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女子会吗?
林浔产生这个感概的时候正在吃绯樱饼。
午后的阳光照得占了整面墙的纸窗映光生晕, 林浔吃着甜口的绯樱饼,矮桌上还泡好了一盏解腻的清茶,而准备好这些茶点的托马先生则坐在矮桌对面,笑容清朗地跟林浔盘点着稻妻城最好的几家温泉。
氛围实在太好, 简直让人忍不住想放松地倒在榻榻米上, 林浔不由就发出了这样的感概。
“如果林浔小姐很想躺下的话,我倒是不介意。”正在安利稻妻特产的托马停下来, 笑着说:“需要我换个房间回避一下吗?”
“不用!”林浔闻言立刻端正自己的态度, “抱歉,请让我继续参加女子会!”
“女子会是女孩子们参加的聚会吧?”托马迟疑地问, 又本能觉得还是不要追究这个话题为好,于是他摸着脑袋干巴巴地哈哈两声, “璃月的女孩子都像林浔小姐这么…唔,有趣吗?”
林浔微妙地看了他一会儿,“好虚伪, 托马先生。”
在与人打交道上向来无往不胜的托马,实在没遇到过这种刺头, 他努力辩解:“请等一下, 不当面说出让人难堪的话只是基本的社交礼貌吧?”
林浔啃绯樱饼,“又开始指责我不懂礼貌了吗?”
“我不是那个意思!”金发青年像个苦恼的大狗狗一样想要解释, 但对上浑身都表达着这就是虚伪的成年男性吗的林浔, 最后只有求饶一样叹着气说:“林浔小姐,就请不要为难我了。”
林浔:“……噗。”
托马隔着矮桌看向林浔, 只见林浔轻轻地笑起来,她身体轻微颤动, 能看见帽檐下半张细腻白净得在阳光下泛出光晕的脸。
她唇角上扬, “我没有为难你哦, 怎么想都是明明在心里觉得我很奇怪,却还要在嘴上夸我有趣的托马先生的错吧?”
帽檐分明隔绝了彼此的视线,但没由来的,托马觉得她一定有双狡黠灵动的眼睛。
金发青年挠了挠脸颊,忽然也忍不住跟着眉眼弯弯地笑起来。
林浔下午的女子会开得很愉快,晚餐也非常好。大概是考虑到林浔第一次来稻妻,托马问过她有没有忌口后,特地为她准备了稻妻风味的刺身拼盘和绀田煮。
晚饭后,林浔趴在桌边看收拾了碗筷又整理好厨房的托马搬出被褥帮她铺在榻榻米上,突然意识到托马好像一直在不自觉地照顾身边的人。本来寻常女性的话应该能很快反应过来,至少在下午托马提出为她准备茶点时就该有点分寸了,但偏偏林浔是个习惯了被照顾的家伙,她等到这位女子力惊人的青年开始帮她铺被窝了,才迟钝地察觉到不对,并且在反应过来后也完全不打算提醒对方。
灯光柔和,映照得铺床叠被的金发青年更显贤惠温柔。林浔托着腮,看着托马回过身来,笑容清爽地叮嘱她早点休息。本来这样他就该走了,但他摸了摸脑袋,放慢语速又跟她道了一声:“晚安。”
林浔盯着他轻轻嘶了一下,“人.妻,真不错。”
托马:“???”
林浔在木漏茶室过上了被别人家的男妈妈养废的生活,她惬意轻松地吃吃喝喝睡睡,平时和托马聊聊天,撸一撸茶室主狗太郎丸,弹点明快柔和的小曲,天知道她知晓托马会做奶茶甜点时多么惊讶,以至于空和一位名为神里绫华的少女前来的时候,正和托马快乐玩大富翁的林浔顺口就对空问了一句:“请问你是?”
正牌男妈妈瞬间面无表情。
“托马,你有没有感觉到杀气?”林浔趴在桌子上和托马交头接耳。
托马笑了笑,没说话。
派蒙倒是直接扑过去,气呼呼地控诉:“已经玩得完全把我和空抛在脑后了吗!林浔,再这样我就要给你起难听的绰号了!”
林浔熟练地抱下只会给讨厌的人起难听绰号的小家伙,用上自己饱经磨练的专业手法,应急食品小姐很快哼哼唧唧的消了气。
端庄优雅的神里小姐和林浔见了礼,大家互表了一下身份,没有过多寒暄的时间,便开始商量正事。
目前已经确定是勘定奉行与愚人众勾结推广眼狩令,需要去找到他们联络往来的文件。林浔坐在一边听,直到大家商议完毕,她才从桌上端起茶杯,啜饮了一口。
接下来空与应召而来的幼女忍者早柚去偷来了大堆文件,林浔在旁边看了看,只见文件和信件堆叠成了一座小山,大体翻阅确认之后,空去将这些证据反馈给八重神子。
林浔没去,她在茶室弹琴摸鱼。
时间一分一秒推移,下午之后街道上出现了骚乱,即便木漏茶室偏僻安静,也远远能听见外面的声响。
紧接着便是茶室门轰一声被巨力破开的声音。
打上门来的是愚人众,林浔出去的时候,茶室门口的刀光剑影已经以极快的速度停歇了,空气中飘荡着火焰余烬和冰霜的寒意。林浔丢了颗糖在嘴里,听见门口传来啪啪两声慢悠悠的鼓掌声。
正在严肃谈论愚人众怎么会到这里来的神里绫华和托马谨慎地回头,看见头戴市女笠的少年斯条慢理地走出来。
“干得不错嘛。”面容姝丽的少年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