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参赛时,必须要穿服装制造商提供的...提供的运动服吗?我听说服装制造商是比赛的赞助者...我们的比赛就叫做‘女性健康杯’呢。”收到衣服的运动员们忍不住议论纷纷。
面对这样‘出格’的服装,不少人是没有勇气尝试的。想到要大庭广众之下穿成这样,就胆怯了。
“你没有听奥斯汀小姐的话吗?我们可以穿自己习惯的衣服,并不强求,完全由自己决定。不过......”
“什么?”
“我可能愿意尝试一下...我很想进入正赛,这套衣服看起来非常方便活动。”说话的姑娘露出一张势在必得的脸。在场很多人都认识她,她就是家境贫寒,所以参赛挣奖金的姑娘之一,名叫汉娜。
她之所以会打网球,完全是因为母亲做佣人的人家,那家的女儿很喜欢网球,但兄弟姐妹年龄差距大,也没有朋友陪她打网球。于是母亲向雇主推荐了自己的女儿——汉娜从小在乡下长大,身体灵活,反应迅速,十分敏捷。网球的话,只要学一个基础,就能做小姐的陪练了。
她从没想过,在她离开那座漂亮的大房子两年后,快要走投无路的时候,居然还有能依靠‘网球’改变生活的机会!
汉娜的网球设备是从租的,但她报名成功之后,就不用继续租了。现在才来参加预赛,赠送的纪念品里就有一套网球设备,这足够她在比赛期间使用了。
为了改变自己,还有家人的命运,她一定要抓住这次机会——只要10镑,家里就能度过这次的难关。如果有50镑,50镑...这些日子她幻想了很多次,有50镑,甚至更多的话,能怎样改变生活。
她可以拿这笔钱去租乐器,然后在市场上唱歌赚钱,这一行挺赚钱的,就是需要一个声量足够大的乐器,这是门槛。她自己回弹手风琴,这是在做陪练的时候,向雇主学的,一点儿皮毛而已,但做市场上的歌女足够了。
市场上的歌女大多就是这样,乐器弹得一般,唱歌也没什么感情。但只能听她们唱歌找点儿乐子,连花1便士进‘1便士小戏院’都没有的人,倒也不会在乎这些。
然后剩下的钱,可以为父亲买一个咖啡摊,父亲以前就是做的这个生意...还有住的地方,他们可以换到一个按月缴纳租金的地方,算下来平均每周花在住上面的钱差不多,但要住的好多了。
还有一些钱剩下,可以以防万一。这样才不会像上次一样,一点儿意外,整个家庭就要走投无路了。
对于她来说,一件‘出格’的、难以接受的运动服,算得了什么呢?她甚至之前就考虑过,穿上更便于活动的服装,增加自己获胜的可能性——比如说,她可以穿一套男人的衣服,包括罩衫和长裤。
但要找到合身的衣服也很难,父亲的衣服对她来说太大了,又没钱去买,哪怕是二手的。
现在主办方送的运动服完全符合汉娜的要求,她只会觉得庆幸。至于其他人,她们越在乎体面,不愿意穿这样的运动服,她只会越高兴!
汉娜的话也引起了一些反响,虽然大多数人还是不好意思为了比赛换上运动服,同时觉得运动服也不见得就比自己的衣服更合适(没有真正穿过运动服,就觉得自己的裙子系在裙撑下就够用了,挺灵活的),但这无疑是一颗种子。
将来随着比赛深入,胜负欲越来越强,身边穿上运动服的姑娘又越来越多。可能想到今天听到的话,就换衣服了——人是很容易受周围人影响的。
大家纷纷去换衣服、换鞋,登记自己的尺码,换完衣服之后,动摇的人就有一些了。她们只要稍微行动,就能发现行动自如多了!而这,还是她们穿着自己的束身内衣的感觉呢!
主办方趁此机会还登记了她们的身体数据,解释是要制作配套的束身内衣。
其实要制作束身内衣的裁片都准备好了,只不过要根据量好的数据做微调。这样才能赶在比赛前,做出两套束身内衣来。
大家没想到还能有束身内衣,有人意外,有人单纯就是惊喜,但没有拒绝的。
等到更合适的束身内衣送来,一起的还有一支口红——是的,口红,是‘可丽’新品。
就在最近,生产口红的机器都到位了,原材料也跑下来了,所有条件俱全的情况下,口红就进入了生产——因为此前放出过新产品的风声,大家也不管新品到底是什么,实物都没见到的情况下,订单就已经像雪花一样飞来。
可见‘可丽’已经有了不小的品牌效应,不只是对大众,对分销商也是如此。
口红即将上市,营销活动也要跟上了,又正好撞上‘女性健康杯’成为热点话题。薇薇安干脆就将口红拿了几箱过来,作为临时加入的‘纪念品’。
其实很难讲这是在蹭热度,还是自己家东西不用钱,随便拿来给自己办的事补贴。毕竟口红和比赛又不太贴,很难讲宣传效果——至少留在这边的工作人员发这些口红的时候,就认为薇薇安是在补贴比赛。
然后他们就知道了,他们懂什么广告啊!
第二天的新闻报纸,几张大报半幅版面都是‘可丽口红助力女性健康’的广告,至于大的海报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