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边已经没有了人影。
“叮铃”一声,天空之琴落到雪地上,静静躺着了一片纯白之中。
她伸手拿起了天空之琴,突然,眼前飘过几行风绿色的文字。
——请帮我把天空之琴还给教会。
司露:……真是个擅长使唤人的风神啊。
散兵落到了她身边:“可以回去了吗?”
司露摇摇头:“先把天空之琴还给教会。”
散兵毫不客气地嗤笑:“多此一举。”
司露冷笑一声:“历史是无法更改的,所以你猜五百年后天空之琴为什么会出现在教会中?”
散兵啧了一声:“那你自己去。”
“可以啊,那我到时候也自己回去,你就永远留在这里吧。”
散兵:……
于是两人重新踏上了下山的路,途径被净化的龙骨时,散兵脚步一顿。
“怎么了?”司露回头。
散兵的眸中似乎有一丝兴色一闪即逝:“……好像发现了有趣的东西,你先走,我一会儿来找你。”
说着身形一闪,人已经随着风消失在了原地。
“喂,你……”
司露想叫住他,但他人一眨眼就不见了。
司露真的很讨厌不遵守纪律的队友,但一想到对面是散兵,又觉得和他谈什么纪律才是天方夜谭。
她冲着空旷的雪地喊了一声:“那我不管你了,你自己自生自灭吧!”
她最后看了一眼渐渐积起白雪的龙骨,转身下山。
下山的路已经快走完,她已经几乎能看到山地绿色的草茵。
突然,一个白色的身影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远看时只是山路上的白白一团,那个身形只有孩童般大小,裹在白色的长袍之中,带着帽子,衣饰与发丝皆看不清楚,只有一张幼齿的脸露在风雪之中。
司露走上前去:“小朋友,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
那个小朋友被她挡住了去路,这才抬眼。
琉璃般的青瞳彷如午后晴空般的色彩,让司露觉得有些莫名的熟悉。
“抱歉,你挡道了。”
司露:……谁家孩子啊这么拽?
杜林的尸骨虽然已经被温迪净化,但离它的陨落也才过去一个小时不到,山上寒气覆盖、白雪皑皑,面前这个孩子看上去最多六七岁的年纪,孤身一人上山万一遇到了危险可就糟了。
司露耐下性子:“山上很危险,你的父母在哪里?我送你去找你的爸爸妈妈好不好?”
小孩抬头的时候,眸中出现了困惑的色彩。
似乎是在疑惑她为什么要管他的事,但没有从她的身上感受到恶意,于是便也开口回答了她的问题。
“我没有父亲,只有母亲,”他指了指山上,“就是母亲让我上山的。”
“你的母亲在山上?”司露惊讶道。
不应该啊,特瓦林和杜林大战一场,山上如果还有人的话,就算她感觉不到,温迪也该早就把无辜的人送下山了啊。
小孩摇摇头:“母亲让我上山,研究‘死亡’。”
司露:?
她呆住:“……什么玩意儿?”
小孩很耐心地给她解释,“死亡,我的新一论课题——就和从前那些课题一样,都是母亲给我的。”
司露看着眼前七八岁的小孩,觉得脑容量有些不够了:“……你从前,都做过什么课题?”
说道课题,这小男孩身上淡泊的情绪似乎激昂了两分,“《论灰烬中绽放塞西莉亚花的理论与实操》《腐殖层造物遗留材料的溶解与分裂》《腐殖层与淋溶层材质区分的三大要素》《枯枝发芽——由转化到创造的过程》……”
司露听得一头雾水:“……?”
小孩的语调低了几分,“但这些课题只是最基本的‘研究’,远达不到母亲的标准。”
司露:“……不,我觉得是你的母亲对你的要求太高了。”
小孩的眼中有几丝疑惑:“你认识我的母亲?”
“不认识,但是会对你这样的孩子做出‘独自上雪山研究’和那么多听上去不明觉厉的课题的决定的母亲,对你的要求已经不是对待寻常孩子了吧?”
司露默默吐槽:……为什么感觉她又碰到了一个奇奇怪怪的“母亲”,你们提瓦特就没有正常的“母亲”吗?
小孩不说话,也不知道明不明白她的意思。
司露蹲下身,摸了摸他的脑袋——虽然只是在他发顶的帽子上薅了两下。
“无论如何,我不建议你现在上山,山上很危险,至少等几天再去,好吗?”
其实哪怕等几天,她也无法保证杜林的遗毒完全不会对人类造成影响,但至少不能是现在。
她又捏了捏小孩的肩膀,他的身形很单薄,白色的斗篷并不温暖。
“而且,你穿的太少了,雪山上很冷,会冻僵的。”
小孩固执地摇摇头:“斗篷是防寒的,当然,也防其他元素的攻击,不用担心我。”
司露惊了:“……这是什么高科技产物?”
还有这么好用的防具?系统我也想要啊!!
小孩似乎在奇怪她为什么这么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