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颤,想碰他的伤口又不敢,怕让伤情加重。
怎么办。
如果白斯年死了,那他也……也干脆……
“不是丧尸抓的。”白斯年一看他那绝望的眼神就无奈地笑了声,走近了揉一揉他的脑袋,将人抱进怀里,“就知道你会胡思乱想,本来打算自己上药不让你发现的。”
时雾不敢挣扎得太厉害,却对他忽然的靠近好像有种莫名抗拒的感觉。
脑袋里似乎嗡地一响,一脸退了好几步,离开他的怀抱,“饭菜不是你做的,你以前每天都会做……这次却是打包,我就知道你肯定受伤了……”
白斯年耸耸肩,却不小心扯动到一点伤口,“嘶——行吧,太勤劳也是我的过错,以后不天天给你做早饭了,嘴都给你养刁了。”
“我不是嫌今天的饭菜不好吃,我是……”
“我知道,担心我嘛。”
白斯年见他这么好逗,竟然眼睛都急红了,三步并作两步过来擦去他眼角地珠泪,“虽然景哥你哭起来也很好看,但是,你这样我会很心疼的。你放心,我只是被丧尸追赶途中不小心中了埋伏,被钢筋擦伤的,以我的体质,最多三五天就好了。”
时雾鼻音浓厚,似乎想拆开他的绷带看一眼,“是么,伤口深么,你上药上得匀么,还是让我帮你……”
“好啦,血糊糊的就不给你看了。我没事的。”
白斯年将筷子递到他掌心,像往常一样要给他一个早安吻。
却被他低头避开。
白斯年微微愣了一下,这是时雾第一次拒绝他的早安吻。
刚刚也是。
明明知道他身上有伤,时雾竟然还轻微地挣扎着从他怀里跑出去了。
“怎么了。”
时雾低下头,“你还受伤呢。”
“受伤怎么了。”白斯年显然不把这点小伤放在眼里,将那点不对劲的地方忽略过去,继续兴致昂扬道,“先吃,吃完再说。”
时雾吃饭很慢,明明菜品已经比较丰富了,可吃惯了山珍海味的林大少爷可能还是觉得没什么胃口,草草地扒拉几筷子就放下了碗。
“吃完了?”
“嗯。”
白斯年将碗筷收拾好后也不着急洗,先把时雾抱上了床,将被子一掀盖在两人头顶,遮住外面白晃晃的日光。
“今天的饭菜足够,不需要你去外面挣伙食钱。”
“我们做点别的有意思的。”
说完了,就捉住时雾细白的脚踝轻轻啃咬,顺着亲吻上他的香香嫩嫩的小腿肚。
时雾却不像前几天那样半推半就,甚至唰地一下将脚抽了回来,从被褥里手脚并用地爬了出去,靠在墙头摇头,“你还受着伤……”
“没事,不怎么疼。”
白斯年以为是他脚踝比较敏.,感,这次避开那个位置,扶着他的小臂先是亲吻了一下他的下巴,再慢慢转移到脖子。
“不行,我……我不想。”
时雾再一次拒绝了他,直接跳下床,将厚厚的大衣穿上,扣子都系到最顶上那颗,戴上塑胶手套说,“那个,我去洗碗了。”
“景哥,你今天一直在拒绝我。”
白斯年无奈地跟着从床上下来,时雾不去看他那异常的地方,终于难得红了点脸。
“可是怎么办。我需求很强。”
“真不怪我,你知道的,觉醒了异能的就是会比别的人更……”
“你别说了。”
听到对方过于理直气壮地无耻话语,时雾险些把手里的碗打碎,“我们不是过去一个月没做什么也相处得很好吗,怎么忽然你就……非得,做这种事了。”
白斯年双臂环绕着将洗碗的少年双手捉住,就着他站在洗手台旁边的姿势摁在台面上,十分暧昧地咬了咬他的耳朵。
“你喜欢我,我喜欢你。怎么就不能做那种事了。”
声音轻柔又低沉。
“那要不这样,你洗你的碗,我做我的事。”
“两不耽误。”
半开玩笑式地调笑着,手解开他的大衣外套腹部那两颗扣子,钻进去。时雾却好像不受控制地充满了极度抗拒的心理,手里的盘子一阵打滑,竟然直接摔碎在地上。
哗啦一声。
与门外的敲门声同时响起。
好好的兴致被打搅,白斯年显然心情不算特别好,“谁啊。”
“我。”是周谨,他的新队长。
白斯年手撑着头发往上抬起,像是有些无奈地将刘海抓得乱糟糟的,“景哥等等,我得去开门。”
见门开了,周谨余光往屋里看了眼,笔直地站在门口没进去,将宿舍搬迁同意书递过来,“你昨天表现不错,又意外受了伤,我已经向老大提出让你搬到第一公馆去,老大同意了。”
白斯年好事被打搅,本来面色有些不虞,接过同意书的时候眉头一挑。
第一公馆。
那可是整个基地最奢华的住所。类似于欧式小城堡的建筑,里面每个房间都带小阳台和独立卫生间,还有专门负责烹饪的厨师,生活条件比他们现在住的九号楼好了十倍不止。
“谢谢队长。”
“不用谢,你异能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