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了。事实上,薇薇安旁边的另一个新生已经有些气喘吁吁了,在新生中薇薇安算是少数几个游刃有余的。
至于老生们,大概是北美林堡学院一直比较强调‘体育活动’的原因,而且她们中多数已经练了一年的健身操了...就表现比新生强很多,看起来是进行了一会儿‘舒服但不激烈’的运动的样子。
对此,薇薇安还能说什么呢?心里下定决心,下个学年绝对不选健身操课了!她想罗拉应该也不会太失望,毕竟下个学年罗拉就读三年级了。三年级要和四年级上健身操课,就算薇薇安继续上健身操课,她们也不可能一起。
想想一年级后可选范围大得多的体育课,薇薇安勉强接受了未来要继续上健身操课,还每周一次。
在一场‘运动’之后,活动室里的女孩儿们虽然没有说话,但彼此之间却不自觉地拉近了距离。薇薇安旁边那个做完健身操都气喘吁吁的女孩儿,之前她们不是一个班的,没说过话,只是在走廊里互相看过对方。而这个时候,她们却自然而然地交谈了起来。
“虽然有些累,但我认为这样的锻炼真的很有必要。”休息的时候她这样同薇薇安说道。
“过去我的医生告诉我,我最好去练习唱歌,不然身体会出问题的。但...我对唱歌兴趣不大,非常难坚持下来。然后医生又说,健身操或许也有效果,所以我选了学校的健身操课,嗯,希望能解决问题吧。”
薇薇安很清楚问题出在哪里,现在的‘紧身胸衣’,也就是‘束身胸衣’,通常会把人勒的很紧。虽然不至于像都市传说里说的一样,会弄伤内脏,会让人无法呼吸,但确实是紧紧裹着身体的。
直接后果就是让人习惯了只用上半胸腔呼吸,横膈膜完全得不到锻炼,出现问题。
大声唱歌是一个好主意,这样就会调动横膈膜,这一点的效果薇薇安早就清楚了...至于健身操,跳健身操时本来就要求将束身内衣放松一些,而且有扩胸运动,效果是一样的。
“你完全可以换一套更合身的内衣,睡觉时也可以脱下来。”明知道这样的劝说不会管用,薇薇安还是说了出来。
果然,对方摇头了:“不不不,我现在的胸衣就很合身...好吧,它虽然紧了一点儿,但我觉得并不难受。我从没有快要昏倒的感受,事实上我很习惯穿上我的胸衣。要知道我过去在寄宿学校读书时,我的女校长可是要求我们每周只能脱下胸衣一个小时呢。”
薇薇安都猜的到,那一个小时是给小姑娘们洗澡用的。
薇薇安这个时候有一百个理由可以说明胸衣不那么紧更健康,但在‘紧身胸衣能够保护女人脆弱的身体’这一观念占据高地,大家又热爱杨柳细腰的情况下,又有什么用呢?所以薇薇安非常理智地保持了沉默,任由这个话题自动结束。
休息时间里,薇薇安沉默了,其他人可没有,这个时候聊什么的都有:
“那真是太糟糕了,我前几日刚刚和我妈妈参观新开业的健身房,在美尔乐大街上,男人们可以在那里玩儿单双杠、拳击、吊环、哑铃...甚至击剑。而女性呢,只能在家像我们一样傻乎乎的蹦跶。”
“然而,比起射箭、槌球,我宁愿在屋子里傻乎乎地蹦跶...”
“这是当然的了亲爱的,这都是为了不让阳光伤害我们的肌肤...我有一个朋友这个夏天,他们一家去了海边!天呐,你简直不敢相信,她的皮肤颜色深的像个农夫!那太丢脸了!”
薇薇安在心底里吐槽:以后晒黑的肤色,才是有钱有闲的象征,上流社会都想要呢!想不到吧!
薇薇安是更欣赏白皮肤,但她并不歧视别的肤色,这在她就是个单纯的审美问题。
而就在薇薇安默默吐槽的时候,忽然活动室靠窗的位置,一群女孩儿在那儿,爆发出了一阵响亮的笑声。薇薇安抬头看过去,发现为首的是伊丽莎白·哈拉登。再看看她们对面,有一个女孩儿脸涨得通红,要哭出来的样子。
她悄悄移动到和同学站在一起,也看向事情发生的方向,看表情明显看到了前因后果的罗拉身边。低声问她:“罗拉,发生什么事了?”
罗拉摇了摇头:“哦...可怜的拉尔夫,她被那些‘坏女孩’捉住了。”
经过罗拉的简单解释,薇薇安知道了那个姓‘拉尔夫’的女孩儿,和她一样是新生。但她和普通的新生不太一样,她的父亲是北美林堡学院的□□。作为学生,她们当然要尊敬教师,但教师的女儿和她们同上一所学校后,大家对教师的女儿很可能是嘲弄。
特别是她们这样的‘贵族学校’,这明显是一个教师的女儿读不起的。或许他的父亲用什么办法说服了校长巴斯夫人,让他的女儿能够入学,还减免了一些学费,给了一些奖学金——在其他学生看来,这样的女孩儿就是个很好的讥笑对象了。
此时的女校确实不如男校有那么多暴力,但人与人的互相为难,这里一样也是有的。
如果那个女孩儿是‘幸运儿’,可以完美无缺,或者至少有所缺憾的地方不是其他女孩儿特别在意的地方,那她承受的讥笑、诽谤和羞辱应该会少很多。但明显‘拉尔夫’不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