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链(2 / 3)

证你的安全。”

留意着少年依旧不明朗的神色,她再灌了口水,心想这孩子真的好难哄。

不像她,总是说到做到。

——

刘海刀已经在【二链】的入口埋伏两天,他除了三急几乎不离开那个密密的草丛。

他知道在这里埋伏的可不止他一人,许多挑战者都打着这个主意。

因为绝大部分队伍会在入山的第一时间,忙着跟队友内斗而忽略了周围的攻击。

刘海刀扯了扯自己锁链,另外一头毫不意外地空荡。

他在五日前入山,那时第二关人还不多,恰巧他没想明白规则。跟他随机配对的年轻人也愣头愣脑的,在第三天遇到许多只拖着锁链的对手他才想明白了。

“为何他们的锁链只拷了自己?”这初入茅庐的小伙年纪轻轻就入了【一门】,怕是以后也会闯出点名头,但是脑袋比他这烂人更不好使。

刘海刀没有回答他,只是猛地砍向身旁毫无防备的队友。

那年轻人最后也一脸不可置信。

“傻小子,因为他们这样做了啊。”刘海刀从双眼怒睁的尸体怀里取出坚字令牌,看着锁链咔嚓一声从尸体手腕掉落。

后面他琢磨着山里那凶险的形式似乎抓新人胜算会更大。

麻烦的是,很多人都想到了这一点。所以入口的埋伏多得出奇,有时埋伏的碰面了还会先干一架。

刘海刀这两天来一无所获,大部分人的确在进入白线的一刹那就开始往身旁人招呼刀子。

但还没等他出手,两三个擅长轻功的崽子便先他一步把缠斗的新人捅了个透心凉,拿着令牌以神鬼之速消失在丛林中。

只留他这类不会轻功的眨巴着眼骂祖宗。

白坚会第一关只不过是个选拔,第二关就是实打实的厮杀跟追逐战。

如此看来,想出这种大会规则的岩山窟也不算磊落。最初就是一群山匪建立的无良寨子,就算这么多年后金盆洗手,成了二十八门派之一但骨子里的野蛮还是消磨不掉。

三月十三,还有两天多,来得及,刘海刀安慰自己。

此刻东边拂晓,光刺破晨雾浮在山间,鸟雀的啼鸣开始响起,东山一天之中初始的躁动开始互相影响着嗡鸣。

卯时。

突然,刘海刀紧紧握住了自己的马刀。

脚步声清晰可闻,有人上台阶了。

凭着多年的经验,他也察觉到周围气氛的不同——那些埋伏的人也收紧了气息。

越来越近,再有两步他们就能看到待宰羊羔的头。但出乎意料地,那队人突然停住,平台再次归为寂静。

他们察觉到了?就在所有人紧张地盯着台阶,心弦紧绷时——

啪!一个不明物体从下方甩了上来。

那是什么?暗器!所有人一惊,有些功底弱的直接脱离了潜伏状态。

不对,就是块木……

飒——只见两个影子飞快地跃了上来,几乎没有停留地朝丛林的一个方向猛冲。

被骗了!一些反应快的仗着轻功也朝那两个影子奔去。

捕猎有点手段的新人比面对大山里的那些怪物实在好太多,每一个新人羊羔都不能轻易放弃。

九里以极快的速度判断出埋伏圈的出口,以几乎模糊的姿态越过了树丛,空气里有血的味道,在这的果然不是善茬。

但就算他们再快,锁链的制约还是影响了速度,后方的脚步声像蜂群一样慢慢聚集。

这样下去他们迟早要被包围。

“回头。”秋风的声音平静地从后面传过来。

啪,被锁链连接的两个人突然调转方向,前后调换,朝埋伏的人群猛冲过来。

“离我近一点。”她说。

刘海刀在追击的最后一批,只模糊地看到那两个格外和谐的新人羔子像傻了一样朝他们冲来,领头的女娃荡在空中的翠绿发带在晨曦中异常显眼。

完球了,又没捡到便宜。见新人即将跟最前面的奇兵碰撞,刘海刀嘬了一口唾沫。

又是被刺成串儿的……

咚——!草木翻飞泥土炸开,气浪在刹那间一波接着一波地裂动。

翠色发带随着主人的扭动转着圈,撞击的杀气在嗡鸣。

第一个人的匕首只停留在她眼前一寸,然后是骨裂的声音,笔直的上拳直接打碎了第一个人的腕骨。

没有停,在惨叫还没开始就接着能刺破颅骨的肘击,她扭转重心,箭矢一般的横拳连着直冲第二个人的太阳穴。

第三个人的长矛此时在眼角余光处刺来,刺啦——!她左脚一踏,锁链的声音因着她的跃起传出尖鸣。

仅仅离地一寸,她以不可思议的角度扭转腰肢,伴着堪比巨锥下砸的响动,第三个人的长矛跟手掌轰然间全部陷入泥土。

没有群蜂蚕食,而是独狼如剑。这只是一瞬间发生的事情。

刘海刀愣住了,而就在他愣住的下一个呼吸,那个雷霆一般的少女已经到了他的面前。

这时他终于看清,年轻少女的眼神像是平静的湖面,春日的色光在她的脸颊下有着轻柔的幻觉。

可下一秒——雷鸣声炸起,他的马刀在