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就到,那不是冷峻嘛,他来了。”
冷峻的老娘,梅霜也在,坐在这帮夫人当中。
但她向来脾气不好,有点气也喜欢带在脸上,此刻的样子,瞧着就是被人惹了,很不高兴的样子。
而这帮领导夫人选的,聊天的地方也挺有意思,就在叶老家的窗外。
司令夫人示意冷峻走近点,笑问:“猜猜我们在聊你啥?”
冷峻先说:“王奶奶好。”再摇头:“不知道。”
这时叶老家的窗户里探出颗脑袋来,正是冯竹,笑着说:“还能是为啥,我们听说你和陈思雨谈上对象了,就问你妈,是不是该结婚了,她为啥不早点帮你准备婚礼,她大概还没想好接受新媳妇,急眼了呢……”
马师长的夫人接过话茬说:“要我说,婚啊,早结早好,你们部队不是马上该出发了嘛,老马昨天说起新政策,说上面下的新规定,未婚的一律不许去。”
司令夫人说:“总不能老子在前线,儿子却在后方呆着吧,要我说,既然事情已经订下了,很该早点结婚。”
这帮领导夫人都是从小看着冷峻这班孩子长大的。
他25了,同年龄的基本都已经结婚了,听说他有了对象,领导夫人们忙着催婚,很正常。
他老妈不太愿意他早点结婚,倒不是因为冷峻。
而是因为陈思雨,一旦陈思雨跟他结婚,外事表演,或者外交访问类演出她就不能去了,而梅霜最遗憾的事,就是因为跟一个飞行员结了婚,在自己最好的年华,没有出国演出过。
她又是个真性情,被人问急眼了,就会气啾啾的。
但是冯竹,一个潜伏在空院的敌特,干嘛那么操心他的婚事?
正好目前,从公安分局的祁局长,再到空院的祁科长,以及远在新乡的,那位姓祁的机械师,还有远在福州,在酒厂工作的,冯竹的丈夫马连,冷峻这边情报都已经掌握的差不多了,唯独叶老一边,正愁找个办法确定,他是否跟冯竹有染,以及,是否被策反了。
今天正好是个机会,冷峻遂顺着马夫人的话说:“马阿姨,新政策是,必须结了婚才能上前线,确定了吗?”
马夫人说:“你马叔打电话的时候我听到的,千真万确。”
司令夫人也笑着说:“我也隐约听你王爷爷提过,应该是真的。”
空院这种地方,毕竟大家都是从无产阶级一步步走来的,就保姆,没有人会觉得她低人一等,只当是一份工作,领导夫人们对保姆尤其尊重。
大家聊天说话的时候,也不像旧社会,没有不让保姆插嘴的规矩。
正好冯竹跟司令夫人关系处得好,接她的话茬简直行云流水:“冷峻同志,你不着急,别人着急,你叶爷爷这几年天天研究《易经》,一听说这事儿,就帮你和陈思雨排上八字了……”话说到一半,她隔着窗户喊问:“叶叔,您的八字排出来了没,咱们冷峻都等急了。”
人嘛,退休了都得有个兴趣爱好,空院的才爷子们,有钻研下棋的,还有研究兵法的。
叶老在退休后,就研究上了《易经》,还颇有些心得。而虽说新时代不讲封建迷信,但换个角度,《易经》也叫传统,叫国粹,虽然大家明面上反对,但空院但凡有孩子结婚,家长还是喜欢悄悄的,找叶老来排个八字。
老爷子自己也比较喜欢排八字,只要知道孩子们的生辰,就喜欢帮他们排一下。
这会儿,冷峻隔窗一看,就见叶老坐在窗户下的小茶台前,面前摊着稿纸,瞧那洋洋洒洒的样子,还真是在认认真真的,帮他排八字。
推门进屋,冷峻没有打扰,站在一旁静观。
冯竹走路脚步特别轻,端了杯水,直到出现在冷峻身后,他才察觉,而他是个飞行员,从体能到听力,视力,都是极佳的,可见冯竹脚步之轻。
她凑到叶老身边,手抚叶老的肩膀,叶老给她一触,才猛然惊的抬头。
“孩子眼巴巴的瞅着呢,你算的怎么样了呀?”冯竹笑问。
叶老看到冷峻,摘了老花镜,硬挤了个笑:“挺好的。”
冯竹也在笑,但显得有点焦急,指着稿纸说:“这个伤官,七杀是啥意思?”
冷峻顺着杆子说:“七杀这个词,听起来似乎不大好。”
冯竹也说:“我也觉得,七杀听起来不好。”
叶老掩了纸,说:“《易经》也算四旧,封建迷信,我就玩玩而已,信不得。”
冯竹接过稿纸,翻了一页,说:“这是你帮青青和冷峻俩排的吧,身官两宜,这又是个啥意思?”
叶老接过纸,说:“小冯,八字只是一方面,男女结合,得看人家是不是相互喜欢,这个是我随便排的,就不要拿出来说了。”
“叶老说的是,厨房还忙,我先去厨房了。”冯竹说完,转身走了。
冷峻再跟叶老聊了几句,也出来了。
正好这时领导夫人们都散了,他也就跟梅霜俩回家了。
进了家门,梅霜才说起自己生气的缘由来:“那个冯竹吧,原来还好,近几年,我看她是越来越像叶家的女主人了,今天跟我们一起聊天,话里话外都是在说叶青青家庭好,条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