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者不会愤怒,不会呐喊,也不会原谅,这世上的任何事都不会和他有任何关系了。
他死了。
活人所能为他做的一切似乎也只是找出杀害他的凶手,可即使是这个,对于死者来说也无济于事,因为他已经死了。
藤原美咲果断地闭上眼睛在原地旋转了一圈,并且在原地默念:“谁是凶手?”
当她缓慢地睁开眼睛,看到了正哭的梨花带雨的经纪人。
因为藤原美咲有些奇怪的行为,周围围观的群众分了一些目光在她身上,但此时藤原美咲只顾着看她正痛哭流涕的经纪人。
怎么会是她?
——
工藤优作大概是因为寻找线索的原因,此时他正站在警戒线的附近。
“工藤先生……”藤原美咲小声地喊着。
工藤优作配合地走了过来。
“你已经找到犯人了吗?”工藤优作看着眼前的女孩眼含希冀地问道。
他点了点头:“嗯,已经确定了,不过还差一些更有力的证据。”
“是正在哭泣的那个人吗?”藤原美咲看着他。
她的语气虽然是疑问,但所露出的神情却无疑是“坚信”。
现场只有那位经纪人正在哭泣,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眼前的女孩的确已经确定犯人是谁了。
工藤优作点了点头:“的确如此,不过仍然缺乏一些更有利的证据。”
这个女孩是自己推理出来的还是她知道一些警方还未曾掌握的线索?
“也许你对这个案件还有一些想法?”工藤优作询问道。
藤原美咲摇了摇头,“我相信工藤老师能够找到决定性的证据。”她知道工藤老师是希望她能提供一些线索,但实际上,她确实对此一无所知。
工藤优作点了点头,又回到了现场,随着几个新线索的被发现,凶手也被确认就是那位经纪人。
她与死者因为经纪合同发生争执,一时怒火上头,用裁纸刀杀死了正坐在椅子上休息的死者,虽然她后续已经把椅子搬走,但地上却还是留下了四个圆形的空白没有沾上任何血液。那就是那里曾经有一把椅子最好的证明。
也是这把椅子的出现,确认了凶手应当和坐着的死者差不多高,符合这种情况的只有身材矮小的经纪人。
至于力量训练则是因为经纪人为了能够更好地胜任工作,每周都会定期前往健身房训练。
经纪人被戴上手铐送进了警车,围观群众们也在知道答案后纷纷离开了。
藤原美咲则迟疑地走到了工藤优作身边:“工藤先生,我有一些关于推理的问题想要问你,可以吗?”
工藤优作果断点头:“当然可以,不过我想请问,你是怎么确定凶手是那位经纪人的,因为我有注意到你全程是没有进入现场的,在这种缺乏线索的情况下,你是怎么推理出结果的?”
工藤优作的确对此很是好奇,这个孩子当时虽然是疑问,但脸上的表情却是毫无疑问的“相信”,她在自己回答之前就已经确定那是一个正确答案。
但她是怎么推理出来地呢?
藤原美咲看着对方的表情,非常的熟悉,所有的老师在发现她百分百的选择题正确率后都是这样的表情,完全是一副“我遇到了一个天才!”的表情。
她有些不忍心打破工藤先生的希望,但她还是在对自己的超能力进行加工之后回复了对方:“其实是直觉。”
工藤优作对于她回答出这样一个不靠谱的回答也没有任何不满的反应:“我认为与其说是直觉,不如说,其实你的大脑已经在整合信息的时候推理出了犯人,这些信息有些是你意识到的,有些是你自己也没意识到的,但是你的大脑对它们都进行了分析,因为没有完全的逻辑链,所以你才会觉得是直觉。不得不说,也许你有很了不起的推理天赋。”
藤原美咲愣了愣,她没有想到对方能把她的能力解释的这么“科学”,如果不是她自己能够意识到自己的能力有多么不科学的话,她估计也会相信了。
“工藤先生,请问,您觉得找寻凶手对于死者意味着什么?”
这是一个很大的问题,工藤优作思考了一下:“如果按照普世意义来回答的话,只有找到凶手才能让死者安息,但如果让我回答的话,找寻凶手对于死者来说没有任何意义,因为死者已经彻底死了,找寻凶手的意义都是为了安慰活人的,因为这是活着的人能为死者所做到的唯一一件事了。”
现在,藤原美咲的确对推理燃起了兴趣。
“工藤先生能够教我一些推理吗?”
工藤优作爽快地点了点头:“我家住在米花市米花町2丁目21番地,你假期的时候可以来拜访,我的妻子和儿子一定也会很喜欢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