式进入社交界,只在场边呆着,并不下场跳舞的薇薇安成为全场未婚绅士的中心。她很容易得出一个结论,女儿很难在这种情况下,吸引优秀的年轻人。
这一趟很可能无功而返啊...想到这一点,杰克逊夫人就更加气不顺了!看奥斯汀家是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奥斯汀先生显然不知道受了自家邀请的客人,抱着这样的恶意,他这会儿正和几个朋友高谈阔论呢!
“是的,米尔斯先生,他真是一个好人,是我在‘王室供应商’这条路上的前辈...”奥斯汀先生显然有些忘形了,显摆起了自己成为王室供应商后,认识的其他王室供应商。
比如这位米尔斯先生,他专门为百泉宫提供打地板的蜡和红黄颜料,这笔生意其实不大,大约是每年800镑的订单。如果算赚头,那就更少了!而米尔斯先生每年为了保住这订单,每年花的时间、精力、金钱,都远不止这个数字了。
之所以他要保住这个订单,是因为这样才能维持和一些大人物的关系,只有他依旧是‘王室供应商’,那些大人物才会高看他一眼。而且‘王室供应商’确实是个金字招牌,打出品牌的地板蜡和地板颜料,每年都卖的不错呢!他真正挣钱的地方也是这里。
若他不是‘王室供应商’了,可就没这许多好处了。
米尔斯先生是一个精明的人,在奥斯汀先生也成为王室供应商后,他是第一个伸出友谊之手的‘前辈’。还以过来人的经验,给奥斯汀先生说了很多成为‘王室供应商’后的注意事项...奥斯汀先生很感激他。
“您说那边那位吗?我可以为您介绍,察尔斯特先生,他也是我的新朋友...嗯,他并不是王室供应商,不,他的营生正相反,他从宫里收一些不要的东西。他在和其他几位先生的竞争中,已经包揽了宫里的剩菜,要丢弃的旧织物和舞会后不要的鲜花——他正在入.侵舞会废弃物领域,拿下鲜花之后,他的下一个目标就是蜡烛头。”
“嘿!可别小看这些不起眼的生意,就我所知,这些生意一向利润很高...就像我曾经在街头卖胭脂时就知道,承包垃圾山的商人很有钱,垃圾山的工人都要比一般的技术工高了。至少我见过一个筛垃圾的女人,比她那个制椅工人的丈夫要挣得多!”
奥斯汀先生不忌讳谈自己的过往,其他人反而无法以此讥讽他了,至少当面不行。
“是的是的,奥斯汀先生,我无意否定您在这上头的经验...所以那位察尔斯特先生相当有钱喽?这倒是看不出来,他有些低调,是不是?我还以为他是个军队里的老上尉,市政府里临到快退休,才勉强升任科长的那种家伙呢!”
“人不可貌相嘛...察尔斯特先生确实非常低调,很少有人知道这些年他挣了多少,实际上我也不知道。我只能说,他确实是个大财主。”
奥斯汀先生此时就像是舞会上的‘交际花’一样,飞来飞去。有时为一个开着经纪商行的客人介绍潜在客户,有时则为有可能达成合作的客人牵线搭桥,还有时充当气氛租,拯救冷场......
至于说给落单的年轻人撮合舞伴,那是奥斯汀夫人的工作。他们夫妻二人一起行动,力求将这场舞会办的尽善尽美,每个人都能得到很好的照顾——有的时候一场舞会好不好,还是要看主人用不用心,而不只是钱的事儿。
“呵呵,不过就是一个卖花粉的商人,这类商人过去根本上不得台面。也就是如今这年月,变化太快了,才给了他们充人物的机会......”
杰克逊先生看着对自己爱答不理的大人物,却把着奥斯汀先生的手臂,与他亲亲热热的。一下想到了几年前的莫雷先生,一切都是过去的重演!心情可美妙不起来。
所谓‘花粉’,当然不是花朵里头的那个粉,而是女人用的胭脂水粉之类。花粉商是老派的叫法,显得更轻蔑一些,毕竟这门生意过去并不大,而且经常和女人打交道,就很容易被其他商人看不起。
这个时候,一直沉默不语的安琪·杰克逊忽然说:“奥斯汀先生的生意做的很成功...嗯,我是说,可丽牌的商品很多人都在使用,在国外也相当受欢迎,卖花粉也不是小生意了。”
安琪·杰克逊自己有在用可丽牌的日化品,就忍不住给奥斯汀先生的生意说了句好话。其实说的时候她就后悔了...虽说杰克逊夫妇对她并不算严厉,但这个时代的女孩儿,很少有不怕父母的!
甚至,她们学到的大多数东西就是让她们完全服从,服从父母,服从丈夫!
因为此时是在舞会上,杰克逊夫妇当然不可能当着所有人的面教训女儿。但这一晚,直到告辞离开,他们都没有和自己的女儿说一句话。
等到上了马车,杰克逊夫人才责备女儿:“难道你也被奥斯汀家的财富晃花了眼,要巴结他家吗?你是谁家的女儿,姓氏是什么?”
安琪·杰克逊一直以来就不擅于应对,杰克逊夫人都这样说了,她还能说什么?还敢说什么?最后只是嗫嚅了几声,很快就低头默认了杰克逊夫人说的一切,并以女儿的姿态表示了‘悔意’和‘完全服从’。
当着女儿的面,杰克逊夫妇贬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