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的后续令人生草。
寡了几百年的林浔在仙人的美色里翻了车,被青涩但超勇的仙人亲得脑袋缺氧,好不容易喘过气来又发现对手居然中场换人。
明明她肩颈上的指印与齿痕还在发热,金鹏俯身时轮廓分明的蝴蝶骨的触感也仍残留指间,但方才还笨拙地探索着如何更接近她的夜叉啪一下就没了。而从千年前回来的魈,袖口还萦绕着荒原上萧瑟的冷风,直到他用被褥把林浔裹住,又顺着裹住她的动作缓缓沿着少女的脊椎扣住她的肩膀将她抱紧,林浔才听见仙人的心脏也在砰砰作响。
林浔当即清醒过来,她一会儿说这位仙人你先冷静一下,我知道这个场面对你来说可能太刺激了冷静不下来但你先冷静一下,一会儿又一本正经地说她衣物还没穿好,能不能先让她穿好再聊。
但魈只是越抱越紧。
他的鬓发紧贴在林浔脸颊边,两人之间只隔了层夏日的薄被,林浔能清楚感受到对方混乱的心跳和起伏的胸膛,埋在她肩窝的魈终于抬头看她。
那一眼像封闭的山谷猛然敞开,大风无休止地灌进来。
林浔一下子说不出话,只能无声地注视对方。
次日,林浔留信跑路了。
她通过深渊节点回了一趟坎瑞亚,坎瑞亚目前还在紧张有序的高速重建中,空中尽是飞来飞去运送物资钢材的空巡,路上活动的人很少。林浔与戴因交代了些事,转道去了至冬。
酷寒的雪原之上,坎瑞亚来使与至冬卫队的冲突几乎一触即发。
因为古国来的人根本不是来谈判的,坎瑞亚甚至没有派出任何一个外交人员。来的只是一名金发白裙的少女,眼神漠然如雪国的冰霜,她执着金剑,眼睛里只有审视与战意。
意图围剿她的卫队已经四处横陈,带着士兵前来镇压的执行官冷酷询问:“这就是坎瑞亚的态度吗?”
不,这不是。
坎瑞亚的态度没有这么温和,林浔是不会与拘禁坎瑞亚子民的任何势力沟通或谈判,直到无果后才动用武力的。如果不是荧要来了这个任务,林浔的态度只会是外交通告后的三十连量子炮,届时裂变武器的强光会带着久久无法散去的黑烟,飞过须弥的雨林与枫丹的水城,最后在大地的震颤中撕碎至冬苦寒的冰原。
而如果武力威慑仍不能解决事件,她会直接启动战争。
至冬的执政者太小看坎瑞亚,也太小看林浔了。
那轮深红的血月也不过是趁林浔离局的时候才能掀翻她的棋盘,如果那时坎瑞亚的女王还端坐在她的王座上,五百年前会毁灭的究竟是哪一方还不得而知。
荧无意与这些人多言,只是寡淡地重申:“释放坎瑞亚子民。”
少女身后的金色光翼展开,她提剑凌空,神色毫无动摇,唯有长剑挟满无匹的荣光。
“咔擦”“咔擦”“咔擦”
一连串难以忽视的快门声响起,荧的神情微动,忍不住侧头看了一
眼。她飞得不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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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家伙把留影机拿下来,露出一双生动的写满了被我老婆迷倒的发光双眼。
荧:“………。”
荧:“………………。”
她默默地落下去。
可疑人员自然也被至冬的士兵发现了,头上盖了一顶不知道哪里来的至冬大毛帽的少女解释她是一名冒险家,正在冒着被冻死的危险在茫茫冰原寻找一份宝藏,却没想宝藏没找到,却对一位背生光翼的少女一见钟情。
“请问可以跟我结婚吗?”她大胆邀请,又想起什么一样紧张的补充:“一对一那种!”
荧:“…………”
“你到底是什么人?”神情冷漠的执行官仆人问。
“都说了啊,路过的冒险家。”林浔在寒风中笑,“虽然也想是别的什么人,但既然与人有约在先,就只能当冒险家了。”
一般路过的冒险家小姐因为对神秘美丽的金发少女一见钟情,从而决定帮助对方救回她的国民。但由于冒险家小姐实在柔弱不能自理,她的帮助方法也十分有限,“希望你不要嫌弃。”
荧听到十分有限的时候就开始产生不详的预感。
直到一阵剧烈的爆炸声响起,雪崩了。
电光火石之间,金发少女拎起林浔便疾速起飞,躲开了愚人众的枪林弹雨。裹得十分厚实的林浔在她怀里笑,甚至因为笑得太开心而呛了风。
但这一切才刚刚开始。
接下来的时间,荧看着林浔不停地破坏城市的电能,切断大片血汗工厂的电路,她将至冬有限的防卫力量耍得团团转,却还不忘在夜色的掩护下冲上街头,钻进工人宿舍,在所有尽可能钻到的空隙中大肆演讲。
她批判现有的社会制度,攻击仍不完善的法律法条,她带着难以抗拒的感染力与领袖魅力,大喊全世界的无产者都当联合起来。
这是至冬从未经历过的思想风暴,而当少女高高举起镰刀与锤头,在空中重重敲击在一起时,哪怕再难以理解她的话,都不由与她一同呼喊起来。
要求完善的劳动法案,要求反抗压迫与剥削。
新的社会制度和新思想带来的思辨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