跟着系统的任务来稻妻走主线的。
但还是那句话,至少现在不行。
她想了想,编了个合情合理的借口:“因为我尚未出师,我的师父也还未允许我下山,此番只是意外……但若之后时机恰当的话,或许我会是另一个答案。”
神里绫人眼底含笑,“若仅是担心尊师的话,我想社奉行与珊瑚宫,多少还是有些薄面的。”
司露注意到他只给社奉行和珊瑚宫做了担保,可以出面向她的师父“借用”一下她。
但他的话中没有提到鸣神大社,这让她一时弄不清八重神子那里什么情况,但仅仅只是如此,神里绫人和珊瑚宫心海此番也显然有些太过执着了。
她忍不住问道,“……非我不可吗?”
就算是临时抓壮丁也不带这样的,随便抓一个从天而降的外国人入局……甚至连背调都不仔细做一个,你们真的这么缺人吗?
神里绫人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突然有些答非所问道:“……你之前问我,为什么我也会在此处。”
司露点点头。
“现在,答案来了。”
来了?……这回答怎么是个动词?
司露只来得及思考一瞬,突然菜菜便从她脖子上窜了出来,“小心!”
几乎是同一时刻,她的衣袖一紧,一股恰到好处的拉力从身旁传来——她将将转头,神里绫人已经一个侧身将她拉到了身后,与她调换了站位,换到了她身前护住了她。
他的动作很有分寸,全程都没有任何肢体接触,无论是借力还是侧身,只轻触到了她的衣袖。
枪筒中喷射出的高温烈火险险擦着她的身侧飞过,却没有伤到她分毫。
她抬头,掠过神里绫人的背影朝前看去,看到了眼前充满至冬风格打扮的先遣队们。
“……愚人众??”她惊呼出声,“他们怎么在这里?”
“至冬女皇的鹰犬爪牙,遍布提瓦特各国的耳目……”神里绫人利落地挥剑,用剑背击退了面前的□□兵,“稻妻的烂摊子若是没有他们的参与,才令人吃惊吧?”
……司露算是发现了,神里绫人的毒舌有时候真的不分敌我——甚至可能对自己更狠。
比如之前形容自己和珊瑚宫“同流合污”,还有现在直言稻妻是“烂摊子”。
这批偷袭他们的愚人众显然也是有备而来,冰水火三个元素配合着打元素反应,准备得十分充分。
司露默默后退几步远离战场——神奇的是,那群先遣队的目标非常明确,似乎只有神里绫人一个人。
无论是悄悄离场的司露,还是手中拿着御币正想帮忙的露子巫女,都不是他们的首要目标。
神里绫人却半点没有被偷袭集火的自觉似的,余光还有兴致搭了司露一眼,将她后退的动作尽收眼底。
“都说璃月的话本小说中,最讲究快意恩仇、行侠仗义,但看司露小姐像是没有想来帮忙的意思?”他甚至还有余力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